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濃:“……”
到了學校,兩人要分開了,裴錚猶豫片刻開口對陸濃說,“有什麼事來找我,有人欺負你的話托個人給我帶個信我立馬就過去。”
想到上次在照相館里遇到的小混混以及公車上那群男人對陸濃虎視眈眈的眼神,他甚至看見幾個人對著陸濃發癡,裴錚心里無比怨念,后媽長這麼好看干嘛?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陸濃閉眼猛點頭,踮起腳尖拍了拍裴錚的肩,沒半點推說:“放心吧,你不說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有事你不上誰上?”
裴錚:“……我謝謝你啊。”不愧是你,你要是客氣客氣我真懷疑你被威脅了。
陸濃:“不客氣,喏,這是你的課表,拿好。”
低頭從書包里拿出昨晚連夜整理的課程表遞給裴錚。
裴錚不明所以,不是陸濃非要跟自己要課程表嗎?怎麼又還回來了?接過來一看。
“……”
“這是什麼!?”裴錚不可思議地看看課程表,又看看陸濃。
“課表啊。”陸濃假裝看不懂裴錚的意思,一臉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知道這是我的課程表,我問的是,上面怎麼這麼多自學大二的容?”
裴錚又仔細查看課程表,竟然連他晚上休息的時候都要拿來學習,“你還是人嗎?按照你這上面布置的容,我還有一個人時間嗎?”
“有,”陸濃指著課程表最底下小小一個空白框框,實誠地說,“你看,周末晚上你可以自由活,額,不過今早剛被你揮霍了。”
裴錚:“……”
今早、五公里、懲罰、拖到周末。
裴錚哽住,想起今早的作繭自縛,他拼命下想掐死陸濃的想法,一切事實都證明,和陸姓人作對,最終倒霉的都是自己。
雪上加霜,陸濃那人又加了一句:“別想懶,我會檢查你的進度,咱們的目標是今年完大一大二的課業,明年完大三大四的課業,爭取提前拿到學位證書,說不定你還能順便考個研呢。”
“加油!”陸濃比了個手勢,雄心仿佛已經預見到了那個時刻。
雙眼無神、生無可、死魚一樣毫無機制的眼神是裴錚當下的寫照,他抓著課程表一言不發地走了,腳步蹣跚,打眼一看背影竟有那麼點滄桑凄苦味兒。
陸濃搖搖頭,錯覺,聽說裴錚可是個大學霸哎,學霸怎麼可能不學習?他一定是太激了。
這一天又是陸濃卷生卷死的一天,除了吃飯睡午覺無時無刻不在學習,不但學習本年級的容,蹭完大一大二去蹭大四的課,蹭完課往圖書館跑,自己復習整理一天之學到的繁雜不一的知識。
陸濃這回在整個歷史系都出名了,原因只有一個,太能學了。
不是說其他人不勤,事實上能考進這所全國頂尖高校的學生,大部分人既勤又聰明,可大部人的力也是有限的,再加上學校本就是據這群天之驕子的最高可吸收知識量安排課程,稍微資質普通一點的人學的,不熬夜苦讀可能都跟不上。
按部就班完學校安排的課程后,有余力學習其他東西的人當然也有,這部分人又是頂尖中的頂尖,然而就算這批人也干不過陸濃的學習量。
大家頂多延著一個系研究學下去,如此有規劃有步驟,不讓所學的知識混,然而陸濃很奇葩,四個年級的課程一起上,全盤接收,來者不拒,就這樣,在臉上還看不出什麼勉強神。
陸濃的兇殘程度可見一斑。
程多多試著跟同步,陸濃去哪上課就去哪上課,陸濃去圖書館也去圖書館自習,結果功把自己學郁悶了。
學校圖書館里,程多多復雜地看著陸濃,原本也是個很驕傲的人,這年頭能考上大學值得驕傲,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更驕傲,一家子兄弟姐妹中,只有考上北大,父母高興兄妹嫉妒,尾都快翹上天了。
可才來兩天就被陸濃打擊的不剩什麼了。
一個班里有人對陸濃學習方法嗤之以鼻,覺得要不是裝的,要不學兩天就會知難而退,大家都等著看陸濃的笑話。
程多多好幾次遇到說酸話的人,特別想上去告訴他們,醒醒吧,有人就是天生比你們強,你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這兩天全程跟著陸濃,陸濃上課時專心聽講從不整理筆記,可到了圖書館能同時空手默下幾門功課的筆記,且寫下來的必定是完整知識系,也就是說不但記住了且已經在腦子里整理好了。
程多多拿自己上課時整理的筆記和陸濃做對比,水平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向陸濃詢問課上沒聽懂的容,陸濃總能給出最完的答案。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稍微試探就能試探出陸濃是真能一心幾用的天才。
“今天就到這里吧。”
陸濃看外面天不早了,再晚一點會錯過最后一班公車,合上筆記,意猶未盡地了懶腰,打算晚上回家接著卷。
程多多回過神來,利索起收拾起來,“哦哦,那行,咱們走吧。”
“你要不要我新整理好的筆記回家接著學?”陸濃雙眼亮晶晶地看向程多多。
一開始陸濃覺得程多多這人有點淺言深,但經過這兩天相,陸濃功看到了一個優點——學習,跟著跑上跑下,還向詢問問題,學習緒高漲,是個能陪一起卷的好同志好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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