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放糧

一行人到了城門，李問登上了城牆，手裏拿著一個自己簡單弄的喇叭，用來擴 音，不然他站在這上面喊破嚨，下邊的人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麽，“大家好，下邊 我開始說話，請你們認真聽清楚了。“

每一句話他都重複了一遍，以便讓下邊的人能聽清楚。

城外的流民們聽到了上頭的喊話，紛紛的停下了手上的事，認真的聽了起來

“我是皇上派來負責此次賑災事務的人，我姓李。朝廷沒有放棄大家，皇上沒 有忘記襄州的百姓們，皇上的心中始終都記掛著你們大家，委派我們、不遠萬裏而 來，把賑災的質運到了襄州來，希能幫助大家渡過難關。”李問還不忘記安利 百姓們一遍皇帝的好，他知道他們此行中必有皇上的人，他在外邊做的事、說的話 ，必然有人會一五一十的報告給皇帝知。

在皇帝的面前拍皇帝的馬匹算什麽，有本事到外邊去說皇帝的好話，等回頭有 人把這些話轉述給皇帝知，想必皇帝應該會更高興？

等到說完了皇帝的一番好話之後，李問說到了施粥的事上面來，“下面，過 一會城門會打開，給大家發吃食。請男的、站到城門的左邊，婦、老人以及孩子 ，站到城門的右邊，大家一一排好隊。”

“都站好了，都站好了，排好隊，城門才會打開。”

“不要推搡，不要著急，慢慢來……”

“從明日開始，每日發放兩次吃食，早晚各一次，早上辰時、下午酉時，這兩 個時間段發吃食。但是除了老人以及孩子能無償得到糧食之外，其餘的人并不是能 無償得到糧食，需要你們用勞來換取。

我這裏宣布一則招工信息，招大置手腳健全、能幹活的男人，以及婦人做事， 做工的人，每日除了米粥，還能得到一個饅頭。以後每人每日有三文錢的補，日 結，做的好的，另外會有獎賞。”

三文錢不多，一人一個月幹滿三十天，也是只有九十文錢，但是補的錢再 ，也是一筆收，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好。

而只要有補拿，想必就有人願意來幹活，總比他們白白的發糧食的好，這對 他們來說，也有了大量的勞力來做事。

“都聽清楚了嗎？沒聽清楚的，一會我讓人把告示出去，你們仔細看清楚… …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下面，打開城門，開始發放糧食。”見下面的流民都有序 的分開，排起了隊，李問結束了講話。

“咳咳……”從上面下來，李問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

站在上面喊了半天的話，風打過來，不小心灌了兩口風進去肚子裏面，嚨又 幹又痛。

“喝點水。”趙向毅一直都站在年的邊，見到年咳嗽，他把手中的水壺 遞了過去。李問接過水壺，擰開喝了一口水，嚨才算是舒服了一些，對男人說了 一聲“謝謝。”

兩個人四目相對，李問并沒有忘記下面的百姓們，他說道，“我們走吧，我們 到下面去看看。”

知道這個男人不允許他跑到人多的地方去，他保證道，“我保證沒事不會跑到 人群裏面去，你放心吧。不是還有你嗎？你不是皇上派來保護我的嗎？”

“……”趙向毅沒法，只好跟著李六元一塊下去了。

轟隆--

城門又一次打開，隨著城門打開，兩隊士兵出去，搭建出一個簡易的施粥棚子 ，後邊的人把食擡了出去，擺在臺子上面。聞到食的香味，人群發生了一陣 。

“下面開始領吃食，一個一個排著隊來。”

“擾秩序者，一律都趕出去！”負責施粥的是幾個強壯的大漢，手裏掄著勺 子，往桶裏一舀，上來的粥裏面不見幾粒米，都是一碗水。但是對于的人來說 ，這一碗水也是能填飽肚子的吃食，總比什麽都沒有，只能著肚子等死。

旁邊還有士兵把守，是為了防止有人不守規矩和搶東西。

“下一個……”

“下一個……”

兩邊的隊伍，男人和人以及孩子得到吃食的分量是不一樣的，男人能得到的 吃食多一點，婦和老人小孩們分得到的糧食會一點，這也是李問考慮到男人和

人以及小孩老人的食量不一樣。

但是這個時候肯定是沒有足夠的糧食讓每個人都吃飽肚子，最多只能保證沒有 人會死。

襄州城開了城門開始施粥，救濟百姓，到時候必然會有大量的流民湧向這邊來 ，他們帶來的糧食不多，若是越來越多的人都到這邊來，屆時必然是糧食不夠。而 且現在已是深秋了，很快就冬了，北方一旦冬了就會下大雪，外邊的這些流民 們上穿著的還是夏天的薄裳，到時候還不知道多的人會死于寒冷或是。

等到明日招工開始，會有一部分幹活的人來，到時候可以安排這些人去做事， 最起碼要把住的地方搭建出來。他們必須要再冬天來臨之前，給這些百姓們安排一 個臨時的住，或者是讓他們返回原址，回到家鄉去。

但是這個問題追到底，還是一個土地兼并的問題沒能解決，一日解決不了土 地的問題，都必然會不斷的發生像今日這樣大置的流民背井離鄉逃荒的事。

這個問題要如何解決？必然是進行一場從上到下，由而外的改革。只是現在 要談到改革，談何容易，歷史上有名的改革都是改革尚未完，提出改革的人就先 被人弄死了，李問也不會那麽傻到去幹這種事。

一些事現在不能著急的，就先放一放，咱們可以使用迂回政策，不一定就要 一條路走到底、走到黑了。條條大道通羅馬，總有一條路能走向功的，只是方式 不一樣而已。

好在此時的天氣都已經秋了，并不像是春夏之時那樣天氣熱，從而引起病 疫的發生。不過想到城外肯定有生病的人，因而李問讓人去找出城中的大夫，到時 候安排大夫出城去給帶病的百姓們看診。他腦子裏所能想到的事很多，但是不管 是哪一樣，現在都急不得，只能一件一件的來理。

他們這裏做事的人手不夠，李問讓呂知府去調多一些人過來幫忙。

施粥還在繼續，後邊排的老長的隊伍。

“快吃，快吃……”

一把吃食拿到手，手裏拿著滾燙的食，極了難民們就急急的吃了起來，一 來是大家的肚子都了，二來是擔心有人來搶東西。但是這種擔心也并非是多餘的 ，因為很快的就有人把自己手中的糧食吃完了，去搶旁邊的人手裏的食。

“臭小子，給我！”

“嗚嗚嗚……還給我……’’

手中的餿頭被人搶了的小孩在那裏嗚嗚的哭，沒有能力把東西從男人的手中搶 回來。

搶東西的這種況并不是一件兩件，多的是男人仗著力欺弱小，這些人能 活著走到這裏的，其中不乏作犯科、壞事做盡的人。

“你看，這就是人。“李問與趙向毅站在城門口這裏，遠遠的看著外邊的事 ，這就是人的醜惡，強者欺負弱者，這種事不管是在哪裏，都避免不了會發生

趙向毅明白年說的是什麽，只是對此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對後跟著的 人說道，“去理一下。”

“是。”就有人去理這件事了。

地上的小孩被人拎了起來，手裏被人塞了一個饅頭，張鳴宇了小子的頭， 說了一句，“小子，自己手中的食都沒有本事護的好，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小孩模樣兇狠的咬著手裏的饅頭，急急的吃了起來，拼命的把食往胃裏塞進 去。一旁是兇惡的眼神，只是到底礙于小孩的邊站著幾個穿著兵服，握著大刀的 男人，那些蠢蠢的人才不敢了。

“這些人，早晚要好好的料理一頓他們！”李問瞇起了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還真的以為這個世道他們拳頭大的就是王法了，真是豈有此理！

“好，都聽你的。”趙向毅說道。

李問回頭看了一眼邊的男人，這個時候邊的人多，兩個人也不適合做出什 麽親之舉，因而他也不好手去握男人的手。大概是因為有這個男人在他的邊 ，無論外邊是流民也好，和襄州城的員們周旋也好，都并沒有讓他到害怕，因 為知道這個男人會保護好他。

他們一直站在城門口這裏站了許久，就看了許久。

一直到夕日落，外邊的施粥也結束了，城門關閉。

流民們阻隔在了外邊，并沒有放流民們進城。一旦放大量的流民，必然會擾 城中的秩序，因而把流民阻隔在外邊實屬無奈之舉。

襄州城沒了往日的繁華熱鬧，街上很有擺攤子做生意的小販們，路上行走的 人都不多，百姓們都關起了門，外面了，大多數的人躲在家裏不敢出來。自然也 有一些家中沒有吃食的，跑到了外邊乞討東西，路上有討食的乞丐。

他們在城中租下了一家很大的客棧，他們的人都住在客棧這裏。

從外邊回來，他們回到了客棧這裏，客棧中的房間不夠，士兵們那裏都是幾十 個人住一個大通鋪，李問與趙向毅住一個房間。反正以他們的關系，兩個人住一個 房間正好不過。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趙向毅讓小二送了些吃食到他們住的房間。

“我想先洗個澡。“李問想先洗個澡換服，他有七八天沒洗過澡了，總覺 得自己上有一不好聞的味道。好在這個天氣冷了，要是天氣熱哪能忍得了十 天八天才洗一個澡。

他們這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趕路，路上幾乎都沒怎麽休息過，隨行的兩位老臣坐 在馬車裏都差點沒被搖散架。

李問是仗著自己的年輕，一路騎的馬，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就能到襄州城。

但是騎了一路的馬，這個滋味也不好，他從前沒有這麽長時間都在馬背上， 兩側都被磨破了皮，那地方是又紅又腫。即便是了藥，好的也沒這麽快，就 連走路拉扯都疼。

“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這就去讓人給你送熱水過來。”趙向毅知道年 幹淨的病，對此倒也習慣了，年能忍耐這麽多天不鬧著要洗澡，就已經是很 不錯的了。

“哦，那你讓人快點送來。”李問才坐下來吃東西，忍不住的“嗞”了一聲， 實在是大太疼了。

出去吩咐人送熱水的男人回來，就見到年呲牙例的模樣。

趙向毅問道，“很疼是嗎？ 一會等你洗完澡了，我給你重新上個藥。”

這幾天都是他在給年上藥，自然也知道年的況，盡管給年上藥是一項 痛并快樂著的活，他也心甘願。

“嗯。”李問點點頭，讓男人坐下來吃飯，“你也坐下來吃吧，你都一整天都 沒過東西了。”今天到了襄州城，大家都是很忙，中午都沒吃東西，直到這會兒回 到客棧才坐下來休息一口，有口吃的。

“好。”到年的關心，趙向毅的臉上出淡淡的笑。

兩個人在屋裏吃了一給飯，店裏的小二讓人把熱水送過來了，趙向毅隨手給了 小二幾個賞錢。

“謝謝大人的賞賜。”小二拿了賞錢，一臉笑意，“大老爺有什麽吩咐盡管喊 小的。”

趙向毅反手把房門關上，裏邊的年站在服，李問擡頭就見到進來的男人 ，問道，“阿毅，你要不要了服一起來洗個澡？”他完全是秉著好意邀請男人 一起共浴，完全沒想別的。

男人的眉了，見到年把最後一層掉了，出裏面白的子。

這幾天趕路，他們一路上風餐宿，夜裏不一定能找到住的地方，吃食也是隨 便的解決，年看起來似乎瘦了一些。從前在邊關的日子過的更苦，趙向毅都習以 為常，反而是到了年這裏，他舍不得年吃一點苦。

“兮……勒個去了！ ”一擡都覺得是種折磨，李問忍不住的了一口氣。

聽到年的氣聲，男人從愣神中回過神來，走過去抱起了年，把人放到水 裏面去，而一到水，水刺激到大上的傷口，李問差點沒跳起來。趙向毅按住 年的肩膀，說道，“不要起來，外面冷，你洗好了我給你上藥。”

“哦。，，好吧。

等緩過來之後，李問就覺得泡在熱水裏面很舒服了，渾的孔都是張開的， 他抓起巾塞到男人的手裏，一點都不客氣的使喚起這個男人，“阿毅，你給我 後背吧。”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沒再喊這個男人趙大哥了，私底下都是喊這個男人 的名字，反而顯得兩個人的關系更為親一點。

“好。”趙向毅看到渾然不知自己惹了火的年，面上是苦笑，只好拿過巾 給年起了後背。

李問趴在浴桶邊上，出後背讓男人給他，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年的上還有傷，這個時候他要了服下去一起洗澡，肯定不是洗澡那麽 簡單，因而男人舍不得折騰年，就只是站在一旁服侍他的年。泡在水裏的年

整個子都是的，人的很，男人的手在上面流連忘返。

“好了，你該起來了。”最後趙向毅還記得年的上有傷，要起來上藥，把 人從水裏撈了起來。突然被人從水裏抱起來，李問下意識的用兩只手抱著男人的脖 子，臉上是盈盈笑意，星眸燦爛，說道，“阿毅，謝謝你。”

“我獎勵你一個吻吧。”

在男人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他勾著男人的脖子吻住了男人的。

年的了上來，趙向毅愣了一下，很快的反客為主，狠狠地吻住了 年的。

客棧的房門關了起來，也無人知道裏面的人在做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