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公道?”陸方剛像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
沈云初搖了搖頭:“不太可能,畢竟,我前段時間才聽聞,兩年前,為了爭奪陸氏集團的所有權,陸三叔幾乎用盡手段,刺激陸隨墨的母親病發,迫陸隨墨不得不放棄陸氏集團,遠走他國。”
沈云初頓了頓:“所以,陸三叔找我,是想要做什麼?”
陸方剛卻賣起了關子:“我告訴你我想要做什麼之前,你可以先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打陸隨墨那一掌嗎?”
聽陸方剛提起這件事,沈云初心思轉的飛快,臉驟然冷了下來,帶著明顯的惱怒。
“他犯賤,就該打。”
“他也說,可以幫我解決沈氏集團和我那樁爛了的婚姻。”
陸方剛聞言似乎有些詫異:“哦?他這麼好心?”
沈云初臉卻愈發難看了:“他哪里是好心?”
“他跟我提了條件,說,如果我愿意當他的人,任他擺布,他就幫我。”
沈云初說到這里,忍不住地咬牙切齒:“他本就是為了辱我!”
“兩年前我和他鬧得不愉快,如今兩年過去,我結了婚,但是卻嫁了葉景這麼一個騙婚犯,不僅流產失去了孩子,還連累我父親留下來的份都要被人瓜分。”
“他自然是來看笑話的,是來奚落我的。他故意提出那樣的條件,我怎能不怒!”
沈云初此前并未和陸方剛打過道,但是從陸方剛對付陸隨墨的那些手段來看,陸方剛這個人,十足的狠毒辣。
和這種人打道,如果只說謊,很容易被發現。
所以,只能九分真一分假的摻雜著說。
畢竟,這件事的確是發生過,只不過不是剛才而已。
說起來,也能夠稍稍真實一些。
沈云初咬牙切齒,眼睛赤紅一片:“我就是再走投無路,我也不可能答應他。”
說完,神猛然一頓,只抬起頭來看向了陸方剛,眼中帶著幾分懷疑:“你剛才說,你可以幫我解決我眼目前面臨的這些困境?”
“你該不會,也想要提那樣類似的條件吧?”
被沈云初這樣質疑著,陸方剛倒也沒有惱怒,只面愈發沉了幾分:“沈小姐說笑了。”
“我對養人,沒什麼興趣。”
“我只是來幫你,順便尋求同盟的。”
沈云初睫微:“同盟?什麼意思?”
“陸隨墨是我的敵人,兩年前他是我的手下敗將,被我迫遠走他國。”
“兩年后,他再次回來,雖然不知道他回來究竟是什麼目的,但我覺得,十有八九,也還是想要將兩年前失去的陸氏集團,從我手里搶回去的。”
“陸隨墨同樣也是你的敵人,他在你墜落谷底的時候奚落你侮辱你。那你當然應該,爬起來,爬得更高,讓他看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是來尋求,和你結盟的。”
沈云初睫輕著,陸方剛的話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戲。
沈云初決定先靜觀其變:“但你手中握著陸氏集團,陸氏集團就是你的籌碼。”
“可我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信你平白無故地要和我結盟。”
陸方剛笑容沉,突然咳嗽了起來,他轉過頭咳了好一陣,隨即抬了抬手,站在陸方剛側的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代替陸方剛道:“沈小姐自貶了,你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至從陸隨墨今天的反應來看,不管他對你是還是恨,是想要幫你還是想要侮辱你奚落你,他對你,至也還是興趣的。”
“這正好,就是你可以利用的點啊。”
沈云初將他的話斟酌了斟酌,眉頭皺得更了一些:“你是想要讓我去接近陸隨墨?”
沈云初立馬就搖了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陸方剛笑容愈發沉,卻只用手帕掩住角,又輕咳了兩聲。
那中年男人接著道:“沈小姐,有些話,可不能夠說得太早。”
“這件事對大家都有利對不對?”
“如果你去接近陸隨墨,你以及沈氏集團面臨的困境都能夠解除。”
“而且,也只是接近而已,并沒有讓你答應他什麼,只是需要你在適當的時候,將人約出來,見一見,周旋周旋。”
“如果我們能夠借機徹徹底底地除掉陸隨墨,那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留一個機會,在陸隨墨臨死的時候,讓沈小姐你將他踩在腳下,讓你如同今天他辱你一樣,好好的辱辱他。”
那中年男人似乎是陸方剛的特助亦或者是管家的份,但與陸方剛不同的是,他臉上總是帶著笑的:“沈小姐,有時候,如果忍一時的屈辱和痛苦,能夠大事的,這筆買賣也還是劃算的。”
沈云初垂下眼,似乎有些猶豫:“我……我得要好好想想。”
“可以。”
“我們當然可以給沈小姐考慮的時間,那就三天吧,沈小姐可以考慮三天。”
那男人笑容無比的親切,但說出的話,卻和他臉上的笑容并不怎麼相符:“但如果三天后,沈小姐還沒有考慮好的話,那我們就可能會用我們的手段,來幫沈小姐做出選擇了。”
“就是我們的手段,可能并不是什麼多好的手段。”
“勸沈小姐最好還是早點考慮好,免得,在乎的東西,或者人,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啊。
“忠伯。”
陸方剛開了口:“怎麼跟沈小姐說話的?”
陸方剛抬起眼來:“沈小姐放心,我說給你三天時間,就肯定會給,至這三天,我們不會手,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也和我們沒什麼關系。”
“快要開席了,沈小姐該回去了。”
沈云初垂在一旁的手握了起來,只應了一聲,轉出了屋。
一邊朝著隔壁院子走去,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地猜想,和陸隨墨如今的關系,陸方剛究竟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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