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撲到蘇錦如懷里，笑得一雙大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媽媽，你是來給我驚喜的嗎？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爸爸？你今天不是有很多工作嗎？”

面對兒一連串的發問，蘇錦如緩緩蹲下來，慢條斯理的一一回答道：“媽媽是有工作，但能騰一點時間出來，我是吃早飯的時候聽張媽說的，但我覺得你該早點告訴媽媽。”說完甜甜的鼻子，了一手的。

真想給兒重新化個妝，不過上帶著的化妝品不夠，而且也沒有卸妝油。

甜甜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跟哥哥知道你最近太累了，都不想給你添麻煩。而且爸爸有時間，讓爸爸來也是一樣的。”

“小傻瓜，你和哥哥的事從來都不是麻煩，記住了嗎？”

“記住了。”甜甜重重點頭，真是甜到了心里，“媽媽，你去哥哥的學校看過了嗎？”

“還沒有，媽媽先過來看看你就去哥哥那了。”見兒臉上閃過一失落，解釋：“甜甜有爸爸陪著，所以媽媽要去看看哥哥。”

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出聲的沈延風忽然開口，“甜甜參加的是開場舞，等的表演結束去默默那邊，正好能趕上他出演的舞臺劇。”

蘇錦如沉默。

不僅是擔心兒子一個人在學校會影響心，也是不想和沈延風在這里假裝沒事的夫妻。

討厭這樣的做戲！

“媽媽，不可以嗎？”甜甜聲音小小的問了一句，帶著一點點期待和一點點失落，像是很怕媽媽會拒絕的樣子。

甜甜不知道媽媽為什麼不回答，但為了跳好這個開場舞，下了不功夫，媽媽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媽媽來了，真的很想讓媽媽看看。

蘇錦如看著兒的模樣，瞬間心，微笑一下，“可以啊，媽媽就在這看你跳完開場舞，然后咱們一起去找哥哥吧。”

“好。”甜甜聽罷又笑開了花。

這時，老師招呼小朋友們集合，甜甜拉著跟爸爸坐在一起，就趕去找老師集合了。

蘇錦如坐在沈延風旁邊有些不適應，看著舞臺的方向，沉默片刻之后，低聲抱怨，“你該告訴我。”

沈延風用同款冷靜的視線看著前方，“你連陪他們過平安夜的時間都沒有，告訴你又如何？”

蘇錦如想到昨晚的事，轉頭看著他，有些氣急敗壞，微微蹙眉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心里有一萬句想要罵他的話，卻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駁他的話。

最終，也只是狠狠地瞥了他一句，又轉過頭，看向舞臺，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沈延風好整以暇地提醒，“你不要總拿奇怪的眼神看我，這里都是小朋友的家長，讓別人誤會不太好。”

“喲，沈總什麼時候介意別人的目了？”

沈延風歪頭看，“你是酒還沒醒？”他什麼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目，他在意的，是他兒上學的驗。

蘇錦如看著他那副看傻瓜的表，更加不爽，忍不住質問：代工廠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也只是從錢大榮看見他的反應和說的那些話猜測的，以為他至會敷衍一下，沒想到，他聽罷馬上淡定點頭，“是。”

剎那間，蘇錦如覺一塊大石頭咚一下砸在了的口上，震得茫然無措。

這時，有其他家長在沈延風旁邊坐下，因為之前在恩節活的時候才見過這對夫妻，所以看見他們這邊有空座就奔著來了。

“甜甜爸媽，你們好啊。”壯壯媽媽笑容滿面的打了個招呼，說完才看見了蘇錦如那個森寒的目，不呆住。

蘇錦如一怔，僵地扯出個微笑，“你好。”

沈延風進兒園開始就收斂著氣場，臉十分和善，聽罷轉頭看著笑了笑，也算敷衍過去了。

壯壯媽見狀，假裝看見了其他相的家長，起坐到別去了。

蘇錦如緩了緩氣，努力讓自己把剛才聽到的話消化掉，起碼要撐到甜甜的表演結束再發。

來捧場的爺爺居多，媽媽已然是數，爸爸基本上是麟角，加上沈蘇二人的值實在有些高，兩人邊很快又坐了別人。

圣誕節演出很快就開始了，家長們吃著學校給準備的瓜子，跟臨近的家長聊著彼此的孩子，倒是都有興致。

蘇錦如旁邊坐的是圓圓媽媽，看了沈延風好幾眼，忍不住夸贊：“甜甜媽媽，你可真是好福氣，一看甜甜爸爸就是那種顧家的好男人。”

蘇錦如瞇眼笑著，不知道說什麼。

圓圓媽媽繼續說：“我就是那種喪偶式結婚，真是羨慕你。”

蘇錦如真想告訴，自己一個離婚人，真是沒什麼好羨慕的。

沈延風好死不死地扭頭微笑，“過獎。”

“哎呀，實話實說而已。”圓圓媽媽被他那個微笑的樣子，電得心花怒放，竟然般有些不好意思了。

蘇錦如故意扭頭去看舞臺，希能知趣一點，卻聽笑結束后，又夸了一句，“甜甜爸爸，好紳士啊，一看就是個脾氣好的男人。”

好在校長致辭結束后，主持人上臺開始講話，圓圓媽媽這才不再執著于跟蘇錦如聊天，轉頭去看舞臺了。

蘇錦如長出口氣，眼見兒要上臺了，忙不迭拿出手機開始拍視頻。

開場舞是一段不怎麼正規的芭蕾，甜甜在一眾孩子里，個頭最小，但能看出每一個作都在努力做到規范，在媽媽眼中是最亮眼的小舞蹈家。

臺上孩子的家長基本上都是蘇錦如的同款作，只有沈延風在認真觀看表演，只是等這只舞結束之后，低聲通知蘇錦如，“把視頻發給我一份。”

蘇錦如翻他一眼，卻沒忍心拒絕。

沈延風左右看了一下，提醒，“該走了。”

“好。”蘇錦如收起手機，跟著站起來，只見彎腰說著“借過”的沈延風，放在后面的手一直在往里勾。以前他走在前面，示意把手遞過來的時候就會做這個作。

蘇錦如看一眼，以為他是習慣勾了勾手指罷了，轉開目，假裝什麼都沒看到，握住挎包的背帶。

不一會兒，沈延風扭頭看，瞧準那支落單的手，隨即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