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叉腰,大大方方擺出任裴明霞欣賞的姿勢,然后上下看了一眼裴明霞的打扮,從□□頭到不腰線的布拉吉,再到黑老氣的黑皮涼鞋,神不屑搖了搖頭。
像是在說:就這?你不行啊。
“噗……”裴錚不小心笑出聲,他真的第一次見被小姑嘲笑的人最后反嘲笑回去的,他這個后媽也太有意思了吧?
關鍵是他竟然真的覺得陸濃贏了哈哈哈哈哈。
裴寂安也略咳了咳。
啊啊啊啊啊啊裴明霞簡直要氣炸了,指著陸濃的腳說,“你、你不要臉!”
陸濃抬下示意看看自己出來的小和穿著涼鞋的腳。
裴明霞:“……”
“哥!你到底管不管?”氣急敗壞地朝裴寂安發脾氣,早把來小紅樓的目的忘了,滿腦子只顧著斗氣,以及絕不能讓姓陸的人好過。
“你里的泥子是指鄉下人嗎?”裴寂安平靜地說,“如果是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同樣也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鄉下泥子’。”
此話一出,裴錚和陸濃皆詫異看向他,反而一直囂張跋扈的裴明霞瞬間白了臉。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裴明霞磕磕解釋。
“那你是什麼意思?”裴寂安問。
“我的意思是……”裴明霞慌了神,不敢看裴寂安的眼,匆忙間看到裴錚和陸濃,“是!”
裴明霞指著陸濃說:“是欺負裴錚,有人都看見了,還把以梅姐留在小紅樓照顧小錚的孫姐趕走了。”
總算轉移話題,裴明霞找回了點氣勢,怒瞪著陸濃,只是這里面表演的分居多,任誰都能看出還沒從剛才的緒里走出來。
裴錚捂著臉嘆了口氣,看來他猜的沒錯,葉慧慧那個腦子有坑的,肯定沒聽他的話,著去告狀了。
而且他姑真有意思,打著為他好的旗子來給陸濃下馬威,把他當傻子嗎?
“沒有欺負我。”裴錚開口為陸濃解釋,“孫阿姨是被我爸趕走的,趕走也是因為昧了家里的飯錢還拿家里的東西回家,和陸濃沒關系。”
“不可能!”
裴明霞斷然不信,既不信裴錚沒有被陸濃欺負,也不信孫姐會干出吃里爬外的事,要真干了,裴寂安怎麼早不趕走,晚不趕走,怎麼偏偏姓陸的一進門就趕走?
裴錚無奈了,就知道小姑姑說不通,雖然這麼說不好,但他早就不指小姑姑能聽懂人話了。
他朝陸濃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盡力了。
emmm……
不僅偏聽偏信,還自以為是。
陸濃心想就這智商,小說里主三章才干掉,應該還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放水了啊。
苦了主了。
現在好奇的是,為什麼裴寂安會說自己也是“上不了臺面的鄉下泥子”,而裴明霞聽到這句話后臉上閃過畏懼的神。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陸濃還是撲捉到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大事。
可惜裴明霞很快轉移話題,閉口不談。
“為什麼不可能?”裴寂安問。
又是反問,陸濃在心里吐槽,裴寂安第一次反問直接讓裴明霞不敢囂張,第二次反問說不定又憋了個大招,要是裴明霞,一準兒ptsd。
但裴明霞這人顯然記吃不記打,言之鑿鑿地說:“有人親眼看見小錚的朋友說他被后媽欺負的沒邊,小錚當時在場的,肯定是姓陸的當著面欺負小錚,被他朋友看見了,才有這麼一說。”
倒是沒敢說裴寂安為了陸濃罰裴錚跑步的事。
“還有孫姐是以梅安排的保姆,在這家里干了十幾年了,怎麼會眼皮子淺家里的東西?說不定啊,是有些人故意栽贓!”
說著特意看了眼陸濃。
“好,”裴寂安點點頭,轉頭問裴錚,“裴錚,你姑姑說你朋友親口說你被后媽欺負,你當時在場,有這回事嗎?”
“冤枉啊,”裴錚立馬喊冤,三兩句把當時的況一說,“……張開平那個腦子轉不過彎,蔣聿逗他呢,沒想到被葉慧慧聽了個半截子,我當時就否認了,誰知道腦子有坑,非不信還去告狀。”
裴明霞有點尷尬,沒想到事竟然是這樣,還真是誤會了,可趕走孫姐總不是假的吧?
裴寂安聽完裴錚的解釋后說:“你去把我書房屜里的一個藍賬本拿給你小姑,我想一個大學生應該不會看不懂賬。”
裴錚點點頭,那個賬本是他做的,他當然知道在哪,于是很快上了樓又很快拿著賬本下來。
“看看吧,這是孫保姆這幾年的賬,是你侄子一筆一筆記下來的,你總不會認不出他的筆記吧?”
裴明霞張了張,翻開賬本一頁一頁看下去,越看臉越差,確實是裴錚的筆跡,裴錚總不會故意陷害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保姆。
也就是說孫姐真的做了昧下主家錢和東西的事,還不。
“我……”裴明霞訥訥不言,心里不上不下的,事確實是想錯了,可心里本不想承認,而且即便到了現在也認為陸濃不是個好東西。
“裴明霞,以后我的家事你管,不需要你對我妻子兒子指手畫腳,這是我最后一次說這句話。”
裴寂安神冷淡至極,裴錚看到他爸這個樣子,心想他姑也是很絕了,作了這麼多年,他爸一向說到做到,要是他姑下次還來摻和他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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