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也是微愣，低頭詢問趙阿姆，關于蘭昭儀外貌特征。

接著他抬起頭，朝姜玉：“那地宮里子，奴婢見過一回，可以告訴公主，確實可能是蘭昭儀。”

姜玉手心出冷汗，當即道：“我要回宮。”

脊背發寒，邁開步子，往木門外走去。

陳琦趕跟上去，卻見姜玉走了幾步，又返回來，面容繃，道：“現在不能回去，得兩日之后。”

兩日之后，是陛下千秋節。

千秋節，皇帝太子皆會出宮，去京郊外摘星樓祈福。宮里羽林軍會被調走護駕。

姜玉著聲道：“兩日之后，那日我們回宮，怎麼樣？”

總得回去看看，那個子到底是不是母妃。

陳琦愣了愣，道：“好，奴婢幫您。”

而在姜玉謀劃著再次回宮時，東宮之中——

青帷帳落地，大殿香爐吐著幽香，宦屏息靜候在角落中。

姜曜坐在床榻邊，錦博帶，修長指尖握著信紙邊沿，垂眸看著信上容。

這份姜玉不辭而別留下信，他越看眸越深。

作者有話要說：

妹妹又叛逆不聽話。

24、狠心

昨夜姜曜四更夜離開未央宮，回來便被告知貞公主消失不見。

份的信，他來來回回看了已有三遍，會已無心思再看，隨手將信箋扔到一旁。

他目移向腳邊，那只雪白的貓兒在地毯上玩耍，胡打著滾，好似還全然不知道它的主人已經丟下它離開。

姜曜起往外走。

吳懷走上前去，道：“殿下，公主給您的信里寫了什麼？”

姜曜道：“在信里讓我好好照顧你。”

吳懷沒明白：“啊？”

姜玉在信上說，段時日，藏在東宮，多有打擾，心中愧疚，怕再連累東宮，三思之下，選擇離開。已出宮，待安定下來，會發信一封，告知皇兄況，讓他勿多掛念。

信的最后，是提了吳懷一句。

說吳懷心地赤誠，昨日替擋鞭子了重傷，心里過意不去，請求姜曜務必替好好待吳懷，還留下了一個簪子，說是要賞賜給吳懷的。

吳懷聽得一怔一怔的，笑道：“奴婢不要什麼賞賜，能護著公主就。”

說完，他又問：“那公主給殿下留什麼話了嗎？”

也不知話怎麼的，惹得姜曜淡淡掃來一眼。

“沒有。”

姜曜神平靜若秋水，聲音聽不出起伏，說完話后，便往殿外走去。

吳懷不明所以，趕跟上去，“那殿下可要差人去找找公主？公主一個人離宮，邊沒有護衛，會不會遇到危險？”

吳懷還說，被曹公公拉著到一邊，道：“你能想到的，殿下怎麼會想不到？殿下昨日夜里就派人出去找了。”

曹公公可記得呢，昨夜太子回來，看到姜玉留下的信，沉默不語站著，足足有半刻鐘，那時面龐沉得能滴水。

曹公公伺候姜曜麼多年，就沒見姜曜樣過，可見太子確實是對公主上了心。

只是卻沒想公主個作妹妹的，看上去溫溫婉婉，做起決定來，竟然如此狠心，直接一言不發就離開了。

曹公公道：“先別在殿下面前提事。”

吳懷若有所悟點點頭，保證絕口不提。

秋日的天清朗，院中草木金黃。

秋風吹過，落葉似蝶飄落。

姜曜走出院子，他子比之前好了許多，如今吹風也不會再犯咳疾。

之前孫太醫翻閱古籍，為他治得了一味藥，他服下后，病漸漸開始好轉。

只是殘存在他的毒素仍在，眼下不發還好，一旦發作起來，恐怕還會危及生命。

一個年輕的僧人亦步亦趨跟在姜曜邊。

僧人聲音溫和：“殿下莫要擔心。白馬寺有僧人西渡，游歷西邊諸國，他一行人會在傳經的路上，順路幫殿下尋找蠱毒的解藥，如若找到，必定帶回長安。”

姜曜與那年輕的僧人輕聲談。

沒過多久，遠方傳來腳步聲，二人尋聲去，見一子從長廊邊上繞來，旁跟不舍兩個東宮的侍衛。

侍衛抱拳稟報：“殿下，公主求見。”

安公主走來，給姜曜行了個禮，“皇兄。”

姜曜問：“何事？”

安公主瞄他一眼，挪步子，似乎很是懼怕姜曜，聲音都小了一半。

“皇兄，今日我來是和貞道歉的。”

擔心姜曜要將自己趕出去，安公主趕道：“此事錯都在我，我昨晚想了一夜，知曉自己不該向母后告發藏在東宮。之前給我替嫁，我其實也是很激，我想與道歉！”

姜曜平靜道：“人已經走了。”

安公主木然：“走了，去哪里了？”

姜曜不搭理，與側僧人一道往外走。

安公主小跑，跟上姜曜，仰起頭道：“皇兄，你是不是怕出事，所以將貞提前送出宮護著去了？”

兩個男子的步伐大，安公主拎著裾走也跟不上他們，顯得十分狼狽，再看姜曜不回自己，也毫也不諒自己，委屈得不得了。

“皇兄，我不明白，你為何總是護著貞？我難道不是你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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