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地回：「這幾年你也很辛苦吧，後來畫了這麽多幅畫，沒有一幅的名氣超過《落日》和《殘》，而你為了維持名氣，只能不停地模仿我的畫風。」

“那又如何，不管我畫什麽樣，都會有人買單，你說的這些重要嗎？”應意致不屑地哼了聲，“陳橙你還是太蠢，所以才會信任我，才會被一直被家人掌控。”

“該不會是你母親去世了，覺得沒有人管著你，所以又跑出來畫畫了？”

陳橙手裏的包，恨自己當初識人不清，才會把他當摯友，將所有的告訴他。

應意致朝一步一步走進，低，湊到耳邊。

陳橙要躲，他擡手，住胳膊，緩緩過來，說：“既然過慣被人掌控的日子，那就一直被人圈養，不是很好嗎？”

陳橙擰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應意致笑容變得恐怖：“聽說你先生手段狠毒，占有強。橙橙，如果他知道你來見我，會怎麽想？”

他的話說完，陳橙餘瞥到朝這邊闊步走來的宋霽禮，臉黑沉，周氣極低。

應意致抱住了，力度大到無法掙。

陳橙怕極了，仿佛回到留學的至暗時刻。

腦子冒出無數雜念——宋霽禮會怎麽想，會不會真的像應意致說的那樣，為了懲罰越軌，永遠管控、囚。

宋霽禮走到他們面前，扯過應意致的領，揮起拳頭。

陳橙第一反應是拉住宋霽禮的手腕。

男人拳頭有力，手背青筋暴起。

他當過兵，過專業的訓練，一拳頭下去，能把應意致牙打得頭破流。

應意致見針，說：“橙橙，你別往前，不用管我，被傷到怎麽辦？”

宋霽禮好不容易被理智扯回，應意致這句話徹底激怒他。

陳橙抱住宋霽禮的窄腰，不停地搖頭。

宋霽禮怕傷到陳橙，將應意致往地上一推，他摔得臉蒼白，咬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宋霽禮還過一圈偌大的展廳，冷聲說：“應先生，你的畫展也不用辦了。”

沒有任何警告，直接宣判結果。

應意致并沒有意識到宋霽禮說的嚴重，扶著腰桿，吃疼地爬起來，得意地笑了。

他的目的很簡單。

離間他們，永遠地在宋霽禮心中留下一刺。

陳橙就會像以前一樣，被看守在家裏，再也無法面。

宋霽禮帶陳橙離開。

經過門口，宋霽禮停下，沉聲對錢洲說：“明天把館清幹淨，他也一起滾。”

錢洲表繃，許久沒見宋霽禮一副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的表，年做事高調，手段全擺在明面上，長了幾歲後，人人稱他一句叔，也收了些戾氣，多是笑臉迎人，揪著人的錯不放。

但手段更狠了，多是玩的。

這次應意致是惹到活閻王了。

江都，容不下他了。

錢洲聯系主辦方，立馬閉館，撤掉所有的畫。

陳橙驚嚇，忽然覺此時鷙的宋霽禮變得很陌生。

才知道，平日裏他對有多包容，自甘放低段哄。

見到宋霽禮人前的真面目，更怕了。

他會不會相信應意致說的話？

然後像陳傲霜那樣，不聽任何解釋，認為是在狡辯，自作主張將的畫全部轉手，增派人手，盯著一舉一。

宋霽禮冷聲吩咐司機開車。

他瞥過去，看著在角落的陳橙，聲音如寒潭：“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

一不。

“陳橙。”

他了大名。

陳橙恐懼更多了，垂著腦袋，不知道該怎麽辦。

想解釋，擡起手比劃不出任何想說的話。

想說，想解釋，卻變得像以前目睹家庭變故那樣，害怕到喪失所有的語言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