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石雖然看起來并不在乎妙茵能不能褪去凡骨,但在心裏面,恨不得這件事能夠盡早真。
他是一個很不會表達自己心的人,無論到底是喜怒,還是哀樂,似乎對于心石而言,不過只是一種又一種陌生的覺而已。
而這種覺,會讓心石變得更加的彷徨,所以,為了不讓人瞧出他的不自在,這才把自己裹在一層厚厚的繭裏。
但自從與妙茵坦承不公,心石的格也在一點點發生改變,即便只是一些微妙的變化,仍舊能讓他真真切切的到輕松自在。
并且,不再刻意藏自己的心,雖然態度仍舊霸道到讓人討厭,可總算願意說一句實話,這倒是讓傅錦玉很是欣。
“你放心好了,不死泉山的事,就包在本宮的上!”
“嗯。”
心石輕嗯了一聲,便直接消失在空氣之中,這家夥做事向來雷厲風行,若是認定了一件事,當然不會浪費一分一秒。
不過…
“公主,他的子急躁的很,讓他去天際救魔族長老,會不會出什麽子呀?”
妙茵對于天際和魔界的了解知之甚,只是偶爾從傅錦玉的口中知道些,但就算對這一切都很陌生,可卻是最了解心石的人。
別看他平時一副很是沉穩的樣子,但只要做起事來,必會之過急,這是最讓人擔憂的。
可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如果心石在某些細節上做錯選擇,就會影響整件事的推進,甚至有可能會讓天際之主趁火打劫。
傅錦玉每走一步,可以說得上是絕對的謹慎小心,斷不敢有一一毫的錯。
就連跟在傅錦玉邊的丫頭們,每一個人都得時時刻刻繃渾神經,生怕有人會在暗中謀算。
然而,心石的格讓他做任何事都很躁,全然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夠步步為營,若妙茵是皇後的話,定不會讓這家夥擔當如此重任。
只是…
“心石是唯一能夠隨意進出天際的人,如果派其他的人過去,本就是在送死。”
傅錦玉實在是無路可走,如果不能順利救出魔界長老,只會讓魔族的人更加不安。
天際之主要的就是各界訌,一旦這種局面出現,傅錦玉就算是再怎麽聰明,也沒有辦法再阻止事件的惡化。
這家夥實在是夠聰明,他絕對不會親自手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是會借其他人的能力,讓這些人為手中的傀儡,全部為天際之主效命。
而這些可憐的傀儡,甚至還認為,自己將會為這天底下最強大的人。
他們完全被天際之主的謊言所蒙蔽,等到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之時,便是丟掉命的時候。
如果想要打破這個局面,就必須要一一擊破每一個矛盾,只有讓大家意識到天際之主才是他們真正的敵人,這才能真正的團結一致。
所以,傅錦玉必須要鋌而走險,知道心石做任何事,向來不按條理辦事,實在是過于有主見。
但偏偏只有心石才能救出魔界長老,因此,傅錦玉只能做這個決定,只盼著他能些,千萬不要再搞出子了。
“罷了,”傅錦玉重重地嘆了口氣,便是重新坐回到梳妝臺前,把首飾盒裏的茶花珠釵遞給妙茵,“現在想這些事,對咱們沒有一丁點的好,如今的心石,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你著想,想必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急躁,多會謹慎些。”
妙茵接過傅錦玉遞過來的茶花珠釵,另一只手,拾起桌面上的玉梳子,替皇後娘娘梳理那一頭順的秀發。
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淡定自若,可秀氣的眉頭,始終沒辦法舒展開。
“公主…”妙茵把手中的珠釵傅錦玉頭頂的發髻,神頓了頓,便又繼續開口說道,“奴婢真的可以和他一起回混沌之境嗎?”
妙茵不過就是一平平凡凡的小宮,全然沒有一點過人之,可以說得上是一丁點的存在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傅錦玉的緣故,或許會在雲國皇城的某一角落,伺候著刁蠻的主子,郁郁寡歡一生,不會有出頭之日。
可正因為自己被分到傅錦玉邊伺候,這才讓妙茵有了今日姻緣,雖然之前也經歷了很多不開心,但沒人在乎過程,只願看結果。
然而…
“如果奴婢無法進混沌之境,就不能一直和他在一起,真不知以後又該如何面對。”
“心石每一次蘇醒,都會在凡間呆上百年,也就是說,等到他不得不回到混沌之境的時候,你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
三界之主的守護者,也就是混沌之境的主人,在沒有正式接管自己的地盤之前,每隔百年就會沉睡。
一睡就要睡上幾千年,直到下一屆三界之主出現,而每一次替之時,便是三界最為混的年代,都潛伏著危機。
所以,為維護三界平衡的使者,心石必須要一直待在凡間,也就是三界的中心地帶,直到一切歸于平靜。
“那奴婢老了,什麽都做不了了,他還是會如今天這般模樣,奴婢又怎會配得上他?”
“這世間有千萬種方式能讓人容不老。”
傅錦玉扶了扶在發髻上的茶花珠釵,欠從椅子上站起來,信步往大櫃的方向走去。
扭櫃的把手,只見左側的牆面向兩邊分開,出一條幽深的甬道。
“跟本宮進來。”
“是。”
妙茵知道棲宮所有的暗室位置,也知道該如何啓機關,可偏偏這是第一次瞧見藏在牆後的甬道,確實讓這丫頭大吃一驚。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走甬道之中,每經過一,牆面上的油燈就會被點燃,漆黑的通道被照亮。
而整條甬道,全部都是用琉璃磚塊堆砌而,油燈的線照在上面,便立刻反出五彩芒。
“真的好。”
妙茵走在流之中,就好像踏雲端一樣,給人一種暢快淋漓的覺,怪不得人人都想飛升于天際,此刻的,怕是與之無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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