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非松手便大踏步走在了前面,不想理,真心不想理。
沈昕昕不服,甩著步子追過去,“你是不是眼瞎,方言一開始看見我為什麼那麼冷淡啊,人家就是覺得我是你朋友來著,為什麼會對你的朋友充滿敵意啊,那就是喜歡你啊,笨蛋!”
“沈小姐,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一個聰明人,看破不說破懂不懂!”楚念非瞪一眼,可又能怎麼樣?他只能負氣得繼續往前走。
沈昕昕悄咪咪嗤一聲,還是追了上去,“反正,Wenny是我大哥的人,你不能覬覦,方言多好啊,神醫啊,你將來有個什麼病,讓號號脈,看看舌頭,吃兩副藥就能解決了,省了去醫院的麻煩,多好!”
這幾天一直住在楚念非家,不僅霸占了他那個大單間唯一一張床,還學會了跟楚念非斗,中文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我看你也好,你怎麼不把自己許配給我啊!”楚念非全被給激出來了,冷眼看著。
沈昕昕被他說得紅了一張臉,“你神經病吧!”
“你沒病?你們沈家人是不是都有自大妄想癥啊,心里想什麼就做什麼,以為別人都要無條件聽從你們的安排,沈延風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欺負如如嗎?我特麼確實沒用,這麼努力的賺錢,為了多一個客戶,就差用男計了,還是沒他有錢,我特麼認了!所以,你可以滾嗎?我不會去自討沒趣,擾你大哥的人,你也不要再來擾我了!”楚念非罵夠了,憤憤然轉,又狠狠嚷了一嗓子,“艸!”
沈昕昕愣住,像是被他暴戾的樣子嚇壞了。
其實,楚念非臉上最多的表就是笑,各種各樣的笑,對著客戶要笑,對著旁人會習慣的笑,但總覺得他笑得不開心,原來不是敏,而是真的。
從不是個戴面的人,媽媽說,人生走一遭,是要實實在在痛痛快快活一回,不傷害別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這麼一想,就有點心疼楚念非了。
等反應過來朝著學校大門口跑去,他已經不見了。
之后,沈昕昕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工作,以前很喜歡這種活在聚燈下,活在眾目睽睽中的生活,而現在,想到自己滿滿的通告,卻不自皺起了眉頭。
坐在出租車上,忽然很想念Vivian,就跟司機改掉了地址。
*
沈延風還沒有回來,蘇錦如每次從實驗室出來朝走廊的那邊看的時候都有些恍惚,好像他會忽然在走廊里出現一樣。
堅持著沒有給小何打電話,卻發現自己每天都有些焦躁不安。
以為這種不良緒是由于擔心甜甜。
沈延風不會來,就沒機會懷孕,甜甜得到救治的時間就要延遲。
難得跟夏莎吃晚飯的時候,跟聊起這件事,對方卻撇了。
“蘇錦如,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你就是對沈延風還有,他對好了那麼一點點,你對他的那種癡心妄想就全部死灰復燃了,蘇錦如啊蘇錦如,你到底還是玩火自焚了。”
夏莎雖然說著恨鐵不鋼的話,卻并不是很擔心,相反,如果錦如能在這場婚姻中找到幸福,過去的那些破事還提了干嘛呢?更何況,現在沈延風的種種表現都還不錯。
人那,都是要活在當下的啊。
見蘇錦如沉默下去,忍不住笑出來,“好啦,我剛才都是在開玩笑,你跟他好好過日子不也好的,他有錢,愿意幫你把蘇氏奪回來,不對,是差不多已經幫你把蘇氏奪回來了,還愿意費心費力的給甜甜找骨髓。”
蘇錦如抿抿角,在好友面前,把小孩脆弱的那一面暴無,嘆口氣道:“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想跟我好好過日子?就像現在,說消失就消失,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就是不想讓我有消息。”
“你要是擔心他,打電話問就好了,不比自己胡思想來得直接?”
“當然不行,我不能讓他把我看當年的蘇錦如,我……不能示弱。”蘇錦如堅定的說,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夏莎笑了,覺得只有中的小孩才會糾結還示不示弱的問題,不過這樣也好,的如如本來就沒談過,現在補上也不錯。
拍拍的肩膀,贊同道:“沒錯,堅持住。”
第二天,蘇想容帶人砸爛香氛實驗室的時候,蘇錦如也很慶幸自己堅持住了。
所有的油樣本沒有一瓶被留下,將近一個月的工作果付出東流,而蘇錦如和喬磊擋在幾個姑娘前面,面對著蘇想容以及后四個專業打手的時候,諾大的沈氏,竟然沒有一個保安上來幫忙。
蘇想容抱臂看著蘇錦如,冷笑,“你以為搶別人男人的游戲這麼好玩嗎?有本事讓沈延風來救你啊。”
喬磊怕那人過來,稍稍上前,把蘇錦如護在了后,“沈總只是在出差,有本事你等他回來再來鬧。”
“好啊。”蘇想容夸張地大笑起來,看著蘇錦如挑釁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敢來鬧?”甩出一張檢查報告,“我肚子里有了延風的孩子,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忽然消失?就是想讓我出氣,你要是不了,最好早點滾。”
說完上前幾步,把化驗單扔到了蘇錦如的臉上,轉邊走。
蘇錦如大聲笑起來,“蘇想容,你還真是喜歡玩假懷孕的游戲,我沒記錯的話,你五年前也這麼跟蘇錦如說過吧?你的孩子呢?是摔掉了,還是就沒有?”
蘇想容氣得咬了后槽牙,轉卻是笑得滿面春風,“你用不著,咱們走著瞧好了。”
等對方一行人離開,蘇錦如才發現自己有些,趕就近坐在了椅子上。
小楊趕去給倒了杯水,“老大,你沒事吧。”
蘇錦如喝口水,沉默一會才說:“你們……先放幾天假,等沈總回來我會通知你們復工,工資不用擔心。”
“為什麼啊!”小清歲數小,對這種事最是不忿,“憑什麼這麼囂張啊,我就要來工作,我不怕。”
“別胡鬧,萬一真出點事,吃虧的是自己。”蘇錦如嘆口氣,眼神有些發直。
警察到場后,在現場做了拍照取證,錄了筆錄,也調走了這里的監控錄像。
蘇錦如不知道警察會不會給一個公道,但心里更加不安,甚至有點相信了蘇想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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