崔媛點了點頭:“不說們了,你該午睡了。”
把小桌子收起來,扶著姜眠躺到了病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沈芳平每天都會過來看姜眠。
只要來,哪怕是靜靜坐在那里不說一句話,就能達到的目的。
對此,姜眠始終沒什麼反應。
崔媛知道是個有主意的,期間都沒有貿然說什麼。
這天晚上崔媛回家,司煦過來了。
外面冷,他進來的時候帶著一寒氣。
姜眠打了個哆嗦,目沉靜地看向男人。
司煦雙手在風口袋里,一張俊臉上沒有表。
他看了眼姜眠纏著紗布的手,張想要關心,但一想到他們那個被殘忍打掉的孩子,心冷了下來:“李父死了,他的那些手下倒是活下來了幾個,據他們所說,并不是李父雇傭了他們,是他們被派了過來幫李父做事。”
“至于派他們來的人是誰,他們也不知道,之前他們都是在一座島上接訓練,在島上除了跟他們一起訓練的人,他們什麼人也沒見過。”
姜眠微微斂眉。
看來猜得沒錯。
當時在村子里就覺得奇怪,以李父的能力,只能是花錢雇人給他做事,如果是花錢雇的,李父說要把他們全都喂狗的時候,他們怎麼可能會表現得那麼恐懼。
原來李父后還有人。
而他后的這個人,能力還不小。
就是知道這個人是否跟和司煦有仇,若是有的話,和司煦已經在面臨巨大的危險了。
司煦從口袋里掏出煙盒,隨后想到這里是醫院,他又滿臉煩躁地把煙盒放回了口袋:“這件事我會追查的,你就不用管了。”
姜眠點了點頭:“好。”
看著男人心煩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司總,謝謝你當時留下來救……”
“我不是為了救你。”
姜眠的話被男人冷聲打斷。
他目冰冷地盯著姜眠,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抓走了佑佑,我肯定是要跟他算賬的,而且我也是他的報復目標,我這也是在為自己解決麻煩,”
姜眠眼眸一黯。
司煦勾笑了笑,一雙眼睛平靜無波地盯著面前臉蒼白的人:“姜書這不是又自作多了?”
姜眠垂眸,半天沒說話。
過了許久,就在男人耐心耗盡的時候,姜眠抬眸,淡笑著說道:“確實是我自作多了,看來我這個病還是沒治好,要繼續治才行。”
如此平靜的樣子,讓男人心中更覺得煩悶。
司煦深吸了口氣,嘲諷道:“我看你是一輩子都治不好了。”
話落,他轉離開。
姜眠靜靜看著他走出病房,臉上出了似笑似哭的表。
看來,真的要快點離開這里了。
的心再這樣司煦的一舉一牽,時間長了可是真不住。
姜眠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醫生終于說可以出院了。
出院當天,言佑拉著司煦來了。
姜眠和崔媛正在收拾東西,看到他們進來,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姜書,恭喜你出院。”言佑跑過來,歡快得像只兔子:“希你以后不要再生病或者傷了。”
姜眠笑著點頭:“謝謝。”
不管言佑說這話是不是真心的,至這話聽著是好的。
言佑嘿嘿一笑:“本來阿煦還不想來,我給他拉過來了,姜書出院他怎麼能不過來呢的。”
姜眠看了眼冷若冰霜的男人,垂眸沒有接話。
“對了,沈姨讓我接你去家里,要給你做飯吃。”
言佑的話讓司煦臉微變。
崔媛注意到了,咬了咬牙,快步走到了言佑面前。
“崔小姐,你……啊!”
言佑的話剛起了個頭,崔媛抓住了的頭發,疼的慘了一聲。
姜眠瞳孔微:“媛媛!”
“小賤人!”崔媛抬起手一掌扇在了言佑臉上,一臉兇狠的樣子:“老娘早就想打你了,天裝出一副小白花的樣子,實則心里的算計比誰都多,你跟沈芳平在算計什麼?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是不是?”
言佑尖:“阿煦,救救我!”
司煦臉一沉,走過去手抓崔媛的胳膊。
只是,還不等他的手到崔媛,姜眠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用了很大的力氣,司煦覺到疼,眼神可怕地看著。
姜眠眼神也冷得可怕:“司總,對人手可不好。”
“那你就讓快放開佑佑!”司煦咬著牙說道。
姜眠深吸了口氣:“媛媛,放開言小姐。”
崔媛看了一眼,抬手又給了言佑一掌,隨后把推開了。
司煦扶住言佑,目冰冷地看著崔媛。
“阿煦。”言佑捂著臉嚎啕大哭:“打我。”
“崔媛,你當著我的面打我的人,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司煦滿臉怒容,看著令人懼怕。
崔媛卻不怕他,冷笑著說道:“司煦,我瞧不起你,你本就不配做男人。”
這話對一個男人來說侮辱太強了。
司煦面黑沉:“崔媛,我只給你一次機會,給我和佑佑鞠躬道歉,不然這事我們沒完。”
崔媛冷眼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道。”
司煦突然笑了。
這代表他怒到了極致。
姜眠太了解他了,見此趕說道:“我替道。”
“我讓道。”司煦森森一笑:“姜書,你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姜眠口一悶。
司煦強迫自己把目從臉上移開:“崔媛,你若是堅持不鞠躬道歉,不管是你還是崔家,都要付出代價。”
姜眠臉微變。
司煦對言佑的已經深到這種程度了嗎?
竟然為了不惜跟整個崔家結仇。
崔媛冷笑:“你來,你以為我怕你?”
“司總,這件事沒必要鬧到這種程度。”姜眠蒼白著臉說道。
司煦冷眼看:“你想給求?”
姜眠著頭皮點頭。
司煦盯著,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目微閃地開口:“你倒也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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