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已經翻遍雲國各個角落,始終沒有王妃的下落。”
又是一陣冷風襲來,一黑人從房頂翻而,單膝跪在端王面前,臉上被一塊黑布蒙著,只能看見一雙漆黑幽深的眸。
而他剛剛的一番話,卻讓慕亦霖變得更加焦躁不安,把手中的畫卷,用力摔在石桌上,猛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迅速走到黑人的面前,用力踹在他的心窩,對方來不及閃躲,便直接坐在了地上,痛苦的蜷起子。
“你這個沒用的家夥,本王留你有何用?難道要讓你在這裏吃幹飯?還是要讓你給本王添堵?”
慕亦霖看似是個窩囊廢,很會和別人正面沖突,但那不過是他僞裝的一層皮而已。
在弱無能的表象之下,則有一顆早已黑了的心,慕亦霖從來不會對邊的人留有一點面!
“本王再給你半月時日,若是再找不到王妃的蹤跡,你也甭想活命!”
“是,屬下明白了。”
黑男人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來剛剛的那一腳,還真的是踹得足夠用力。
他也沒敢在多逗留,打哪兒來的,就從哪離開,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是個輕功的高手。
慕亦霖雙手背于後,斜眼瞧著被扔在石桌上的畫像,畫像上的子婀娜多姿,即便是靜態的,卻仍顯高貴典雅。
“王妃,傅錦玉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藏你一輩子!”
慕亦霖背在後的手握拳,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黑眸之下閃過一抹狠,冷風吹得更加肆無忌憚。
謀正在一點點的被發酵,而在棲宮的傅錦玉,卻全然不知,真正的危險,正在一點點近。
“公主,您都已經在前院坐了一整日了,眼看著天都要黑下來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屋歇著吧。”
“妙茵,本宮一直在想,娘就在袁府,如果端王真的想要把占為己有,為何到現在都沒有手?”
傅錦玉一直都在冥思苦想,現在雖然已經把人囚後宮,但仍舊沒有機會找到那重要的畫卷。
當然,皇後已經把這件事給蔣斌去辦,這家夥從來就沒有失過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但在真相大白之前,傅錦玉心中的疑卻越來越深。
“公主,奴婢可看不端王的心思,他這個人實際是怪的,當初娶了雲國的二公主,原本是被無奈,可這夫妻二人,卻是一對讓人羨慕的神仙眷。”
“神仙眷?”
傅錦玉眉頭的皺了起來,而站在一旁奉茶的妙茵,則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一側的桌上,這才又繼續說道,“公主,您可能是有所不知,雲國坊間的說書人,都在傳一則佳話,那便是大齊的王爺,與雲國的公主比翼雙飛,相濡與沫。”
妙茵在雲國的那段日子,在宮中實在是呆的無聊,便會讓邊的丫頭到民間去尋說書人,進宮來講一講段子。
而這其中最有趣的,便是王爺與公主之間的恩恩怨怨,兩人原本互看對方不順眼,但卻因為家國天下的大事,而不得不湊一對。
但經歷了種種坎坷之後,兩個人便攜手相濡以沫,彼此之間的怨恨也不過只是誤會而已,誤會解開之後,自然彼此心心相印。
“得,這種無腦,打千年前就已經有了。”
傅錦玉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妙茵卻只把話說了一半,這接下來的,才是重中之重。
“公主,多數人口中所說的,雖然并非全然都是真事兒,但這件事,雲國的百姓都知道,那可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慕亦霖和皇姐?”
“沒錯!”
妙茵原本以為,這不過就是說書人自己編出來的小故事,為的就是能夠多賺一點碎銀子。
但時間久了,妙茵聽到的風言風語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便能夠百分百的肯定,端王殿下和雲國二公主,并非只有聯姻這麽簡單。
“公主,原本奴婢也是不想提起這事兒的,畢竟二公主早就已經不在了,端王殿下也了階下囚,再提起來,只會徒增傷悲。”
“妙茵,這回你可是幫了本宮大忙!”
傅錦玉如同當頭一棒,瞬間把所有的事全部都給想清楚了,原來,慕亦霖不過就是在聲東擊西,娘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雲國二公主與三公主之間的不和,一早就已經是被公開的了,只是大家都不願意提起,畢竟是皇族之間的爭鬥。
直到三公主代替二公主嫁到大齊,兩位公主之間的恩怨,也算是到此了結。
而三公主卻很是出息,嫁到大齊沒有多久,便做了皇後,如今,又了這天下的國母,更是權力滔天。
冤有頭,債有主,三公主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雲國二公主,即便們是姐妹二人,卻仍舊要就事論事,總不能讓委屈一直憋在心裏。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心人自個兒編排的,傅錦玉本就沒想要去趕盡殺絕,畢竟還念著曾經年時的那一點好。
不管雲國二公主到底是揣著怎樣的心思,也不管自己這個姐姐是不是真心去待,終究還是留下了一段好的回憶,不能被忽略。
因此,傅錦玉決定放過皇姐,就讓們之間所有的曾經,徹底煙消雲散。
從放離開的那一日開始,兩人便橋歸橋,路歸路,估計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面了。
只是…
“妙茵,趕去一趟程府,把程華請宮中。”
“這都已經夜了,外朝大臣這個時候宮,都必須要征得皇上的許可,更別說程爺了!”
妙茵還真是有些為難,平時,程華來無影去無蹤,本就不會從正門進風棲宮,也就說不上去守什麽規矩了。
大家不過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皇後娘娘與皇上那是比金堅,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夫君的事兒,自然也就無需太過于計較小細節。
可這會兒,皇後竟然明正大的要讓妙茵去請程華宮,那可是要給衆人留下話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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