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雖然謹慎,回老家之后也不是什麼都往外說。但是王家小兒子去念大學的事兒,肯定是瞞不住人的。
王家小兒子那績還能去安上大學?
這簡直讓許多人都覺得不可能。
但是偏偏還就發生了。大家都覺得老王家有門路。似乎和王家那個送出去的兒子有關。但是那兒子不是聽說出事了嗎?難道消息是假的?
只是甭管老家的人怎麼打聽,人家都不愿意說走的什麼路子。
老家人不清楚,蘇楠可清楚。知道結果,自然能逆推過程。
無非就是找了什麼關系送到大學去了。而且王家人估計怕夜長夢多,這都已經下學期了,就往大學送,都沒來得及等到九月份再辦學。
而且進的還是安大學。
蘇楠可就是安大學的。
這事兒更好打聽了。用的是一個教授的招名額。
看起來是走的正規程序,可是也有規定的。這種教師招名額首先是績得達到多分,然后就是要參加正式高考才能進。
這王家小兒子是一點都沒達到的。
安大學目前也就蘇楠這麼一個特招生,當初也是因為人才引進,才招進來的。
王家小兒子肯定也不符合特招這一點。要不然也不用去找謝書記了。
蘇楠都不用自己出手,只在當地復習班里面了這個消息,學生家長就鬧騰起來了。
領導家的親戚高考都不用考,都不用等九月份學,就能立馬進大學學習。看那樣子也不用真學什麼本事了,到時候隨便混混就能混個大學畢業證吧。
自家孩子高考沒考好,只能辛苦復讀準備再次高考。
這事找書說理去?
安是省會城市,省政府就在這個地方。省里的教育局自然也在這個地方。
家長們聯名寫了舉報信去舉報這個事。
這種事兒沒人查也就算了,被人鬧起來了,那自然是要給一個代的。要不然這些憤怒的家長能繼續往上面查。
這事兒自然就找上了這個所謂的親戚領導——謝書記。
謝書記接到電話都懵了。這事兒不是他辦的,他都搞不清楚狀況。但是他知道有這麼個事。
對于謝書記來說,這是一個很小的事。他也是被無奈的一次破例,往常可沒有這種況發生的。就算當年他爸的那個恩人找上門來,他都沒松口。只在不違反招工政策的況下,給對方找了個食堂臨時工的工作。就怕連累自的名聲。
這次王家小兒子上大學這個事兒,是違反政策了,但是在他看來也不算完全違反政策。
只是謝書記心里還是很不痛快,為自己惜多年的名聲到損害而煩心。
他狠狠的責備了林書。說他辦事不力。
林書道,“我也沒想到……那王家小兒子會那麼不謹慎。”
“你不知道叮囑,不知道看著嗎?”謝書記憤怒道。
這會兒什麼借口都沒用。事就是沒辦好。
能咋辦,只能林書出面扛下這個事。兩人正商議這事兒呢,又鬧出問題來了。
安鞋廠的貨被檢查站扣了,工廠開不了工。工人怨聲載道。廠長蘇楠檢查站沒能要回貨,只說讓和謝書記的林書聯系,蘇楠意識到不對勁兒,就也和省里反應了這個事。
至于為啥和省里反應,那自然是因為林書的領導已經是一把手了。
謝文國哪怕再謹慎,也有人看他不順眼的。這事兒很快就傳到了領導的耳朵里。
省領導生氣道,“這個謝文國是什麼回事?一個老同志,為什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這真的只是他邊的書私自干的?這說出去誰也不能信。一個書能有如此膽量?退一萬步說,真的是書干的,那麼作為領導,連這樣的事都不能及時發現,讓書在外面狐假虎威,為非作歹。這還是合格的領導嗎?”
一件事兒還能念著沒功勞也有苦勞,教育批評也就算了。如今這一件接一件的,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省領導電話都直接打謝書記這邊來了。
領導罵人可不會口,直接點名,你沒為安做什麼好事,也沒為組織爭什麼榮。你就不要抹黑。現在又是給教育部門抹黑,又是給檢查站抹黑,還自己破壞本地產業來了。
一個領導不搞扶持,反而去搞破壞,這是昏了頭了嗎?
謝書記這次是真的懵了。這事他真不知道。他是覺得安鞋廠那麼做不大好,不夠穩重。但是并沒有出手啊。
他一個要退休的人,至于嗎?
“這其中恐怕是誤會,這件事我并不知,也沒有安排任何人對安鞋廠進行為難。”
省領導也聽不得狡辯,越聽越氣,“那不是你,又是你的書做的?什麼都是你書做的,你這個領導是做什麼的?”
謝書記頓時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連連保證自己馬上會解決此事,馬上問清楚。甚至會去和當事人解釋清楚。絕對不給組織抹黑。
作為一個謹慎的人,他自然知道此時的局勢對自己多麼不利。本就是要退休的人了,遇到這種事,可能不會嚴重到直接丟了工作,但是坐冷板凳是極有可能的。
這樣就沒法面的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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