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后花園
江瑤悠閑的著秋千,看著花圃中慢慢吞剪裁玫瑰花的時今,眸中掠過一抹唳。
給旁邊許媽打了個手勢,“去把剪刀收起來,讓用手修剪花。”
“江小姐,那些都是玫瑰花,帶著刺呢。”
“就是帶刺,才要用手修剪,用滋養出來的玫瑰才能更加艷。”
想到這些日子對時今的折磨,許媽不敢再說什麼,邁步來到時今面前,一把搶手里的剪刀。
“你干什麼?”時今蹙眉道。
“江小姐讓你用手修剪玫瑰。”
江瑤這個人是魔鬼轉世嗎?
在魏家這個星期,每天都想各種辦法折騰。
讓下廚做飯,又不吃,還當著的面把菜喂狗;
半夜去郊外買夜宵,害差點被流浪漢調戲,結果又說不想吃;
讓用抹布遍魏家每塊瓷鉆、下跪……
這些屈辱,都咬牙忍下。
現在,要用手修剪玫瑰花!
玫瑰花刺那麼多,這一大片至幾百株,用手修剪,沒等修完,雙手都要廢掉了!
的手是拿手刀的!
這次,不能忍!
時今扔掉手里的玫瑰花,說:“給我剪刀,不然我不干。”
“這麼氣?”
江瑤跳下秋千走過來,趾高氣昂的搖晃著手里的手機:
“你說,我要是把你給我下跪端茶的視頻發出去,你們時家怎麼樣?”
時今臉驟沉,“江瑤,你不要太過分!”
“我就是這麼過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江瑤眼里滿是挑釁,手開始按手機。
不能讓把視頻發出去!
時今腦中剛閃過這個想法,人已經撲過去,“把手機拿來!”
“啊——!”
江瑤始料未及,腳步一個踉蹌,狼狽的摔坐在地上,雙手卻死死的抓著手機不放。
“快把拉開……”
“時今,你做什麼,快放手!”
許媽回過神,急忙去拉時今,卻怎麼都拉不。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迫的怒喝聲驟然響起。
“你們在干什麼?”
時今背脊一僵,手不由一松。
江瑤見狀,用力推開。
看見走來的魏子航,快速爬起來,一臉驚恐的撲進他懷中:
“子航哥,你終于回來了,時今這個人欺負我!”
“我欺負你?”
見惡人先告狀,時今又氣又無語,
“江瑤,睜眼說瞎話,你也不怕咬到舌頭。”
“我沒有,許媽們都可以作證。”
江瑤眼眶通紅,楚楚可憐的樣子,好似到天大的委屈。
“到底怎麼回事?”
魏子航鋒利的視線落在許媽上。
許媽心尖一,“江小姐讓時今修剪玫瑰花,時今不肯,還嘲諷江小姐。江小姐生氣的想打電話跟爺說,時今就撲上來搶,結果把江小姐給撞倒。”
魏子航臉眼可見的沉下去:“時今,我才走幾天,你就忘記自己的份嗎?”
“在撒謊!江瑤是要我修剪玫瑰,但是要我徒手修剪,我不同意。就要把我給下跪遞茶的視頻發到網上,我才去搶手機的。”
時今知道魏子航不會相信的話,但不想給人背黑鍋,哪怕最后挨罰,也要把話說清楚。
“胡說!子航哥,你不要相信的話!”江瑤堅決不認。
魏子航把從懷中推開,出手:“手機拿來。”
江瑤眼神傷,“子航哥,你不相信我?”
“拿來!”
語氣強勢,不容拒絕。
江瑤咬了下后槽牙,不愿的出手機。
魏子航解開鎖屏,把手機所有件查個遍,怎麼都找不到時今說的那個下跪端茶的視頻。
一張俊臉沉得十分嚇人,他拿起手機砸在時今上,聲音又冷又狠:
“你說江瑤你下跪端茶,還拍視頻嗎?視頻呢?”
“我親眼看見錄視頻的……”
時今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查了又查,結果里面除了江瑤日常的自拍什麼也沒有。
時今刷白了張臉,“是,怕被你發現,故意刪掉視頻。”
“時今,你害死我姐姐不夠,還一次又一次的冤枉我!你是要把我死才滿意嗎?”
江瑤抱魏子航的胳膊,哭得十分傷心:
“子航哥,你讓走,好不好?”
“你不是想讓空手修剪玫瑰園嗎?”
江瑤抬起頭,漉漉的眼睛愕然的看著他,“子航哥……”
“今天你要是不能把玫瑰園修剪得讓江瑤滿意,后果自負!”
魏子航目森冷的掠過時今驚愕的臉龐,語氣絕決。
時今料定他不會相信,卻沒有想到他殘忍,他這是要幫著江瑤毀掉的手!
攥拳頭,低聲道:“魏子航,你知道手對設計師和醫生多重要。”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這雙沾著人命的手,留著更可怕!”
魏子航無的嘲諷了句,轉帶著江瑤離開。
臨走前,他還不忘記叮囑許媽,“你在這里盯著把玫瑰園修剪完!”
“魏子航……”
時今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許媽攔住,
“時今,爺多厭惡你,你心里應該清楚。你再說下去,也是自討苦吃,趕干活吧。”
許媽說得對,魏子航不弄死就不錯,怎麼可能會放過。
時今自嘲的笑了笑,彎開始修剪玫瑰。
忽然,枝桿上一個尖銳的刺扎進的指尖,一陣鉆心的痛襲來,疼得差點掉淚。
時今強忍著劇痛,用力拔出來尖刺,鮮紅的汩汩流出……
旁邊的許媽見狀,腦中忽然浮現江瑤說過的話,冷酷的催促:
“這點是死不了人的,但你今天沒把玫瑰園修剪好,會比死更慘!”
時今咬咬牙,低頭繼續修剪。
傍晚時分,一大片玫瑰園終于修剪好。
時今雙手也被玫瑰花的尖銳扎得面目全非,鮮淋淋,目驚心。
指著玫瑰園,面無表地問:“魏子航,你滿意了嗎?”
魏子航看著滿手鮮,心有種無法言喻的煩躁。
他轉喊來江瑤,“滿意嗎?”
江瑤看了眼玫瑰園,眼底閃過意外。
時今這個賤人真是能耐,居然空手把玫瑰園給修剪完。
“雖然比不上專業的花木修剪師傅,但也還行!”
“你滿意就好。”
魏子航說完,冷眼掃過時今淋淋的手,一臉嫌棄:
“去把手理一下,不要臟我的眼睛。”
“那你可以把眼睛挖掉,這里每一株玫瑰都染著我手上的。”
時今沒好氣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怎麼跟子航哥這麼說說話,真的是太過分了!”江瑤憤憤不平。
“閉!”
魏子航冷喝一聲,轉離開。
江瑤見狀,臉冷到極點。
以為魏子航幫著折磨時今,肯定不會在乎那個人,看來是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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