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生怕老底被掀出來,說完就走了。
謝聿辭發了會兒愣,回神后,他拿起面前的筷子準備吃點東西,胃疼一天了。
經理見狀,走過來道:“謝總,讓廚師重新做幾個菜過來吧,這些都涼了。”
“不用,”謝聿辭說,“沒那麼金貴,吃這些行了。”
吃完飯,謝聿辭休息了會兒,然后離開酒莊。
“謝總,回公寓嗎?”前排的司機問。
謝聿辭眉眼間倦很重,但他說:“去公司,今天的工作得去理。”
車子啟,司機握著方向盤,聽見后面又補了句:“以后不回公寓了,都回銘湖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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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和以前沒有多大區別,程笙安心養胎,虹姐照顧。
天氣好的時候,程笙會和虹姐去樓下走走。
銘湖小區作為江城有名的高檔小區,景觀和綠化沒得說,雖然湖是人造的,但好歹也是個湖。
兩人冬日暖的溫度,慢悠悠沿著湖邊散步。
“笙笙,你覺不覺得后面有人跟著我們。”虹姐一個勁地往后看。
程笙沒回頭看:“是有人跟著,但不是壞人,是謝聿辭派的人。”
“大爺的人?”虹姐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大爺肯定擔心你肚子的孩子。”
“嗯。”
再不期待,說到底也是謝家的孩子,至會保證的孕期安全,程笙沒有拒絕,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虹姐又出那副言又止的表。
程笙在前打個叉:“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散步呢,別破壞心。”
虹姐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姐姐,我摘了小發發,送給你!”
一個約4、5歲的小男孩跑過來,手里舉著一朵郁金香。
程笙笑著彎腰:“為什麼要送我花呀?”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媽媽說發發要給漂釀姐姐,姐姐漂釀,所以送給你,你要好好養起來哦!”
銘湖天地的安保很好,在小區里一般都是業主,程笙欣然收下花,他的頭:“好的,姐姐一定會好好養的。”
“嘻嘻。”
小男孩開心地咧笑,正要跑開,想到什麼又回頭:“姐姐,今天是年夜,銘湖廣場的活你會去嗎?”
銘湖廣場每年年夜都有活,人很多很熱鬧,程笙指下自己的肚子:“姐姐肚子里有個小寶寶,ta晚上要睡覺,所以姐姐晚上一般不出門。”
“哇,原來鼓鼓的肚子里面是小寶寶!”小男孩忍不住驚嘆。
他的表太夸張,程笙忍不住笑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是小狗狗。”小男孩說,“我想養小狗,媽媽說我們買走小狗,狗媽媽會傷心的,所以什麼時候媽媽懷小狗狗,生下來我就能養啦!”
程笙:“……”
為了不養狗,那位媽媽編的理由也是非常別出心裁了。
小男孩小心翼翼了幾下程笙的肚子,蹦蹦跳跳跑開了。
沿著林蔭道蹦,拐個彎,小男孩的媽媽站在那,小男孩立馬邀功:“媽媽,姐姐收下花啦!我棒不棒!”
“超棒!”小男孩的媽媽笑著他的頭給予肯定,轉而看向旁邊的人,“謝總,沒想到你也住這里,有空來我家吃飯啊。”
“嗯。”謝聿辭也了把小男孩的頭,“那個姐姐沒問你花怎麼來的吧。”
“沒有!”
小男孩媽媽疑為什麼送花謝聿辭不親自去,有些好奇:“謝總,那位是?”
“是……”兩個字在舌尖苦轉了圈,“朋友。”
小男孩媽媽反應過來,自覺問多了,正要轉移話題,誰知小男孩的問題就沖了出來:“你們是朋友,那叔叔你為什麼不自己送呀?”
落在謝聿辭上也沒有暖和多,他然扯:“叔叔送的話,不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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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收到鮮花的緣故,程笙回去時角都是帶著笑的。
到家特意拿了個細長的流彩花瓶,裝上水,把郁金香進瓶里,放在茶幾中央。
單支的一朵花,也很漂亮。
虹姐做好晚餐,程笙過去吃飯。
程笙拉開椅子說:“虹姐,每年年夜銘湖廣場都有演出,待會兒你可以去看看,還有意思的,好像還有獎活。”
虹姐對演出沒有興趣,對獎活倒是興趣很濃:“怎麼?要消費嗎?”
“免費的,但是好像有名額,去晚了排不上號。”程笙說,“我記得去年一等獎是小黃金,別的獎就是微波爐,油米之類的。”
免費兩個字對中年婦就是致命,虹姐加快吃飯速度:“我先過去了,碗你別收,等我回來收。”
虹姐風風火火出門了,還特意提了個大帆布袋,好像真能中獎品回來似的。
程笙吃完飯沒事做,打開電視調到芒果臺,正好開始年演唱會的直播,客廳被熱鬧笑聲填滿,倒也不冷清。
看了個把小時唱跳,虹姐打來電話,那頭很吵,人聲鼎沸的,扯著嗓子喊:“笙笙,今晚有煙花,說今年特批的,你待會兒可以看!”
程笙從聽筒里都覺那邊人人:“虹姐,你注意安全,別被著了。”
“我這力氣,要也是我別人,哎哎哎,你杵我干啥……不說了,這邊人多,等完獎我就回去。”
虹姐說有煙花,程笙便把陣地從沙發轉移到落地窗邊。
整面落地窗正對銘湖天地的人工湖,從斜側方看去,可以看見熱鬧的銘湖廣場。
熙熙攘攘的,盡管聽不見聲音也能到熱鬧的氛圍。
程笙靠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著人群發呆。
突然,一道亮劃過漆黑夜空。
程笙抬眼,那抹亮落進澄亮的眼眸里,極了。
隨即無數煙花沖進天幕,綻放出一簇簇絢爛夢彩,華四溢耀眼奪目。
滿天煙火如星辰,更如一封寫給夜空的浪漫書。
程笙看著,角不自覺揚起。
自從江城管控煙花竹后,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盛大的煙花了。
好,運氣可真好。
程笙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