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厚照的記憶裏,在父皇還健在時,謝遷若是有看不慣的事,都敢劈頭蓋臉當著父皇痛罵,朱厚照誰都敢招惹,唯獨不敢招惹他,見了他都和老鼠見貓一樣。
朱厚照的心更加惆悵了,卻隻得道:“請進來吧。”
過不多時,便見謝遷闊步而來。
朱厚照一看他臉,烏雲布,心裏就曉得,今兒有些糟糕,不知是誰招惹了他,不會是朕吧,他笑了笑:“噢,謝師傅來了,來,快給謝師傅賜坐,謝師傅,朕一直想見你。”
謝遷冷著臉,卻還是耐心的道:“老臣謝陛下。”這才欠坐下,接著道:“老臣此來,是有一樁事需呈報陛下,陛下看了這份奏疏就知道了。”
他隨手將奏疏給一邊的宦,那宦小心翼翼的將奏疏遞到了朱厚照的麵前。
朱厚照先是看到南京都察院啟奏的字樣,心裏咯噔一下,心裏突然湧出了悲意,莫不是……王師傅過世了?
可是繼續看下去,他下都掉下來。
是葉春秋呀……
會不會是那個杭州的葉春秋?
呀,居然還使刀,在麻麻的東廠番子那兒取上將首級,劫持了王家小姐。
朱厚照眼珠子都要出來,竟……竟有這樣的事,這葉春秋有三頭六臂嗎?百餘個番子呢?這些番子都是從錦衛中選的,而錦衛又大多是孔武有力的良家子,雖然未必個個武藝湛,卻也多有點三腳貓功夫。
他倒吸一口涼氣,這人……也真夠……真夠……怎麽說呢,真夠讓人吃驚的,他闖王家,原來是為了要給王師傅治病。
呀……原來還可以這樣玩?為何朕當初就沒有想過,這樣去給人治病呢?
朱厚照很是懊惱的樣子,搖搖頭道:“葉春秋……朕不如也。”
這個心是很好理解的,玩了這麽多年,自詡自己玩出來的花樣也算是百出,街上強搶民的事兒都幹過,至於那種糞坑裏丟石頭,踢人掉進護城河的事他也沒做,他平時還自詡自己也算是這圈子裏的一個人呢,可是這葉春秋的玩法,便是連朱厚照都覺得自己想都不敢想啊。
“什麽……陛下不如他是什麽意思?”謝遷耳朵尖,雖是朱厚照不由自主的呢喃,卻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這陛下真是昏了,難道不知這樣的事何其嚴重嗎?
朱厚照回過神,看著怒氣衝衝的謝遷,意識到了什麽,忙是肅容道:“朕的意思……是這葉春秋實在可惡,哼,他居然敢做這樣的事……膽大包天,不知輕重。”
這些話,是當初別人這樣教訓他的。
現在拿出來,用來教訓葉春秋,居然也特別的切。
謝遷臉緩和了一些,沉痛道:“陛下,王公都了這個樣子,臨死,卻還要遭此磨難,何其痛哉。陛下所言甚是,葉春秋膽大包天,所以臣也懇請陛下,斷然不可姑息此人,此事也不能輕易善罷甘休,理應嚴懲不貸,方能以儆效尤。”
朱厚照言不由衷道:“不錯,不錯,謝師傅果然是朕的肱骨之臣,定要嚴懲不貸,嚴懲不貸不可,理應把他拿住,吊起來,暴曬幾天,不可。噢,不如把他掛在南京城門上示眾如何?這樣的人,壞了,當然不能輕饒的。”
謝遷呆了一下,腦子有點發懵,把葉春秋掛在城門上示眾……他立即義憤填膺道:“臣的意思不是玩鬧,而是理應拿下他,革去他的功名,打天牢,令各司會審,確定他的罪名,再明正典刑,秋後問斬!”
朱厚照嚇得臉都白了,不由道:“呀,這樣的嚴重?”
他突然想到,如此算起來,憑著自己這麽多年做的事,隻怕也夠殺一百次頭了吧。
特麽的,有種兔死狐悲的覺。
朱厚照訕訕道:“是嗎,朕……也認為謝師傅說的很有道理,沒有錯,朝廷自有法度。”他背著手:“沒有綱紀,怎麽能治天下呢,謝師傅果然是朕的左膀右臂,你的話說到了朕的心坎裏,朕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明正典刑,不足以服眾。不過,謝師傅可以打個商量嗎?隻是治病而已,似乎並沒有這樣嚴重。”
打個商量?
謝遷有點覺自己要瘋了。
可是在朱厚照看來卻不是這麽一回事,自己的恩師要死了,固然很可惜,心裏惆悵難過的。
可是朱厚照覺得,恩師死了,鬧一鬧也好,何況人家是去治病的。
顯然朱厚照有點別一格,並不覺得人之將死,鬧騰一下有什麽不好,他甚至在琢磨,自己若在南京,想必也會做這樣的事吧。
凡事‘將心比心’之後,就不會覺得葉春秋的舉有什麽出格了,心裏隻有一些小小佩服,原來這樣也可以啊,朕為何就沒有想到。
不過……就算是想到了,也不敢去做吧,小打小鬧會比較安全一些,嗯,葉春秋確實是在作死。
隻是想到恩師命垂危,又有些難起來。
謝遷振振有詞道:“陛下,這樣的事沒得商量,理應立即將葉春秋立即押解京,各司會審,明正典刑,秋後問斬。”
他的態度沒有一丁點轉圜的餘地,若是換做是劉健和李東,甚至是焦芳,都會有一些討價還價的餘地。
不過朱厚照一聽到押解京師,居然打起了神,好啊,押解京師啊,葉春秋那個小子,不是說要會試嗎?會試得在南京考,朕早想見他,隻是這一等,卻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現在好了,押解京師來了。
朱厚照眼眸一亮,便背著手:“這樣啊,謝師傅說的很有道理,朕深以為然也,這樣的惡賊,若是押解京師治罪,也難消朕心頭之恨,好得很啊,那麽……就立即押解京師吧。”
他很狡猾的沒有接下去說明正典刑,謝遷怒火攻心,卻也沒想到這天子給自己下了一個陷阱。
這時候他老懷安一些,陛下……雖然總是不靠譜,卻還是分得清輕重的,於是站起,拜倒在地:“陛下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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