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替你去吧!”
裴衍循聲去,發現施月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眉心輕蹙: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正好聽見你說明天要去時錦夏的追悼會。”
施月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來,視線落在他傷的胳膊上,眼里充斥著關心:
“阿衍,你手臂上的傷還在愈合階段,正是關鍵的時候。時錦夏的追悼會,就讓我替你去吧。”
時家和裴家一向勢均力敵。
裴老爺子和時老太太又是幾十年的好友,這幾年兩家雖然走不多,但分一直在。
時錦夏的追悼會,各家族肯定都會派人去。
若以裴家人的份出席,也算是坐實未來裴家的份。
裴衍沉了一下,說:“也行。”
施月心中一陣狂喜,“好。”
“老大,這……不太合適吧?”
安南眼神復雜的看了裴衍一眼。
他把時染忘了已經很過分,現在還讓施月以裴家人的份出席時錦夏的追悼會。
哪天恢復記憶,他腸子非悔青了不可!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和阿衍就要訂婚了,我替他出席時錦夏的追悼會有什麼問題?”
施月冷眼掃向安南,瞳孔里帶著警告。
安南心虛的轉過視線,“是老大剛才自己說要去看戲的。”
“再好看的戲,也沒有阿衍的手重要。安,你為阿衍的主治醫生和好兄弟,怎麼能放縱他不顧自己的健康呢?”
“是我的意思,和安南無關。”
裴衍煩躁的了下眉心,沉聲打斷的話,
“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先回去吧。”
“其實今天過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的。
阿衍,知霖在老宅也住了很久。爺爺不好,知霖又頑皮,我怕他在那里會打擾到爺爺靜養。
之前是我太心急,用錯教育方式,引起知霖反。
這段時間,我深刻自我檢討過,我一定會改正的!
我想把他接回我那住一段時間,和他重新好好的培養,你看可以嗎?”
話說完,施月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裴衍臉上的反應。
裴衍記憶有些模糊,不記得裴知霖為什麼去老宅住的,見施月說得這麼誠懇,又想到是孩子的親生母親,便點頭答應。
“知霖是被寵大的,一向縱,你要教導他,得多點耐心。”
“我知道了。”
施月心中一陣竊喜。
時染,你自以為聰明,想不到你兒子這麼輕易的落到我手里吧!
想借孩子重回裴家?
癡人說夢!
……
時家,西院
二樓書房,時秋雨小心的鎖好門,確定房間沒有監控,拿出手機撥通一個神的號碼。
“易先生,錦夏確實是死了。”
“真的死了?時染一向狡猾,小心上們的當!”
聽筒里男人的聲音十分沙啞中帶著幾分滄桑,宛若七八十老人。
“我親自去太平間驗的尸,絕對假不了!”
“時錦夏詐死也不是第一次。”
“一個活人躺在太平間三天怎麼都不可能活得了,除非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易先生,我很好奇。
時染和錦夏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你非置們于死地不可?”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別再問!”
“好,我不問你們的事。那我老公和孩子呢?你什麼時候把人救出來?”
想到被人囚在海外監獄的丈夫和孩子,時秋雨心里說不出擔憂。
“你讓時染什麼時候死,你老公和孩子什麼時候回來。記住,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易、易先生……”
時秋雨還想再說什麼,對方已經掛斷電話,泄氣般的頹坐在沙發上。
時染是媽媽的心頭,上說著不管,要是時染真的有危險,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還有裴衍,施月在他邊多年,還給他生了孩子。
他為了時染,說不要人家就不要。
憑一己之力,怎麼弄得死了時染?
可時染不死,丈夫和孩子就得死!
看來只能靠那個人了!
時秋雨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
隔天,殯儀館門口
“染染,時錦夏媽已經對外放話要殺了你報仇,要不你還是不要去吧?
今天到場吊唁的人,都是云城有頭有臉的大人,要是引不出那個人,是罵聲都能把你給吞沒了。”
時今看著車窗外進進出出來吊唁時錦夏的人,猛地拉住要下車的時染,心極度不安。
“不虎,焉得虎子。”
時染安般的拍拍的手背,凝聲道:
“今天如果我不出現,以后想再揪出時家那個鬼就更難了。你也不想我們時家再出事的,對吧?”
時今當然不想,但比起時家,更在乎染染的安全。
不過,染染說的也沒有錯。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
“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在手。我答應你,如果況對我不利,我馬上亮牌,可以嗎?”
時染看憂心忡忡的樣子,再次給打了一針鎮定劑。
見執意要進去,時今也只能松開手,“你最好記住自己說的話。”
“知道啦。”
時染轉推開門,一抬頭,看見裴衍的專屬用車停在車子前面不遠。
他怎麼也來了?
正疑著,勞斯萊斯的車門被推開,一個著黑長的人從車里走下來。
施月?
怎麼也來了?
“怎麼不下車?”
時今見推開車門又不下車,納悶的順著的視線去,眉頭一皺:
“這個人怎麼來了?”
“今天可是彰顯裴家未來份的好機會,怎麼可能錯過。”時染冷聲道。
“跑到人家的追悼會顯擺份,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時今剛罵完施月,眼角余忽然瞥見后不遠一對男,臉陡然一沉:
“他們怎麼也來了?”
“誰呀?”
時染一直注意著勞斯萊斯,聽見時今的話,這才轉移視線。
看見不遠走來的人,語氣一下子變得深沉起來:“看來今天是一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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