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麼？”

“和你敘舊，勸你棄暗投明。”

孟錦云掙開他：“誰是暗誰是明，你不會以為沈牧野被罰跪你就贏了吧，沈伯伯耳清目明，還沒到老糊涂的時候，沈牧野有才干也有實績，金誠上下他可很有一批人支持。”

沈延清從煙盒出一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支持他的人看的是誰能給金誠賺錢，難道看？我給些利益他們立馬倒戈，沈牧野唯一的出路就是爭取到你爸這個外援，拿下酒店這一塊的業務讓老爺子沒話說，可惜，你爸是個老狐貍，明著呢，沈牧野屢次得罪他，他記著仇，不十拿九穩絕不下場，你說，他怎麼和我斗。”

“我爸不幫他也不會幫你，你這麼自信，是覺得我那個沒用的堂妹能代表孟家嗎？”

沈延清喜歡講到孟錦繡時的口氣，看不起的，蔑視的，像是吃醋，他吐出煙圈，看煙霧飄過孟錦云的下頜和領口，結滾：“你堂妹不行你行啊，沈牧野正在爭取一塊濱城地皮，那塊地皮是孟家早年拍下的，開發期限要到了，你爸想拋出來找合作伙伴共同開發地標酒店，說白了，就是讓我和沈牧野爭高低，我需要你幫我。”

孟錦云被濃煙嗆得咳了一聲，厭惡的揮開。

“我憑什麼幫你，你又不會是我未來丈夫。”

沈延清一手鉗住的下，煙氣從口中噴出。

“不好說啊，我贏了的話，你爸是會讓你嫁我還是嫁他？”

“那我堂妹怎麼辦？”

“你在意的死活？”

兩人對視，沈延清的眼底清楚明白的寫著，兩人離得近，孟錦云明確的到，他起反應了。

皺眉，厭惡的神都不住：“沈延清！你放尊重一點！”

沈延清手上使力，孟錦云的臉都被痛了。

“孟小姐這麼嫌棄我啊，那當年別找我合作啊，求我的時候哭著喊著延清幫我，現在翻臉不認人，沈牧野要是知道你在背后搞了多事，看他還會不會要你。”

孟錦云凄然道：“延清，你真的要威脅我嗎？”

“錦云的變臉絕技真令人懷念，沈牧野現在也被你哄得團團轉吧，可惜，他是個養不的狼崽子，爹媽都不當回事，更別提你這個外人了，你居然還要往前沖。”

“我再怎麼搞事說到底都是為了他，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

沈延清笑得更高興了。

“我這位弟弟，生平最恨被人牽著鼻子走，如果他知道是你和我一手導演了大哥的反叛，間接讓他為了帶著枷鎖的金誠繼承人……他真的會謝你？”

“別說了！”

孟錦云力撥開沈延清的手，大口息。

半晌，才道：“孟氏是我爸說的算，就算我想幫你，他未必聽我的。”

“你自己想辦法，我只要結果，至，你得確保你爸不會站在沈牧野那一邊。”沈延清吸了口煙，吐出，“別那麼糾結，牧野失去了金誠還能給你孟氏當婿嘛，有你孟大小姐的癡心，他照樣意氣風發，我們兄弟也能和諧相了，皆大歡喜。”

可笑，類似的話今天早上剛對謝時暖說過，回旋鏢似的，晚上就扎在了的上。

孟錦云站直，狠狠剜了一眼沈延清，拉開房門便要走。

沈延清夾著香煙，油膩地揮別。

“錦云，真的不留下和我重溫舊夢嗎，幾年前那次，我記得你也很舒服嘛。”

孟錦云腳下一滯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還好喬媽扶住了。

“走，趕離開這里。”

喬媽應聲，扶著一刻不停地離開院子，走遠了，孟錦云才呼出氣來。

恨聲道：“我早晚弄死他！”

喬媽拍著的背給順氣。

“小姐不氣。”

孟錦云委屈的要命，含淚看著喬媽：“我不能留他了，他知道的太多，萬一……”

“沒有萬一，小姐，沈延清只是嚇唬你，他比你更怕小沈總。”喬媽淡定依舊，“不過確實要著手理了，拖久了難保他不會狗急跳墻。”

孟錦云用力點頭。

“我真后悔，當初為什麼要找他，找他就算了為什麼還……喬媽，我那時喝多了又被牧野傷了心，一時沖……”

“都過去了。”

孟錦云面如死灰：“你說，他不會也有照片有視頻吧？”

“不會！”喬媽果斷，“就算有，他也沒有機會拿出來。”

喬媽是定心丸，孟錦云逐漸平復下來，夜已深，老宅里黑樹影搖曳，詭譎暗。

“我不能，當務之急還是謝時暖，只要盡快把理掉，一切都能變好。”

……

謝時暖和林柏亭返回主樓，路上沒再見誰，一進主樓，柳姐迎上送兩人去房間。

謝時暖記掛著沈清湘打聽了一，得知不肯留下，連夜讓司機送回了南郊別墅。

用沈清湘做武，給一顆友誼傾覆的子彈，這實在是謝時暖沒料到的，千躲萬躲，還是被中了靶心。

只能苦笑，一顆好子彈。

進了房間，將包包甩在沙發上，接了杯白水走上臺吹夜風。

臺出去能看到那棵銀杏樹，但看不清銀杏樹下的男人。

沒告訴沈牧野為什麼要他幫，只對他說了幫忙的容以及幫忙的風險。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點，假如……孟錦云讓我說些很難聽的話，你不要當真。”

“什麼很難聽的話，舉個例子。”

沈牧野心不錯，語氣輕飄，謝時暖不大自然的別開眼。

“就是諸如……嗯……我從沒喜歡過你，我當初和你在一起只是圖你的錢和地位。”

越說越小聲，沈牧野挪兩步，視線對上的眼。

“難聽嗎？我不覺得。”他玩味道，“這不是真話？”

謝時暖猛地抬眸：“你！”

“說了不能咬。”沈牧野了的下，“你讓我不當真，難道這是假話？”

謝時暖氣的哼哼：“不假，就是真的行了吧！你既然不介意，那就當我沒說這個！我告訴你，你要是幫了我，是會讓孟錦云傷心的，萬一你的錦云妹妹不原諒你，孟家這個助力就沒了！”

“嘖。”沈牧野著下，“那你賠我什麼？”

謝時暖實話實說。

“我只是個小書，沒什麼能賠給你的。”

“謙虛了大嫂。”沈牧野道，“你有很多可以賠。”

“比如呢？”

“比如……”他刮了一下的鼻子，“你很快就會知道。”

謝時暖飲下一口水，老宅的水質不錯，白水而已，居然還能有點甜。

這一回，他是真的不會再護著孟錦云了嗎？

“時暖，你也還沒睡？”

謝時暖回頭，林柏亭出現在隔壁臺，薛南燕有心，兩人的房間比鄰，臺自然也比鄰。

笑道：“是啊。”

林柏亭胳膊撐在欄桿上，饒有興致地打量。

“現在，夜深人靜也沒有旁人，是不是能告訴我孟錦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作為你的備選男友一號，我想要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