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孫德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后,皇上對羅伊一的看法更是贊許了幾分。
幾經周折,白布上寫滿了百姓的名字,羅伊一心里有些,卻也顧不得一一道謝,隨即跑向衙門。
到底也是人微言輕,向知府說明來意后,知府卻只是沉默不語,臉鐵青。
若是蕭胤在場,必定不是這番景象。
“這事,您也清楚了,孫德旺這事是有緣由的,還請知府大人您……”
羅伊一說的十分客氣,畢竟求人辦事,自是應該低調些。
知府則轉過子,嘆了口氣,眼睛里閃過些許不悅。
已經結束的事,怎麼還又掀起了一陣風浪?這羅郎中,當真也不是個善茬兒!
這事要是被其他員知道了,那還不得看自己的笑話!
“這事行不通,不管怎麼說,那孫德旺殺了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殺人犯豈能被無罪釋放……”
孫德旺殺人的前因后果,眾人已經有目共睹,但是法不留,即便那個死了的人是個該死之人,那也不能就那般被孫德旺殺害。
惡人,自有國法來懲治,若是就這樣被隨意殺害,那豈不是枉顧了國法?
知府雖然也同些,但卻著實不能放人。
否則,日后再出了類似的事故,又該如何收場?
其實這事,按理來說,釋放孫德旺確實不合適,但羅伊一也只是想嘗試一番,盡力為孫德旺爭取些。
“不過……”知府了自己的胡子,陷了沉思。
“不過什麼?”羅伊一立即湊上前去,輕聲問道,眼神十分期待。
“孫德旺殺了人,總該要些懲罰,但畢竟有因在先,所以他在牢里待一段時間便可出來了。”
這聲音雖小,可羅伊一卻聽的真真的。
僅僅這麼一句話,便已經滿足了。
自是知曉衙門不會立刻放了孫德旺,但知府這般說辭,如今也是留了面的。
相信不久之后,人便可以出來了。
一旁正微服私訪的皇上看著這一幕,緩緩點頭。
孫德旺一事暫且告一段落,只等著過些時日衙門放人便是,可另一邊,王府又開始不安靜了。
回到觀海閣的時候,羅承彥正捧著書卷,念著那些個拗口難聽的文字,一臉的惆悵。
這幾日,先生一直讓他背些佶屈聱牙的文字,著實搞得他頭大。
偏偏先生又是個固執的,但凡出了一點差錯,便不讓他休息。
羅伊一倒是一點都不驚訝,更別說什麼心疼了,不得有個人能鎮得住自家兒子。
蕭胤是指不上了。
至于羅盈盈,倒是可以用來鍛煉羅承彥的智商。
“爹,要不然你和王爺說一聲,讓他將先生退下吧,這一天天的,我也吃不消啊。”羅承彥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拉著羅伊一的胳膊,乞求著說道。
原本,他有足夠的力對付那教書先生,但畢竟先生年齡大了,子骨也不太好,在先生生過幾次病之后,他著實不敢再去招惹了。
倒是那教書先生對他越發嚴格了。
羅伊一全然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抿著一口茶,一臉的放松。
這幾日,總算是可以歇歇了。
“兒砸啊,這些……”
“郎中可是在屋里?郎中,我家王妃上起了疹子,勞煩您去看一眼。”
這甜的聲音,真是容易勾魂兒。
就是可惜了,竟做了羅盈盈的婢。
不對,等等,羅盈盈上起了疹子?羅伊一隨即警惕起來。
好家伙,這王妃是又要開始了?
當真是怕羅伊一閑著啊!
“進來吧!”羅伊一整理了下角。
倒是想看看,這婢要來唱哪一出!
“羅郎中,王妃上起了疹子,渾疼的很,您快去瞧一眼吧,若是耽擱了,我怕王妃不過去……”婢的眼角閃一晶瑩的。
真是個可憐的人兒啊!羅伊一看著眼前這副可人兒的面孔,竟有些于心不忍。
能夠看得出來,這婢不是在演戲,是真的心疼那羅盈盈。
起,瞥了一眼一旁的羅承彥,隨即朝著云兩閣走去。
羅盈盈的子,心里明白的很。若是今兒不去云兩閣,只怕是這個來傳喚的婢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此時,云兩閣里,羅盈盈躺在床上哀嚎的喚著,模樣看著很是憔悴。
跪在床邊的丫鬟只是低著頭,是不敢發出聲響。
這戲,們得做足了,不然,自己的小命隨時都可以丟掉。
“來了嗎?”床上的人兒低聲問道床邊的丫鬟。
“還沒有。”丫鬟抖著子,輕輕回應著。
一雙眼睛里滿是不屑和厭煩,羅盈盈此時只覺得有些不耐。
當羅伊一出現的時候,正哭喊著,一副疲倦模樣。
看著眼前這虛假的痛苦面孔,羅伊一打心眼里覺得鄙夷。
又不是什麼三歲孩子了,怎麼還這般稚?
好生過著自己的王妃日子多好,又何必接二連三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羅伊一上前立即為床上的人把了把脈,臉淡定。
只是這一次的把脈,顯然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羅盈盈的子并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這次,明顯是已經中毒了。羅伊一環視著四周,心中有些不解。
看來上起的疹子便是這中毒的表現了。
可這個王府,誰又會敢給王妃下毒?除非……
這場游戲,怕是又要開始了。
“你究竟給我開了什麼方子?為什麼吃了之后,我上起了這麼多疹子?”突然,床上的人厲聲吼道。
這不,自己還沒開口,便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
羅伊一瞪了一眼,收回把脈的手。
這一瞪不要,床上的人更加憤怒了。
羅伊一這該死的丫頭,竟然跟瞪本王妃!羅盈盈攥著拳頭,眼神凌厲。
“我給你開的方子都是調理用的,沒有任何問題。”
平淡的語氣,當真是一點慌也沒有。
早前便已經做好了準備,羅伊一自是知曉這羅盈盈現在已經開始搞事了。
“羅伊一,我用你的方子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只是有些虛弱,為什麼用了你的方子之后卻渾起了疹子?這事,你該作何解釋?今日,你若是不給個說法,我定是不會輕饒!”
輕饒?聽聽,這話說的多可笑!
羅盈盈什麼時候輕饒過自己?
即便是自己在這王府沒有任何舉,都可以給自己安上十好幾個罪名……
“王妃,子是自己的,可千萬別因為對付我而傷了自己的子,不值當的!那方子沒有問題,若是藥真的出了問題,那便是有人添了些別的。”一邊說著,羅伊一就要起離開。
加之罪何患無辭,當然知曉這是羅盈盈的一個伎倆,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功夫在這里浪費。
但羅盈盈可不是一個善茬兒,只見死死的拽住羅伊一的胳膊,是不要羅伊一離開,臉上的狠毒似是又多了幾分。
“今日,這話要是說不明白,你就休想離開!”
這會兒,倒是渾都有勁兒了!羅伊一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輕哼一聲。
幸是蕭胤不在這里,否則,只怕是看了會犯惡心!
“王妃,你的子,我先前也看過了,只需按照那方子煎藥服用便可,可你卻偏偏加其他藥……”
雖然沒有得到羅盈盈的承認,但十有八九便是這茬兒了。
羅盈盈到底也不是一個傻的,自然也不會承認。
“你別走!你得給我一個待!我這子上的疹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我什麼時候加其他藥材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慌的聲音里,仔細一聽,還有幾分不安。
羅伊一不想和瞎扯,一個用力,直接甩開羅盈盈的胳膊,徑自離開。
別說蕭胤會煩了,就連自己看著羅盈盈那張臉都有些想吐。
做的事兒,著實讓人不堪目。
可人家卻偏偏只覺得自己是個厲害的。
這事自然沒有結束,很快,羅盈盈上起疹子一事便傳到了宮里。
當皇后聽說這事時,不免也有一擔心。蕭胤倒是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仿佛那個生病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一般。
可傳到皇后耳中的消息,可不只是羅盈盈起疹子這麼一個事兒。
因此蕭胤才一直板著一張臉,不想言語。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妃子虛弱,起了疹子,聽說是小郎中導致的?”皇后干脆明了的問道。
蕭胤吃了一口點心,一副無謂的樣子,“是起了疹子,但不是郎中造的,是自己作出來的。”
王府里,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猜得出這背后的事實。
就連一直待在后院里的幾個嬤嬤都知道那羅伊一平日里可是一直躲著羅盈盈的……
“這話怎麼說?難不是王妃自己找罪?你該去多關心關心,好歹也是你的王妃,總不能因著一個外人離間了和王妃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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