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寶寶太小,沒吸多久就累得睡了。
松開的那一刻,程笙放下服就轉過去,一整個委屈自閉。
小寶寶睡了,房間安靜下來。
都忙了一天多,寶寶有月嫂看著,程笙讓虹姐去休息。
謝聿辭走進來,程笙看著他眼睛里的和眼下的烏青,道:“你也去休息吧,這里暫時沒事了。”
謝聿辭走到床邊,放輕聲音:“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程笙太累了,真是二十幾年的生命里,最疲憊的一次。
嗯了聲,眼皮一墜,便沉沉睡去。
謝聿辭作很輕地給蓋上被子,坐在床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起出房間。
他沒有聽程笙的話回去休息,他只是回自己病房洗了澡,換上一干凈服就又過來守程笙了。
旁邊有陪床,月嫂讓他在床上睡一會兒。
謝聿辭近48個小時沒闔眼,確實累到不行,但他睡得并不安穩,基本半個小時醒來一次,醒來就看向程笙,看呼吸綿長地躺在那,才心安地進下一睡眠。
中間小寶寶又醒來了,謝聿辭幾乎是小寶寶哭的第一聲就起來了。
月嫂說要小寶寶想喝了,謝聿辭想也不想地道:“泡。”
誰都不能耽誤程笙睡覺。
-
程笙像睡死過去一般,醒來已經是中午。
耗盡的力恢復了大半。
臉頰也從蒼白到紅潤。
程笙撐著手要坐起來,謝聿辭扶起來:“不痛了嗎?再躺會兒,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程笙搖頭,問:“寶寶呢?”
“怕吵著你休息,抱去我那邊了。”
門外響起虹姐的聲音:“笙笙,醒了嗎?肚子不,飯菜都是熱的,給你端進來。”
不說還好,一說確實好:“好,我刷個牙吃飯。”
程笙掀開被子起床,謝聿辭彎腰把拖鞋放到腳邊,站起來,低頭看平坦下去的肚子,默了會兒。
謝聿辭的頭:“怎麼,肚子的球沒了不習慣?”
“有點,掛了近一年的球沒了,覺輕松多了。”
謝聿辭暗暗嘆口氣,心里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洗漱完,程笙坐到床上,謝聿辭把小桌板支起來,把香噴噴的飯菜都擺出來。
程笙拿起筷子就吃,確實壞了。
虹姐說:“大爺,趁笙笙在吃飯,你也趕出去吃幾口吧,這兩天你都沒好好吃口飯。”
程笙筷子一頓,轉眸看他:“你一直沒吃飯?”
“我不。”
怎麼可能不,程笙擰眉:“快去吃,別死在我這,我負不起責。”
仿佛昨天那個在床上嗚嗚嗚,疼得淚眼婆娑的人不是,不過一天時間,小就利索得會懟人了。
謝聿辭手把掉到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后,起去外面吃飯。
虹姐忍不住道:“這兩天大爺確實辛苦了,兩天沒闔眼,也沒好好吃頓飯。”
“我也兩天沒闔眼,沒好好吃飯。”
程笙上這麼說,心里某個的地方還是被了下,不過只是一下,又即刻清醒。
什麼辛苦不辛苦,站在孕育生命方面,人比男人辛苦千倍萬倍不止,男人就辛苦這兩天有什麼好心疼的?
不能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程笙繼續吃香噴噴的飯。
吃完飯,月嫂抱著哼哼唧唧四找的小寶寶過來:“程小姐,寶寶肯定了,您看現在能不能喂點?”
月嫂也是難辦,想著母喂養比喂養好,但昨晚謝聿辭發了話,不準打擾程笙休息和吃飯,這實在哄不住寶寶了,才把人抱過來。
謝聿辭不悅瞥了眼襁褓里的小人,又要吃,這屁大的小孩怎麼一天都在吃?
程笙還沒認真看過小寶寶,朝月嫂手:“給我吧。”
順帶瞥了眼謝聿辭,趕人意思很明顯。
謝聿辭憋憋屈屈出去了。
一喝他就要出去,小崽子這一天喝八百次,他還能不能和程笙待一起了?
程笙沒有抱過寶寶,第一抱生怕弄壞了這小胳膊小的人,手出去一下不知道怎麼接。
月嫂教怎麼正確抱小寶寶。
小寶寶本來在哭的,程笙抱到手上的那一刻,竟然就不哭了,虹姐笑說:“小孩能知到誰是媽媽,你看,他一下就知道你是誰了。”
程笙眼神得一塌糊涂,心臟被一種奇異的覺充盈著。
沒等細想著奇異從何而來,開服給小崽子喂的那一刻,腦海中只有四個字:靈魂暴擊!
并沒有月嫂說的習慣,而是更痛了,比第一次還痛。
程笙全程含淚喂完。
虹姐心疼也沒辦法:“當媽媽就是這樣,外人看跟自己切會的痛本沒法比。”
謝聿辭走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問道:“什麼痛?生完了還痛?”
“不是,是喂母痛。”沒等程笙說話,虹姐回了一句。
程笙更自閉了,側過默默抹眼淚。
自己都煩自己了,怎麼一點事就想哭,忍都忍不住。
謝聿辭快步繞到程笙側躺的這邊,彎腰拉開蓋臉的被子,怔了怔:“怎麼哭了?”
虹姐:“疼的。”
謝聿辭一口氣堵住口:“疼就別喂了,又不是不能喝。”
虹姐:“喂母比好,醫生也過來說了幾次,說盡量喂母。”
“母好又怎麼樣,遭罪的是我老……”謝聿辭差點禿,及時改口,“是老是哭的程笙,又不是們,們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程笙吸著鼻子,聽到這句繃不住了:“你才哭,你全家都哭。”
謝聿辭看眼睛紅得像個小兔子,寵溺順著,放語氣:“是,我是哭包,算我哭。”
他的臉:“疼就不喂了,那麼多小孩喝長大,看著也好,別為難自己。”
程笙搖頭:“我還再試試,也許下一次就好了。”
程笙了解過母對寶寶的益,想咬牙堅持,但堅持到第二天就徹底崩潰。
那里到了一就痛的地步,程笙疼得眼淚嘩啦啦地流。
醫生過來檢查,說頭皸裂,要消炎用藥。
謝聿辭臉黑得不行,他早說了,別喂別喂別喂,偏要逞強。
他老婆有多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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