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妙茵給傅錦玉梳妝打扮,而另一邊,水仙則坐在自己的被窩裏,被三兩名小宮伺候著,穿上剛剛由務府送過來的大紅嫁袍。
曉月又把錦盒裏的三支珠釵拿了出來,雙手托著,舉到水仙的面前,低聲說道,“主子,這是雲國國君差人送來的,據說是最上好的夜明珠和翡翠雕琢而,不知道是否是你喜歡的,若是喜歡,奴婢就暫且把釵子給您帶上。”
水仙用餘掃了一眼曉月手上的珠釵,樣式的確是一頂一的,一看就是出自于大家之手。
再者,鑲嵌在翡翠玉上的夜明珠和各寶石,全都是極其稀有的品種,只有皇家的人才用得上,坊間的人怕是連瞧都沒有瞧過。
尤其像是水仙這樣的胡同姑娘,見過大富大貴的人,也瞧見過人家那富貴的日子,心裏也跟著的,也盼著能夠飛上枝頭當凰。
如今,這夢竟突然就真了,水仙用藏在袖口裏的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疼痛順著神經傳至四肢百骸。
【不是夢!】
興致沖沖的在心中嘀咕著,但表面上仍舊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隨意揮了揮手,“好歹也是雲國國君府出來的件,竟然會如此簡單,看來本王後的夫君,也不是什麽大方的人嘛!”“奴婢明白了,回頭奴婢就把話傳過去。”
曉月把手中的珠釵一一在水仙的發髻上,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服侍著的宮們,讓們暫時退下。
這屋更安靜,曉月扶著水仙坐到梳妝臺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各的胭脂水,全部都是四房致的,絕對是上等的貨。
“主子,皇後娘娘說了,雲國國君的脾氣晴不定,還請您多擔待著點。”
“男人不都一個樣子嘛!”
水仙翹起蘭花指,瞧著自己白皙的手,以前在胡同裏,整日都要被那些瞇瞇的眼睛瞧,可從今往後,便是徹底翻了。
當初被親娘賣胡同,心裏面是一萬一千個不願意,可瞧見那白花花的銀子,被娘拿走,水仙徹底的認命。
今日不同往日,甭管到底是沾了誰的,只要能夠爬上那棵梧桐樹,為高高在上的凰,那便是好的,更得要萬分。
“對了,曉月,這雲國國君好歹也是一方的王,他不會就只有我這麽一個王後吧?”
“皇後娘娘有令,不許雲國國君納後宮!”
曉月把話說的足夠直白,雖然還未見過這位雲國國君,但可以百分百肯定,這位高高在上的王,也不過是大齊的階下囚。
所以,打心眼兒裏就沒有瞧得上他,若真有本事,那就應該坐在皇座之上,而不是委屈于小小的雲國國君府。
“得,皇後娘娘這倒是給我省了不的麻煩,也無需再心去對付那些賤人了!”
“沒了賤人,可還有不雙眼睛瞪著你呢!”
只聽嘎吱一聲,屋的房門便從外面被推開,皇後娘娘大步走了進來,站定在新娘子的邊,上下打量著這致的人兒。
若不知水仙是從胡同口出來的,只單單坐在這兒,還真的是若天仙,怪不得雅戈對妙茵如此的念念不忘。
這丫頭也算得上是有著幾分的姿,再加上那天生的寡淡格,總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覺,這得不到的,就永遠都會在。
“水仙,別怪本宮沒有事先提醒你,雲國國君府就是一豺狼虎豹出沒的地方,可得小心著點兒。”
“有胡同可怕嗎?”
水仙不屑一顧的說著,又著蘭花指,把桌面上的首飾盒打開,挑出幾枚自己看得上眼的耳墜兒,一一的擺在面前。
而站在一旁的妙茵,瞧見妹妹竟然以這樣的態度對待皇後娘娘,便立刻懟了懟的脊梁骨,低聲音警告道。
“妙晴,怎麽和公主說話呢?!”
“姐,雖然皇後娘娘是大齊的中宮國母,但好歹我也是雲國的王後,多也是要禮遇三分的吧?”
水仙此刻已經把自己完全帶到雲國王後的份之中,一舉一,都收斂了那胭脂俗的味道,反而更加落落大方起來。
傅錦玉對的張揚確實有一些不悅,但瞧見水仙如此從容僞裝,也算是滿意。
“罷了,”傅錦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又從桌子上挑了一對兒藍寶石耳墜,放在水仙的耳邊比量了比量,“這做了人上人,就得多多有點兒氣魄,不能整日唯唯諾諾,畢竟你是被人伺候的,而不是伺候人的,只不過有些還得要銘記在心。”
“啊!”
就在水仙沒有一點設防的時候,傅錦玉用力把耳墜紮還未打開的耳之中,只見鮮直流,痛的這人呲牙咧。
剛才那不過只是一點點教訓,要讓水仙記得,甭管到底爬到怎樣的高,在自己面前,也只能是奴婢。
“曉月,還不趕給你家主子止,若是晚了,這耳朵可就要爛沒了。”
“是。”
曉月懂皇後娘娘的意思,故意把腳步放緩,磨磨蹭蹭的往室的方向走去。
水仙更是淚眼朦朧的僵坐在椅子上,不敢去自己不斷痛的耳垂,想想剛才皇後娘娘所言,
可真是被嚇到了。
原本想催促曉月趕把藥盒拿來,早點給自己止了,可皇後就在自己邊,水仙是真不敢再詐胡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坐著。
而站在一旁的妙茵,雖然也為妹妹心痛,但想起剛才水仙的口無遮攔,倒也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得了,這新娘子要上花轎,估計要忙的事還不呢,咱們就別在這裏礙事兒了,走吧。”
妙茵點了點頭,便扶著皇後娘娘離開了北屋,而剛剛端著一盆清水從井邊走過來的小純子,倒是愣在了原地。
剛剛在北屋裏的一番形,盡數落在小純子的眼裏,以前就已經聽說過,棲宮的主子,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這一次可是徹底的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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