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青年舉著手里櫻的袋子, 致小巧的包裝, 里面是今年春季的最新品種的櫻花樣大福。
萩原研二挑挑眉, “哇, 這個要排很久吧。”
“還好吧, 沒覺得多久。趕的,好好的休息日上午都快被你浪費了。”
“………”,萩原研二只覺得無語。
不過看在今天是去看雨宮的日子,他也懶得和小陣平繼續爭執。
靈園這地方,偏僻又安靜。
小路曲曲折折,樹影婆娑,清風帶起了一陣沙沙聲,也帶起一陣四散飛舞的櫻花。
萩原研二打過招呼后,將手中的雛放在墓碑前,隨后便不再打擾這兩個人的相。
他沿著小路一步一步朝著來時的地方走著,忽而一陣急促的風刮過后,大朵大朵的櫻花被吹得零零散散,櫻花瓣仿佛如雨一般傾瀉而下。
回憶也跟著櫻花一起傾瀉而下。
他剛搬進來的那天晚上,跟在小陣平后,看到他搬出來的盒子里,是一枚拆卸完好無損的炸/彈。
長時間和這種東西打道,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玩意是真的,而且不是他們之前接過的任何一種。
小陣平的臥室里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而且現在拿出來又是想表達什麼??
一些不好的想法在腦海里蔓延,讓他在一瞬間瞳孔劇烈收。
“陣平,這是什麼??”他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
好友著那個盒子,半蹲在地上,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件事本來不該和你說的,因為我答應過,不告訴任何人。但是,我現在沒辦法了,萩原,幫幫我吧。”
平緩而又沉穩的敘述,他知道馴染不是在開玩笑。
“你說,我會幫你的。”
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這是當初協助破案回來的時候告訴我的,就在警校花壇深廢棄下水道里,那個地方平時沒什麼人去的。但是雨宮一回來,就帶我直奔那里,目標很明確。你也看得出來,這是個真家伙。”松田陣平呼出一口氣,平靜地陳述著。
萩原研二著下,“嗯,然后呢,沒和你解釋嗎?”
“沒有,我當時看一臉為難,就沒說出來。雨宮固執的很,不想說的事,別人怎麼都不會說出口的,我不想對我撒謊。于是就找了借口,說是讓我來理這個炸/彈,我當時想著如果被人威脅或者是其他的,這樣也能替轉移下注意力。”
說著,好友從半蹲著的姿勢轉變坐在地板上,冷的痕跡蔓延在他的周圍,好似那些悲傷化為了實質。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他了犬齒,各種事串聯在腦海里,“你今天說出來,是因為你覺得還是被人威脅了,對嗎??”
“關于這個炸/彈的來歷,我也去調查過,但是翻閱了各種資料書籍,也在機隊問了很多前輩,都沒有結果。唯一能知道的只有,這玩意是手工制作的。”他斷斷續續說著,停頓了幾秒后又拍了下自己的臉頰,“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個干凈到只有我自己指紋的炸/彈是手工制作的。所以我推測雨宮肯定是被卷到難以言說的事里了。”
“要是我當時多問兩句就好了……”好友低聲細語著,聲音里帶著點疲倦。
“這樣說起來,雨宮那干凈到不正常的人際關系也能解釋了。很有可能,雨宮千雪都不是的真實份,所以才會這麼干凈。”萩原研二大膽揣測著。
好友臉一怔,“是啊。我腦子有個很危險的猜想,月見五月真的死了嗎?會那麼湊巧嗎?仔細回想警校這半年,雨宮一直克制著所有的人際往,怎麼就和關系那麼好??好到甚至可以一起去協助破案,然后還那麼恰好死在了那次案件里。而在那次案件回來后,怎麼就知道警校里有個炸/彈?這一切,真的是這麼湊巧嗎???”
每提出一個疑問,都讓那段好溫暖的回憶被蒙上一層薄霧,影影綽綽,讓人難以看清那層霧下面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雨宮是被月見威脅了?而拿來威脅雨宮的東西就是這顆炸/彈?”萩原研二彎著腰,仔細端詳著盒子里的炸/彈,構造并不復雜,但是用料與做工極為細。
可以看出來,一旦炸,這個威力不容小覷。
好友一把捋起漉漉的劉海,“對,我又想了想,月見可能真的死了,但是的死是雨宮設計的,畢竟DNA鑒定不會騙人。至于兩人之間的其他糾葛,我暫時沒想明白。月見很有可能是派來監視威脅雨宮的,然后雨宮設計了的死亡,最后月見后的人設計了雨宮的死。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雨宮會那麼莽撞,那麼不像的所作所為,那是因為沒有選擇。”
馴染的一番話讓萩原研二倒吸一口涼氣,比他看到炸/彈時更為震驚。
雖然的確如他所說是個危險的猜想,但是將一切連起來,確實能得到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
難道這就是福爾斯那句“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況后,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如今過去了兩年,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依舊歷歷在目。
陷自己思緒的萩原研二完全沒注意后好友的呼喊,直到松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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