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麽說來說去,陳靜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來,那個晚上,慕亦塵是和傅錦玉在一起的。
“皇後娘娘,那晚…民婦到底和誰一起?”
“陳靜,你為何要這麽問?”
傅錦玉略有些慌張的樣子,讓陳靜跌坐在了地上,臉上的笑,變的分外絕,“哈,果然,瞧我如何算計,最終竟是作繭自縛!”
“不是,陳靜,你到底是…”
“皇後娘娘,興許您是不知道的,合歡散的藥,會讓男子在那之後,月餘之,都無法讓子孕的!”
陳靜的話,讓傅錦玉瞬間驚了,若剛才說的話沒錯,又是個聰明的人,算算日子,怕是什麽都清楚了。
“陳靜,你先冷靜些,那晚的事兒,本宮與殿下,是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傅錦玉上前想要把陳靜扶起來,可卻是把子往後了,那樣子,倒是可憐的很。
“不,皇後娘娘,民婦卑賤,您別我,免得髒了您的手。”
“陳靜,別這般的自暴自棄!”
看著陳靜現在這個樣子,雖說上次的事兒,原本就是自找的,但落得現在這麽一番田地,還是讓人看著難過。
“以往的事兒,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若是你偏要想著,那就想想被你害死的無辜之人,一報還一報,你總得付出點什麽,否則你會真的心安嘛?”
傅錦玉說的是非常的直接,就陳靜現在的表現,不用這些狠話刺激,怕是未必能夠得過來。
“想想,陳家的人,還盼著你能回去呢。”
“像是我這種無用的人,爹爹是不會想著的了。”
“陳老將軍,他久經沙場,除了那一顆赤膽忠心,更是有著一份濃烈意,陳靜,這樣有有義的人,他又怎會棄自己的親生兒與不顧呢?”
陳靜如今活著,慕亦塵把留在宮中,無非只是為了牽制陳鵬龍,等到徹底馴服四海平定軍,并和自己的東南西北四路大軍整編,這人,也就可以放出去與陳家人團聚了。
雖然這話并未說明,但傅錦玉是慕亦塵的妻子,兩個人同仇敵愾,所以有些決定,不用說,只是一個眼神,便可心照不宣。
“堅持,好好活著,為了你,也為了陳家。”
陳靜擡起頭來,臉上布滿了幹枯的淚痕,哽咽了半天,總算是說出了句完整的話,“皇後娘娘,民婦算是重新來過了?”
“當然,從今往後,再無賢妃陳靜!”
“啊!”
一聲大喊,陳靜便是大哭起來。
傅錦玉并未阻止,而是屏退了想要上前的人,或許這一次的發洩,便會倒幹淨一切苦悶,總能夠釋然了。
“妙茵,在這守著,人若是哭夠了,就帶著去該去的地方吧。”
“是。”
“還有,”傅錦玉住想要離開的妙茵,從自己袖口拿出幾錠銀子來,直接放在的手中,“一起拿過去,給那邊的管事兒姑姑,不為照應,只要不為難就好。”
“娘娘,您這是何苦啊,陳氏自作孽,就該嘗嘗苦楚!”
“去吧,按照本宮說的辦。”
“是。”
妙茵雖然不願,但傅錦玉都說了話,這個做奴婢的,也只能是照著做。
傅錦玉最後看了一眼陳靜,便牽著慕亦塵的手離開。
也許也有很多不幸和無奈,但和這些一生都無法被的人來比,自己也算得上是這世上的寵兒。
畢竟得此良君,夫複何求?
從陳靜那離開,本是想回棲宮的,但卻瞧見綠蔭的攆轎經過,等瞧見這帝後兩人,便趕落轎,從上面下來行禮。
“臣妾參見齊王殿下,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看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這是要去哪啊?”
平時綠蔭也算是穩重,但今日倒是有些異樣,想必是出了什麽事,否則也不會出這般神。
“回皇後娘娘,林氏宮中走水,逃命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人是活著的,但肚子裏面的孩子,卻是沒了!”
綠蔭小心翼翼的說著,是不是還要看看慕亦塵的反應,那畢竟是皇子,若是在傅錦玉之前生出來,自然是與嫡子一般貴重的長子,若是在之後,起碼也是排行在前面的,也總不會太沒地位。
可現在就這麽沒了,難免不會讓慕亦塵心中不暢,可并不知道,林雪肚中的孩子,就和齊王毫無關系。
“沒了就沒了,母後那邊知道了?”
“太後娘娘已經趕過去了,丞相大人因為在府足,所以就只帶了話過來。”
慕亦塵點了點頭,便是回看向一邊的傅錦玉,“走吧,咱們也過去瞧瞧。”
“好。”
傅錦玉跟著慕亦塵往鑾駕停靠的地方走去,在和綠蔭肩而過的時候,便是在的手上拍了拍,讓心安。
而綠蔭卻也是更加茫然,即便慕亦塵對林雪毫無,但肚子裏面也是他的孩子,如今沒了,竟是如此冷漠,真是讓人心中生寒。
“主兒,咱們還過去嗎?”
“還過去做什麽?這會兒誰去了,誰遭殃,走吧,咱回宮去。”
綠蔭扶著雲巧,坐回到了攆轎上面,那心思可是忐忑的,甭說那沒有解開的疑問,想想一會兒這帝後兩人,瞧見太後的狀況,就肯定是飛蛋打的。
所以啊,原本就不願自找麻煩的人,自是躲得遠遠的。
陳靜的宮門外,除了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便也算是安靜了下來,而在另一邊的林雪宮中,可是熱鬧的。
“齊王,你瞧瞧,一個好端端的孩兒,就這麽沒了,今兒個,你若是不給哀家一個代,哀家便和那苦命的孩子一起走!”
太後這般的怒喊著,就像是已經知道到底是誰害得林雪沒了孩子一般,簡直就是底氣十足,除了憤怒以外,倒也沒有看出什麽太多的悲傷。
“母後,走水之事,本王自然會讓人去調查,等到有結果了,本王會第一時間告知母後,這樣如何?”
“不用齊王費心了,放火的人,哀家已經抓到了,啓儒,把人帶進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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