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沈云初有些恍惚地盯著那指紋碼鎖,微微閉了閉眼。
原來,真的是那個鎖。
陸隨墨竟然直接將那個鎖換到了這里。
那個時候,和陸隨墨應該已經分手了吧?
記得他們分手前,還去過那房子,鎖還在的。
陸隨墨將鎖換過來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沈云初想到此,心控制不住地微微了,有些酸悶痛的覺傳來。
推開門,天已經黑盡,屋中漆黑一片。
沈云初按開了門上的燈,屋中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伴隨著這突然亮起的燈,也看清楚了屋中的模樣。
一下子僵在了門口,雖然在用指紋打開門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猜測,可是真正看見屋中的模樣,卻依然控制不住地有些鼻酸。
這房間,和與陸隨墨當初在學校外住的那套房子,一模一樣。
布局,擺飾,都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區別。
沈云初甚至沒由來的覺得,這屋里的一切東西,十有八九,就是從那里搬過來的。
沈云初走了進去,房間是原木風的,墻上偶爾有一兩塊跳躍的,十分有設計。
沙發是米白的茸茸的沙發,沙發前面的地毯,是暖白的純地毯,沙發上擺放著幾個花朵形狀的抱枕,有綠,有米黃。
沈云初閉了閉眼,這些東西,都是親自選的。
房子不大,大概兩百來平米,客廳占了大半,里面只有一間臥室一間影音室和一間書房。
沈云初進了臥室,臥室床上的四件套也是最悉的花樣式,床上放著兩個枕頭,被子微微有些凌,像是有人在住著一樣。
走到臥室的落地窗前,看見前面主樓亮著燈的房間,目猛然一頓。
這里,竟然剛好能夠看到主樓他們的房間。
沈云初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有些凌起來,只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坐了下來。
所以之前,陸隨墨被刺激得發病,倉皇而逃之后,就是呆在這里,默不作聲地盯著主樓那邊,看在做什麼嗎?
沈云初閉上眼,幾乎能夠想象到陸隨墨當時的模樣神和眼神。
許多忽視掉的細節,一點一點的在眼前重現。
抬起手來捂住眼睛,有淚水從指中落下。
所以,陸隨墨也還的吧?
。
但是卻又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因為他們之間一些難以過去的阻礙,而只能將一切藏起來。
不知道他每次來這里,在這里看著的時候。
是什麼樣的心。
沈云初坐在那搖椅上緩了很長時間,才站起來,毫不猶豫地走進書房。
如同最悉的那樣,書房里面,果然放了一個米的保險柜。
直接走到保險柜前蹲了下來,輸了碼。
保險柜很快打了開,沈云初看見了放在最上面的那部手機。
但吸引了注意的,卻并不是那部手機,而是那保險柜中略顯凌地擺放著的照片,還有一本相冊。
沈云初手指了,手將那相冊和照片拿了出來。
相片是之前的,是和陸隨墨還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一起拍的照片,大部分是的。
沈云初隨手翻了翻,幾乎能夠說出這相冊里面每一張照片拍攝時候的場景。
而那些散的照片……
沈云初眸微頓,那些散的照片,是他們分手之后的。
從兩年前,一直到最近。
看起來像是拍的,很多沈云初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做什麼的時候拍的。
但看起來并不太多,大概每個月有個一兩張的模樣,背面標注著拍攝時間。
直到最近兩個月,就又多了起來。
各種各樣的照片,睡著的時候居多。
甚至……還有陸隨墨在上留下的痕跡的照片。
沈云初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將那些照片重新放回了保險柜,只將保險柜里面那個手機拿了出來,開了機。
手機依然有碼,沈云初輸碼,順利打開了手機。
剛一開機,卻就看見了手機跳出來的提示:碼正確,警報解除。
沈云初手指微微了,一點也不懷疑,如果輸錯了碼,這手機里面的數據一定會全部被毀。
沈云初點開了通話記錄,里面空空如也。
沈云初皺了皺眉,又點開了短信,短信里躺著好些條短信。
陸隨墨這邊發出去的,都是要錢的短信。
沈云初皺了皺眉,看向短信的容。
陸隨墨:要學費了,打點錢。
那邊沒有備注,直接就是電話號碼:這個月才五號呢,我還沒發工資呢,省著點花,老爺子現在不在了,我一個人守著這老宅,沒有人理會我了,我每個月也就只有那麼一點,我給你轉兩千吧,別花錢。
陸隨墨:知道了,真煩,你好歹也是一個管家,陸家可是首富,怎麼那麼小氣?就給你這麼點工資。
陸隨墨:我想在北城租個房子,北城房子貴,你發了工資再給我打點。
電話號碼:別講話,陸家能替我養老,就已經很好了。
沈云初瞇起眼來,幾乎每個月,陸隨墨都會發一條要錢的短信。
像是一個暗號。
沈云初將上面的短信給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很快判斷出,這個號碼是誰的。
老爺子去世了之后,一個人守著老宅。
管家。
應該是陸老爺子邊的管家,似乎是姓趙。
之前沈云初去陸家的時候見過,陸隨墨他趙伯。
因為林南梔犯病,對陸隨墨則打罵,陸隨墨大部分時候,是在老宅生活的,得陸老爺子親自教導。
但陸老爺子掌管著陸家和陸氏集團,實在是太忙了。
其實陸隨墨大部分時候,都是和陸嬙,以及趙伯一起待在老宅的。
所以,陸老爺子去世后,趙伯也還是一直在老宅,在陸家。
且這兩年,陸隨墨一直在和趙伯聯系。
明面上是以趙伯的孫子的份在要生活費,實則,也是一種互報平安的方式。
而最新的一條短信中,陸隨墨故意說,他要在北城租房子,說北城房子貴,其實是在告訴趙伯,他回了北城。
趙伯應該就是陸隨墨在陸家的應吧?
沈云初看向最近一條短信發送的時間,是一個半月前了。
低著頭,暗暗在心里琢磨著,這兩天給趙伯發一條消息,似乎時間也還算合適。
只是,應該如何措辭,才能夠不暴自己,卻又告訴趙伯,陸隨墨被陸軍卓關在了陸家,想要救陸隨墨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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