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第九農學基地的學生也不能這麼耗下去，多一點時間學，就有更多的機會避免出現異變植造傷亡。

“好。”嚴靜水著趙離濃，確認真的能用左手，突然答應下來。

“嚴靜水！”危麗還指能和自己統一陣線。

“我們先走了。”嚴靜水拉著佟同離開，往城外去。

危麗直接一屁坐了下來：“反正我無所事事，學妹你需要什麼直接和我說。”

趙離濃看：“學姐，你棚那些怎麼辦？”

“轉給同學養了，我不要了。”危麗擺手，“初級研究員也不看我養的。”

只是好養，才一直沒理棚，昨天晚上轉給了養鵝的同學。

危麗也沒干涉趙離濃，就在旁邊看用一只手在腦上敲字。

不得不說，趙離濃單只手也用的十分流暢，仿佛很習慣，的右手從始至終都沒有過。

危麗低頭看了看自己兩只手，當初骨折的時候，包扎之后不太習慣，老是忘記手斷了，會忍不住下意識去手。

撓了撓臉，心想：果然厲害的人自控力強。

危麗不知道，趙離濃只是將自己狀態代到以前，那些傷復健的日子藏在腦海中，平時不去，現在全部翻了出來。

房間很安靜，危麗做著擺件，口袋的小麗一直在睡，也沒有過。

只有趙離濃偶爾停下敲的左手，移握住鋼筆，在本子上寫字發出的聲音。

腦跳出幾張照片和視頻，趙離濃停筆看去，發現是何月生發來的，他應該去了有一段時間，上不泥。

“剛剛在同一塊地里發現有兩種相似的病癥，正好能記錄下來對比。”何月生道，“圖片給你發過去了，視頻對比在這。”

“原來他一早不來是去了田區。”危麗坐在旁邊見到視頻中的何月生嘀咕。

趙離濃看完，將圖片和視頻導出來，理后進了自己文檔中。

“學姐，我有點。”正在單手打字的趙離濃忽然停下來道。

守在旁邊的危麗瞬間站了起來：“我去倒水！”

“果？”危麗四看了看，并沒有見到果，想了想道，“我出去買，你等等。”

“好。”

看著危麗離開，趙離濃起關上房門，那瞬間左手便用力按在門后，清瘦指背兩道青筋凸起得有些扭曲，神蒼白不堪，冷汗如雨。

這不僅僅是止痛藥失效后掌心那道貫穿傷口帶來的疼痛。

以前那些本該模糊的記憶不控制冒出來，被機切斷半掌時的痛苦，以及遠超傷瞬間，日夜復健帶來的尖銳神經刺痛，從右手掌骨傳向小臂手肘，再到大腦。

趙離濃額頭在門后，終于忍不住悶哼出聲，視線逐漸模糊，生理的淚水從眼眶中墜落。

……

危麗買完果，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可能被支開了，當即往趙離濃寢室沖去，但跑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學妹支開，應該是不想讓自己知道。

危麗猶豫半晌，最終放慢了腳步，沒有立刻趕回去。

轉悠了一會，給單生塵打電話，問他止痛藥是不是沒什麼效果。

“不可能，我開的最好的止痛藥，藥效大，但無癮。”單生塵雙手在白大褂口袋中，“就是斷手斷腳，吃完也沒覺了。”

“那……”危麗想了想，發現自己也沒見到趙離濃疼不疼。

“怎麼了，小趙吃了止痛藥還疼？那只是大腦下意識強加的想法，越想著傷口就越疼。”單生塵奇怪道，“昨天小趙能忍的，不應該啊。”

“也不是，算了。”危麗覺得從單生塵這里問不出來什麼，干脆掛了。

“從哪學來的病？”單生塵看著黑掉的屏，“怎麼和葉長明一個病？”

另一邊，危麗想了想，又給表哥打了個通訊，他是異殺隊的隊長，應該過很多傷，經驗富。

不過，也沒對這次通訊抱有接通的希。

葉長明太忙了，總是出任務。

但這次，幾秒后，葉長明便出現屏中，眉眼冷淡：“有事？”

危麗習慣表哥這副模樣，也不在乎：“表哥，你手有沒有被刺穿過，什麼？”

“沒。”葉長明過更重的傷，也同樣不會有多反應。

危麗突然想起來軍隊中盛傳的流言，多半是因為葉長明重傷，也面不改去斬殺異變植。

嘆氣：“算了，都不靠譜。”

“趙離濃怎麼了？”屏對面的葉長明忽然問道。

危麗抬頭：“右手都傷了，還在寫什麼詳解講義，剛剛突然把我支了出來。”

葉長明想起昨晚趙離濃匆匆關通訊的模樣，面無表問：“第九農學基地連止痛藥也沒有？”

“有，舅舅開了止痛藥。”危麗拎著一大瓶果，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學妹很疼。”

一晚上沒見，人好像瘦了一圈，臉上沒有一點，好像大病了一場。

“既然支走你，就別趕著過去。”葉長明掛斷通訊前丟下一句。

“哦。”危麗站在圓樓面前，決定再轉一圈。

趙離濃背靠著房門，眼眶微紅，新換的干凈服又被冷汗打，等稍稍緩過來后，才發現腦上多了幾條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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