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春,氣溫漸暖,鵝黃的迎春花開了,迎著晚風搖曳姿。
虹姐看著程笙高高隆起的肚子,笑瞇瞇道:“快了快了,下個月就能‘卸貨’了。”
程笙也想快點‘卸貨’,上揣著個球,去哪都不方便,干什麼都要先考慮況。
年后茶店裝修完畢,曲莉已經在進行人員培訓和開業的最后籌備,每天忙得后腳跟打后腦勺,程笙作為老板卻沒過一次面。
“終于快‘卸貨’了。”程笙說,“新茶店我只看了圖片,都沒去實地看一下。”
“別憾,曲店長不是說下個星期五開業?開業那天我陪你去轉轉。”
程笙點頭,跟虹姐繼續圍著湖慢慢散步。
晚風怡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花香,風掠過湖面,漾起層疊波瀾。
虹姐嘆:“這小區環境真不錯,雖然是人工湖,但景一點不比天然湖差。現在天氣好了,你看好多人出來夜跑……誒,那個是大爺嗎?”
程笙在虹姐之前就看到了,無奈環湖的路只有那麼寬,就是一條道沒有分叉口,想拐都沒地方拐,只能和迎面跑來的人撞上。
謝聿辭戴著藍牙耳機,上穿著黑速干,速干材質特殊,薄,約勾勒壯的線條。
一路上,不視線落在他上。
程笙只淡淡掃了眼,很快收回視線。
迎面而來,不打招呼說不過去,虹姐笑著打聲招呼。
謝聿辭額頭滲著細的汗,腳步略微停頓,也笑著回了句,繼而看向程笙:“最近怎麼樣?”
才把人拉黑,兩人關系微妙且尷尬,但他都主問好了,不回話顯得很沒禮貌。
程笙:“還不錯。”
“能吃能睡能拉黑,想來是不錯。”
謝聿辭怪氣回一句,跑開了。
程笙:“……”
虹姐腦子拐兩道彎才繞清:“笙笙,你把大爺拉黑了?”
“沒什麼聯系的必要,就拉黑了。”
虹姐又是一副言又止的表。
程笙:“虹姐,你要再說些有的沒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拿我一份工資又拿謝聿辭一份工資,一腳踏兩船的事咱可不能干。”
虹姐冤枉:“天地良心,我從沒有兩頭拿錢。”
程笙忍著笑,故意逗:“我就隨口一說,你張什麼。不過,我還是得防著你,畢竟你有前科,你說是吧,虹叛徒?”
虹叛徒:“……”那段黑歷史能不能別再提了。
虹姐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被當作叛徒,安安靜靜地陪程笙散步。
環湖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走一圈也要半個小時。而就是這半個小時的路程,程笙跟夜跑的謝聿辭竟然迎面撞上三次。
第一次,謝聿辭怪氣了一句。
第二次,他朝虹姐點了下頭當打招呼。
第三次,他似乎沒看見兩人,直接錯往前跑遠了。
連虹姐都忍不住說:“這湖也不小吧,怎麼總能撞上。”
程笙有種還會撞見第四次的預:“虹姐,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
兩人往回家的方向走。
走進電梯,虹姐按下關門鍵,就在門快合上的時候,突然過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電梯應到往兩邊開,散發著一運荷爾蒙氣息的謝聿辭走進來。
程笙:“……”
預真,果然撞見第四次,這是什麼屎一樣緣分。
謝聿辭卻像沒注意旁人,按下電梯往后瞥了眼,才發現是悉的兩人,說了句廢話:“回去啊。”
程笙不搭話,虹姐不忍讓他的話落空:“是啊,您跑完步了?”
“嗯,跑完了回家。”
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幾句客套的廢話,電梯到26樓,虹姐挨著門先出去,程笙跟著往外走。
剛邁出去一只腳,后面的男人突然出聲:“程笙,你放我那的東西還要不要?”
上次就是發信息說這個被程笙拉黑的。
程笙當然不相信有東西在他那:“不要,扔了吧。”
另一只腳也邁出去。
“哦,那筆記本里摘抄了很多詩詞散文,還以為你很珍惜,原來無所謂啊。”
已經走出去的程笙猛地轉退回來:“什麼筆記本?”
謝聿辭不回答,按下關門鍵,虹姐見電梯門關了,出自家小白兔又被套路的無奈表先回去了。
程笙顧不上電梯往27樓升,著急拽下他的手臂:“你說話啊,什麼筆記本?怎麼會在你那?”
的反應一看就很張,謝聿辭心底冷冷發笑。
果然有關那個暗的事就是不一樣,他嘿咻嘿咻跑一晚上沒見正眼瞧一眼,一個本子張這樣。
謝聿辭不不慢低頭,拖著欠揍的語調:“程小姐,都離婚了,還拉拉扯扯不合適吧。”
程笙松開他,電梯到27樓,謝聿辭大步邁出去。
程笙只能跟上:“謝聿辭,你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你那本沒有什麼筆記本。”
“的,第一頁寫了你的名字,名字下面畫了只小貓。”
謝聿辭輸碼開門:“你說不是就不是吧,我昨天翻了下沒看完,今天繼續看。”
程笙心里猛地咯噔下,見謝聿辭往屋里走,連忙拽住他:“把本子還我!”
急得甚至沒問本子怎麼會到他手里,此時只想快點拿回本子。
謝聿辭垂眸看抓著自己的手,又懶懶抬眼,似笑非笑道:“程小姐,這是第二次拉我了,你這樣我會多想的。”
程笙顧不上了:“你把本子還給我,我馬上走,絕不讓你多想!”
越急謝聿辭心里就越酸,他倒要看看程笙為了那本破暗筆記會忍到什麼地步。
他故意掃視一圈,慢條斯理道:“昨天隨手翻了后扔哪了,我不記得了,你先進來吧,找到了給你。”
“穿這雙拖鞋。”
謝聿辭彎腰把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到腳邊。
程笙猶豫幾秒,想到筆記本里面藏的,妥協換上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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