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給裴衍熬好中藥劑,又跟安南待完時染后面的治療方案,便離開安氏實驗基地。
出來時,已經是深夜,再加上實驗基地地郊區,很難到車子。
時染正糾結要不要在實驗基地將就一晚,裴衍的車子停在面前。
車窗降下,裴衍探出頭,“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時染想拒絕,轉念想到家里沒有完的畫稿,只能拉開車門坐進去。
兩人一路無言,氛圍有些尷尬。
最終,裴衍忍不住打破沉默:
“宋活著的事,不是我告訴魏子航的!”
時染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事后冷靜想過,裴衍確實沒有必要這麼做。
他知道魏子航多恨時今,也知道和時今多好,如果時今在魏子航那里出事,肯定不會再他威脅。
他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裴衍握方向盤,斜睨了一眼。
嗯是什麼意思?
知道了?
還是不相信他?
“老魏這事,我會讓他給時今一個待!”
“怎麼待?道歉?還是賠償?它們能換回時今的手嗎?魏子航毀掉的是的一生!”
一想到那天晚上沖進魏家,魏子航人打斷時今手的畫面,時染恨不能殺了他!
“我跟安南他們聊過,他們說時今的手做手的話,還是有很大可能救得回來的。是時今堅持不做手,為什麼不肯手?”
“因為時今…現在不適合做手……”
時染轉過頭,向車窗外,避開裴衍探究的眼神。
“還有其他問題?”
時染咬了咬牙,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的好兄弟。”
到的怒火,裴衍識趣的沒有再往下追問。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半山別墅門口。
時染道完謝,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
看著冷漠的背影,裴衍心充滿深深的無奈,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時染回到房間,發現對面時宇房間的燈居然亮著,抬手敲開房門。
“宇宇,你這麼晚還沒有睡覺,在干什麼呢?”
“媽咪,你……你回來了……”
被抓包的時宇心虛的眨著眼睛。
“為什麼還不睡覺?”
時染走上前,發現他在監控程斯瀚,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誰讓你做這個的?”
“姨說有個重要的東西被這個壞叔叔拿走了,要想辦法拿回來,讓我查查他的行蹤。”
時染臉頓變,宋這是還沒有離開云城?
是瘋了嗎?
程斯瀚現在就差掘地三尺把揪出來,時今也為了幫瞞活著的事,手都被魏子航那個混蛋打斷,怎麼自投羅網呢?
“宇宇,你現在用加方式撥通你宋姨的電話。”
時宇乖乖點頭,然后打開一個加程序,撥通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
宋清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宇宇,是你嗎?”
“是我,時染!”時染深吸了口氣,說:“宋,我不是讓你趕離開云城嗎?你怎麼還沒有走?”
“我也想走,但是程斯瀚要把我媽留給我的戒指給拍賣掉。染染,那是我媽媽生前留給我的唯一東西,它對我非常重要,我不能失去它!”
時染震驚萬分,“你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網上都傳遍了,你沒有看到嗎?”宋聲音說不出著急。
時染拿起手機,打開微博,上面確實有程斯瀚要拍賣鉆的消息。
能跟裴衍稱兄道弟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剛剛才看到新聞。宋,我知道戒指對你很重要,但這個消息擺明是程斯瀚引你出來故意放出來的餌,你要是出現的話,正中他下懷。”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宇宇幫忙,查一下他的行蹤。看能不能在拍賣會前把戒指回來,實在不行,我也只能搏一回。”
“宋,你活著的消息,是時今斷掉一只手才保住的。你要讓的犧牲,變笑話嗎?”
電話那頭,宋狠狠被震驚:
“你……你在說什麼?時今怎麼了?”
時染本不想告訴時今因為重傷的事,眼下見宋這麼固執,只能全盤出,只希宋看在時今的犧牲,終結荒唐的想法。
宋沉默了許久。
“宋,戒指我可以幫你拍回來,你千萬不要沖!”時染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后,時染頭疼的按了按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也不知道大家最近都走了什麼狗屎運!
“媽咪,大姨又被那個姓魏的叔叔欺負了?”時宇攥小拳頭,氣呼呼的問。
糟糕,時今傷的事,沒有告訴孩子和。
剛才顧著阻止宋沖行事,竟然忘記時宇也在。
想了想,選擇對孩子坦白,“對,這個姓魏的用宋姨的事威脅欺負你大姨,你大姨現在傷在治療,太姥姥年紀大了,你不能在老人家面前說哦。”
“那我可以幫大姨出出氣,給壞人一點教訓嗎?”
“你打算怎麼教訓他?”
時宇搖搖小腦袋,“暫時沒有想好,要不我黑掉他家公司的信息資料?”
“那不行,會給無辜的員工帶來損失的。這樣,你幫媽咪查查江清淺和江瑤這兩個人所有的信息。”
時染打開手機,翻出兩張照片發給時宇。
“媽咪,我會很快查出來的。”
“媽咪相信你的實力,不過你現在應該先上 床睡覺,你覺得呢?”
時宇咧開,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轉爬上 床:
“媽咪,晚安。”
“晚安!”
時染給他一個晚安吻,然后關燈,回到自己房間。
看見桌上畫好一大半的設計稿,想到今天張琳在辦公室對說的話,陷沉思。
……
皇后俱樂部,頂層包廂
裴衍一進門看見在吧臺前喝酒的魏子航,氣勢洶洶的沖過去,一拳掄在他臉上。
“你這個混蛋!”
魏子航猝不及防,頓時被打得連連倒退。
“草,裴衍你發什麼瘋?”
捂著被打腫的臉,魏子航怒罵道。
“是誰他媽發瘋?”
裴衍深邃的黑眸中著鄙夷,
“魏子航,你要是有真憑實據證明他害死江清淺,你怎麼弄死時今,我都不會管。
你沒憑沒據,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脅迫人家,還人打斷的手!
是個醫生,拿不了手刀,對你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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