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錚一臉問號,“那你剛才?”
“……的事你管!”
裴錚想到陸濃剛剛趴在酒柜里找酒,一臉神奇地看著:“……你不會是因為喝不了酒就把咖啡當酒干了吧?”
裴錚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既鄙夷陸濃不敢喝真酒,又惱怒自己二傻子學陸濃,于是諷刺說:“喝咖啡會醉啊?”
“呵呵,應該不會吧?”陸濃被看破了沙雕心理,干笑一聲。
裴錚:“哼,膽小鬼,不就是被老頭子訓了嗎?”
陸濃無語:“……我什麼時候說過被你爸訓了?沒有沒有沒有,收起你的腦補。”
“腦補是什麼?”裴錚不解,不過大致也能明白陸濃表達的意思,“那你愁什麼?”
陸濃:“……”我能告訴你你爸說今晚試試嗎小老弟?
其實是有點婚姻恐懼癥,雖說陸濃已經和裴寂安結婚了,但畢竟兩個人還沒為真正的夫妻,至今井水不犯河水地過著,在陸濃心里,這種模式充其量算室友關系。
可一旦為真正的夫妻,那就再也無法轉圜了,且不說裴寂安一看就不是玩玩能甩掉的類型,更重要的是,陸濃把婚姻看得很神圣,心目中的婚姻是像舅舅舅媽那樣,信任、平等、恩兩不疑,既能同甘也能共苦。
不說信任和平等,就說同甘共苦到底有多難呢?
再過幾年,很快就到了浩劫十年,多恩夫妻斷絕關系,大難臨頭各自飛。
小說中,原主死在了浩劫前半程,一死裴寂安的前程再無掛礙直上云霄,也就是說,原主雖然能安然度過浩劫,但娶了的裴寂安卻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
如果原主再多活幾年,裴寂安在前程和妻子之間依然會選擇妻子嗎?就算裴寂安選擇了妻子,日后想起來真的能做到不怨嗎?
陸濃不想死的那麼早,所以這個問題就了陸濃和裴寂安的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不同時代塑造的三觀、格差異、生活習慣等等,他們都不一樣,細究起來哪哪都是雷。
說一千道一萬,歸結底還是陸濃沒有準備好。
但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裴錚,所以只能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唉……”
“難道是你在外面真的有小白臉?”裴錚驚恐猜測。
又來了,陸濃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不去寫小說真的浪費小腦袋瓜子里的想象力哈。”
“那是因為什麼?”
裴錚抿,“不會是因為我媽吧?那天小姑姑說的……”
陸濃倒是沒有想過這一茬,被裴錚這麼一提醒,哦對,這里還有雷呢。
立馬提起吃瓜的興趣,轉了轉眼珠,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你要把你爸媽的事告訴我嗎?”
“他們……”裴錚說。
“嗯嗯。”陸濃一臉期待。
不對,裴錚剛說了兩個字就停住,陸濃是會出可憐這種神的人嗎?
依裴錚對的了解,顯然不會。
又騙他!裴錚睨了陸濃一眼,整暇以待地說,“你想知道也簡單,不如我們換?”
陸濃收起神,好小子,都學會釣魚了。
但會認輸嗎?不可能,今天姐姐不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姐姐就不姓陸!
陸濃叉腰,“好啊,不然咱們玩個游戲吧,互相提問問題,不想答或者答不出來就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哼哼,到時候喝一肚子咖啡狂跑廁所,就不要怪心狠手辣了。
沒想到裴錚這小子也不憷,反而雙手抱,看起來很不屑地說:“行,不過喝咖啡多沒意思,又不會醉,要喝就喝酒。”
陸濃:“……”你學壞也太快了吧?
“你還沒年,喝什麼酒?信不信你爸揍你!”陸濃嚇唬他。
“就當舍命陪君子唄,你玩不玩?是不是玩不起?”裴錚站直子居高臨下地說。
“……”救命,玩不起這種詞都會說,到底他們兩個誰是穿越的啊?
“好啊,來啊,誰怕誰。”陸濃著頭皮答應,紅酒啤酒尾酒混搭都行,白酒應該也可以吧?
裴錚哼了一聲,走出廚房打開酒柜,從里面挨個拿出幾瓶裝飾不一的酒,挨個念給陸濃聽:“飛天茅臺53度原漿、燒刀子、景芝62度、汾酒竹葉青……”
陸濃咋舌:“這麼多,你爸哪來這麼多酒啊?”
“戰友送的,我爸戰友天南地北都有,每個地方都有當地特酒,不過他平時不喜歡喝,所以放著放著就攢了一堆。”
裴錚最終挑了飛天茅臺酒,他老早就想嘗嘗這瓶酒的味道了,可讓他逮到機會了。
陸濃覺得不對勁,“你爸不喜歡喝酒,他的戰友還送酒?”
裴錚瞥了一眼:“那你見過他喜歡別的東西了嗎?”
陸濃:“……”好的明白了。
裴錚打開酒瓶,又掏出兩個小酒盅,倒滿杯問陸濃:“答不上來怎麼個喝法?”
陸濃出一個手指頭。
裴錚:“一杯?行吧。”
陸濃搖搖頭,“一口。”
裴錚鄙夷地看了一眼,陸濃才不管,不是沖沒大腦的人,明白什麼量力而行。
陸濃:“聽好規則,第一個問題必須回答,從第二個問題開始拒絕回答喝一口酒,我先來,你爸爸為什麼和你媽媽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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