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二叔是家族聯姻,本來就沒有基礎。我這才懷上錦夏,時今就被送回來,我心里很不好。
那天,你四嬸過來找我喝下午茶,時今在客廳里玩球。
不知怎的,球滾到我腳邊,被我一腳踩到,要不是你四嬸及時拉住我,錦夏就保不住。
我很生氣,打了時今,但被你四嬸攔下來。
說我是后媽,不能隨意打罵孩子,傳出去被人罵。
建議我你二叔把孩子送走,說有些孩子生自私,見不得家里多個孩子。
為了博得大人的關注,會做出各種離奇的事,什麼自殘,往后媽吃的東西里加不好的東西。
還有些孩子,見得不自己爸爸和后媽好,用各種方法離間他們的,給自己父母制造機會。
我本來就對時今心存芥,聽這麼說也害怕了,所以那晚就跟你二叔吵起來。
他一氣之下子把孩子給帶出去,后來我才聽說他把孩子扔在街上。”
聽完李佩的話,時染眉頭一皺,神有些凝重。
在的記憶里,四嬸一直是個怕麻煩,話又極的人。
時今當年被送回來只有兩三歲,四嬸為什麼會對二嬸說這些話?
只是瞎掰閑聊,還是另有深意?
“四嬸后來還有再跟你說這些話嗎?”
李佩搖頭,“沒有。那天后,就很過來找我。”
“四嬸沒來,二嬸你也沒有去找過?”
“去過兩次,但都被拒之門外,我就沒有再過去了。藥快涼,我先給你二叔端進去。”
李佩說完,端著藥盅進了房間。
按照二嬸這麼說,四嬸當年對說那些話,像是故意為之。
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只是單純的擔心二嬸的境?
時染越想越疑。
……
皇后俱樂部,頂層包廂
安南看裴衍端起一杯又一杯威士忌,不要命似的往里猛灌,趕奪走他手上的酒杯,
“老大,你已經喝三瓶了,再喝下去要胃穿孔了!”
“不要管我,把酒杯拿來。”
裴衍打了個酒嗝,手要搶回酒杯。
安南不給,把酒杯扔到旁邊的桌上,“跟時染吵架了?”
“吵架?”
裴衍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涼薄的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要是能吵架還好,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我。”
“不是讓你找老爺子幫忙嗎?老爺子不肯?”
“老爺子是答應了,但沒說什麼時候行。”
他都懷疑,老爺子是不是故意在忽悠他。
“老爺子一向老謀深算,說不定正在給你憋個大招,你就耐心等等。
或者你再想想邊有什麼可利用的人……”
安南忽然想起一件事,神凝重的盯著裴衍:
“那天珠寶大賽后,施月讓你的人給帶走,到現在也有大半個月了吧?你給我小師姑待了沒有?”
“時機還沒到。”
“……時機?沒到?”安南忍不住吐槽:“事實清楚,人證證俱在,還要什麼狗屁時機!難怪我小師姑不待見你,我要是,我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話剛說完,他收到裴衍一記死亡的凝視。
安南不怕死的繼續說:
“老大,不是我說你!你把人帶走又不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護著施月那個人。
別人不說,我小師姑肯定會這麼想。
五年前茶舍那場大火,面容盡毀,背負罵名,和孩子差點被活活燒死。
終于等來真相大白,可以手刃仇人,你卻把人藏起來。要是還想見你,那才有鬼!”
“你以為我不想給們母子報仇?弄死一個施月很簡單,但背后的人一天不揪出來了,事不會完!”
昏暗的燈下,裴衍深邃的黑眸里,掠過一抹嗜的戾氣。
安南驚詫道,“火災不是施月個人行為?”
“憑一個人不可能完這麼大一個謀。從放火到讓時染背負罵名,到火災現場的鑒定,要是沒有人在背后縱,我的人不可能查不到一端倪!”
五年前,時染出事后,他讓人不只調查過一次。
但所有證據全部指向時染,連網上的風評出奇的一致,無不是在罵時染的。
以前覺得什麼,現在想來,都是問題。
“你可以先告訴時染,免得誤會。”安南建議道。
“看都不想看到我,我怎麼跟說?就算我說了,你覺得會信嗎?”
安南默默的拿過杯子,給他倒了杯酒,算是回答他的問題。
裴衍一臉惆悵的端起酒杯,仰頭喝。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
何與神匆匆的走進來,俯在裴衍耳邊說:
“裴總,施月大吵大鬧的要見你!說你不去見,就割脈自殺!”
裴衍劍眉擰,“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說,就吵著要見你。”
裴衍放下酒杯起,抬手稍微整理了下有些凌的服,沉聲道:
“走,去看看想玩什麼花樣!”
半個小時后,限量版黑勞斯萊斯停在景江南。
裴衍推開車門,邁出修長的,步伐沉穩的走進別墅。
客廳里,施月穿著單薄吊帶睡,沒有形象的斜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抓著紅酒瓶,一只手端著酒杯,不停的往灌酒,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聽見腳步聲傳來,起眼皮,醉眼迷離的看著眼前材拔的男人,
“你來了?我還以為,我死了你也不會再來看我一眼。”
扔掉手里的酒杯和酒,搖搖晃晃的起向裴衍走過去,一把抱住他,哭著說:
“阿衍,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去給時染道歉,求的原諒!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太沒有安全了!
我和阿衡沒有領證,阿衡又死了,知霖在裴家名不正言不順,誰都可以看不起我們母子。
你說過,要替阿衡照顧我們母子的!
你還說過,要和我一起把知霖養育人的!
知霖已經沒爸爸了,如果再沒有媽媽,他會被人看不起,會被人欺負的!沒有爸媽的孩子,真的很慘!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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