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好冷淡啊。”來人坐在長椅上,半撐著臉。
雨宮千雪懶得理他,“那批貨現在在搜查一課,暫時不到公安接手。”
言語很輕,細小到幾乎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軍令狀可不是那麼好立的。”來人挑著眉,似乎沒那麼在乎。
“拿不回來就毀掉。”雨宮千雪扭開瓶蓋,喝了點水繼續說道:“那個變態現在沒回日本吧。”最后一句話里是不加掩飾的煩惱。
來人的嚨里傳出一悶笑,“你還真的是很討厭他啊。”
雨宮千雪嗤笑一聲,“呵,那是自然,和黏在腳底的口香糖一樣,膈應,惡心。”
“那好吧,不提他了。不過我有個消息得和你說清楚,朗姆對你第一次的任務很不滿意。”金的眼眸里出一點笑意。
雨宮千雪斜了邊人一眼,“我知道,因為奧菲利亞號炸了唄。不過,你為什麼要和我通風報信這個?”
“因為我喜歡由紀啊。”邊的人回答得極為肯定。
雨宮千雪翻了個白眼,“呵呵,說給鬼聽吧。”
“我說的是真的,由紀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那樣的話朗姆那邊也好說,蘇特恩那個變態我也會不留痕跡地理掉。”
“君度,有些事別說。”說著冷下了臉。
被稱為君度的人瞇著眼笑了笑,“好啦好啦,由紀就是這麼認真呢,連玩笑話都能當真。”
“時間不早了,把東西給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雨宮千雪說著,出手,示意著君度趕把東西給自己。
“欸??好不容易見一次耶,人家想和由紀多聊聊呢。”
“不會偽音就別用,很難聽。”雨宮千雪角一,一針見。
“好吧好吧,給你,省著點用哦。”君度將手上的東西放到雨宮千雪手里。
“我走了。”
雨宮千雪說完站起,打了個哈欠,似乎困倦極了,讓眼角都帶著點淚。
長椅上的君度站起,輕聲說道:“今天和由紀吃飯的那個人是誰?由紀看起來對他很特別呢。”
那聲音極輕,好似夜風一般。
雨宮千雪面一僵,半旋著一腳直接踢了上去,的破空聲后,離邊人的下只有一距離。
冷著臉道:“我討厭別人打探我的私事,下次再犯,即使你是朗姆的人,我也照打不誤。”
君度眉眼帶笑,頗為無奈地聳了下肩,“好吧,好吧,我的錯。”半垂著的金眼眸似乎藏著一寵溺。
回去的路上,拐去了一趟便利店,拎著一袋快餐與黑咖啡朝著公寓走去。
一只手在口袋里擺弄著君度遞過來的小盒子,那是醫藥部出品的麻醉針,能在自降解,且后面去檢驗也檢查不出什麼東西。
貨由搜查一課接管,今晚得侵下部網絡,看看是哪些人在接管這件事,不過最核心的存放地點估計是被嚴格加保護的,估計那些調查的警員也不知道,還是得從那些浩如煙海的資料里一個一個排查。
夜深人靜,雨宮千雪和門口的保安大叔打過招呼后,走進了公寓,站定在門口,習慣地抬起頭,從這個角度能正好看到松田陣平房間的窗口。
明明已經午夜過后了,那里的燈還是亮著的,是整棟樓唯一亮著的燈。就像是佇立在廣袤無垠,海浪翻騰的深海中的燈塔,燦若明月。
了太,取出黑咖啡,一邊喝著一邊朝家里走去。
泛著藍的電腦屏幕上出現的調查人員讓雨宮千雪很頭疼,因為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在里面的人。
松田陣平。
他怎麼會牽扯到這種案件里??
不是在機隊嗎?怎麼會突然被調職到搜查一課??
機隊連自己的王牌都舍得放走嗎??
雨宮千雪不相信,順藤瓜查到了松田陣平的調任書,看到了那個申請人的名字是目暮十三。
直覺告訴,這件事應該和自己有關。
習慣讓挲起已經不存在的淚痣,挑著一縷發,思考著到底松田陣平是怎麼被卷進來的。
過了好一會終于想起來那個被自己給松田陣平的炸/彈,沒有其他可能了,只有這個。
雨宮千雪極為懊悔。
當初就不應該把那玩意給松田陣平,現在讓他卷到這麼麻煩的事里。
撓了下頭發,整個人異常煩躁。
如果說蘇特恩是個明面上的,毫不加掩飾的變態,那君度就是背地里測測的神經病,口腹劍。
這次的臥底行,與組織的連線人就是君度。所以,可以說這件事異常麻煩。
松田陣平要是被那個笑面虎給盯上了,恐怕會很難辦。
不行,沒有時間了。
不能等公安去接手這個案件了,得提前行,先把這批貨給毀了。
然后還得把松田陣平家里那個燙手山芋給拿走,不然被君度聞到一點味,都能找上門。
原本打算吃飯以后就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不再靠近的雨宮千雪,此刻所有的計劃都被推翻了,需要重新構建。
如果用最簡單的話概括現在要做的事,那就是:從多如牛的線索中挑選出最有可能的地點,清排查看守的隊伍,然后潛進去,最后銷毀貨,同時取走松田陣平家里的炸/彈和調查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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