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停在桃華的發間,見人兒已經合上眼睡著,秦堯玄搖頭道:“曲子與這春日不符,詩作畫便是。”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桃華睜開眼睛,見妃子們各個立在亭中,手上捧著文寶畫作,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也該寫幾個詞討好秦堯玄。
見秦堯玄表有變,總管又上來提醒催促江南一事。
“賞花會,華兒倒是睡的香。”秦堯玄徑自挲著桃華的,似是苛責,“華兒可是準備了什麽?”
偏偏桃華就是什麽都沒準備。
是大衍公主,就算會這些傲國子專長的文雅,也不該在妃子們面前展現出來。跳舞吧,此時下含著玉勢,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罪。
曲,可樂都被撤了下去,難道要清唱幾句?
見妃子們的目盯著自己,桃華心不妙,但又無可奈何。既然秦堯玄故意在人前表現得如此親昵,自己也得裝裝樣子,若是示弱,私底下定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桃華想起剛才總管說的江南一事,心中頓時有了計劃。
“恕華兒愚鈍,看慣了這花園的景,已經沒有更多誇贊言語了。”
心中不斷地思索,桃華看向眼神玩味的秦堯玄,背後妃子們的目更是道道如針,笑道:“煙花三月,華兒想去江南。”
又是江南。
秦堯玄極見桃華主開口說些什麽。平日裏,桃華見了他都是一語不發,只有辱時才會罵他,疼痛無法承時才會求饒的哀鳴幾聲。仔細想來,他倆說話最多的竟是床榻間歡時侯。
這些個妃子想要什麽恩寵賞賜,都會在他耳邊輕聲曼曼,左一言右一語。不知有多由頭花名,讓他慢慢猜,消磨時間。
“江南的桃花定是和宮中不同,陛下,華兒去那兒給您賞花舞曲可好?”
水潤的眸子靜靜瞧著他,沒有期許,反而像是詢問。
秦堯玄覺得桃華當真是變了。他知道會舞曲,卻從未見過。
還是怕他,想逃,但果真如同所言,逃進他懷裏來了。
“華兒那麽乖,依你。”
秦堯玄給各個妃子都賞賜了些東西,雖未升封,但有蘭妃那樣的開頭,一個個妃子也已經心滿意足,恩戴德地叩謝龍恩下去領賞。
桃華被夏朱扶著回到金苑,一會兒又送來兩大口箱子,看著驚嘆不已的夏朱,桃華卻怎的都開心不起來。
記得江南,前世今生都是極的地方。
只是前世的從未離開過皇宮,被囚于清冷的金苑,卻也聽聞江南水災。
當時秦堯玄攻打大衍正捷報頻頻,舉國歡慶,百姓們將他捧得猶如神皇再世。可大衍才降幾日,苛稅重刑剛示,長明河便泛濫決堤。
千頃良田被淹,城郡溢水,浮遍野後荒與瘟疫接連不斷。
南疆趁虛而,傲國一時民不聊生,饒是宮中都是人人自危。天譴流言四起,朝堂上也心思不安。
天災人禍的絕境中,秦堯玄竟是穩住局勢。殺了不知多不忠的臣賊子,一個個抄家九族,殿前撒,了個十足暴君。
那小半年,秦堯玄極來桃華邊,但每次都是卯足了力氣折騰。
許久後的某個無眠夜,桃華聽見秦堯玄嘆過,當時若是能狠下心離宮,去江南親自走一趟便好了。
這一世,桃華不知道秦堯玄在宮中究竟有什麽原因束縛著他,狠不下心離開,但得讓他去江南看一眼。
“也算是為黎明百姓盡些薄力吧?”
桃華心緒翻湧,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12.越快樂越疼 amp;lt; 欺君為凰(H,重生囚) ( 米繆靈雨 )12.越快樂越疼
“娘娘,這些東西怎麽辦?”
“你歡喜便收著,將來出宮時當做嫁妝也好。”
晚膳時瞧見桌上的各種小玩意,桃華不扶額輕嘆。自從賞花會結束,各個妃子都往這有冷宮之稱的金苑來。早上問禮,下午請安,挖空心思送來禮,若是拒絕便淚水汪汪地用手絹眼眶,好似桃華欺負們一樣。
雖然是後宮唯一的貴妃,桃華的年紀卻是妃子中最小的。見了面都得管們聲姐姐,又如何說重話拒絕。
妃子之下的人們雖有比桃華更年小的,但大都是照著秦堯玄的喜好,挑的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一類,自然不會往桃華這來。
“多謝娘娘!”夏朱連忙跪下行禮謝恩。
雖然這些東西遠比不上秦堯玄送給桃華的好,見多帝王手筆的夏朱也沒挑剔,仔細選了幾樣一般常見的給自己,大都數還是給桃華收進房間裏。
“娘娘,明日是媛妃生辰。的父親是西屏王。”
夏朱嘗了一口玉妃今日親手送來的百花甜糕,確定無毒後送到桃華邊:“您是不是過去一趟?說不定聖上也會去呢。”
桃華搖頭。
于于理,都該出席。西屏王的來頭極大,幾代如一地鎮守傲國西關,是大衍最提防的王侯,在秦堯玄奪皇位時暗中也出了不力。這媛妃與秦堯玄又是從小一起長大,自生養在宮中,由現今的皇太後親自教導。
可以說媛妃是真正的傲國公主,寵無雙。
“娘娘您怎可不去呢?聖上都三日沒來金苑了。明日您不去,聖上說不定就留宿媛妃那了!”夏朱著急地替桃華出謀劃策,“別怪夏朱多,娘娘您怎的一點也不在意啊?您這般單純,再不多些心思可怎辦?”
這幾日的相,夏朱對桃華已經是歡喜至極。不像別的妃子那樣嚴苛,也沒有架子,更像是個小姑娘,給顆糖都會笑著說謝謝。像極了宮前的胞妹,夏朱不自道:“娘娘,這聖心難猜,不多費些心思手段可是會吃大虧的。”
“我總不能鋸開床頭,帶著鐐銬去。”
桃華輕輕地笑,拉著夏朱讓坐下切莫著急,“再說陛下不來我這不也好的嗎?夏朱就能陪我睡屋,免的在門外守到半夜被蚊蟲叮咬。”
“您可千萬別那麽想!奴婢不得天天為您和聖上守在門外呢!”
夏朱急切說完,才覺臉紅,趕低頭問:“娘娘,您下那東西已經三天沒取出了吧?是不是很難?奴婢替您腰吧。”
“好。”
一連三天沒有拿出,下又脹又酸,桃華的腰都是疼的,只有按時才會稍許舒服。
可秦堯玄似乎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一如他賞花會時只是說了句依你,卻不見真的帶去江南。桃華想,這條鐐銬,他就是想將囚至死才對。
想要改變,還是太難了嗎?
夏朱手下的力道不重,的很像撓,趴在榻上的桃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幾日服藥了,子卻不知為何更加虛疲。
“唔?”
恍惚間,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扯。甬道如同小蟻啃噬般微痛發,還有異劃過的可怕覺,桃華迷迷糊糊地扭腰,卻被有力的手掌按住。
可是,越來越了。
小蟻每咬一口都疼一下,花徑的如同被般疼得發麻。分明沒有快,卻汨汨不斷地流著水。一片混沌中小蟻似乎爬進了心頭,細細的刺痛紮得渾發燙。
“不要……”
可憐的乞求聲,桃華覺得自己像被蟲子吞噬般泛冷,睜開眼睛卻見著床幃低落。
“華兒乖。”
有人在後。桃華挪了挪腦袋,過水霧發現竟是秦堯玄在榻上。他的面比還難看,齒戰,眉頭蹙,額前的冷汗滴落在桃華的背上竟涼得駭人。
他的膛一起一伏,好似溺水,握的雙拳指節泛白。
“陛下,我痛。”
桃華扭過來,覺下漉漉的全是水。像前世犯病時一樣,希秦堯玄能給更多的疼痛將這蝕骨的啃噬下去。
當頭一刀,總比片片淩遲來得爽快。
“孤知道。”
秦堯玄坐直子,手探向桃華泛濫吐水的花,抓住那玉勢進進出出地弄。
“別……別啊!”
好爽,好痛!
桃華不知自己的是怎麽了,分明吐水吐得無比歡暢,玉勢輕輕一都能帶出的噗嗤聲。可玉勢每過一寸都是刮骨的疼痛。
快和痛意本無從分辨,越聚越多,越發可怕,久違的發病竟然如此難熬。
桃華不出幾下就崩潰大哭:“堯玄,我是不是又要死了?你不要玩我了……求求你快給我……快進來啊……”
“華兒?”
見下人已經神志不清地說著又生又死的話。分明痛得直哭卻不斷往他上湊,秦堯玄幾乎將咬出來。
在桃華痛得快打滾,恨不得扯過床幃勒死自己的時候,秦堯玄猛然抓住的手,欺下。
堅灼熱的柱進,桃華嗚嗚地瀉出水來。
“痛,我好痛!”
“再過一會兒就舒服了。”
秦堯玄解開的鐐銬,將疼得渾搐的桃華抱進懷裏,極深地沒的。
他俯吻住桃華,兩人口中滿是腥的味。
下漸漸被搗得發麻發,桃華瞇著眼睛悶哼,一龍噴灑在,黏糊糊的覺將疼痛緩和不。
“好些了?”
秦堯玄停下作,看著滿臉委屈的桃華詢問:“還得住麽?”
“還好,嗯……哈啊……”
桃華地趴在他上,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就連口中的也魅得極其怪異,“再多點兒。”
雖然很痛,但心底的聲音卻不斷地說著靠近他,索求他,將他吮在榨得一滴不剩才好。
“依你。”
秦堯玄將桃華下去,又是讓跪趴著從背後猛幹,桃華看不清他的神,只能從兇狠的作裏覺到他此時的失態。
待細的怪痛終于被下去,桃華瞇著眼睛不斷輕哼:“不要了,被得好痛……兒要壞掉了……”
“你啊。”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後,在中為非作歹的柱終于退出去。
清清涼涼的藥膏被塗在每寸上,舒服極了。
水聲響後,溫熱的棉巾在上,下七八糟的水和被幹淨。就連脖頸後的汗水也沒放過,桃華閉著眼睛,嗓音了一灘水:“夏朱的好舒服,再給我腰……”
“娘娘?”
“噓。”
溫熱的棉巾攤開在腰上,這次的力道稍微重了些,終于不再是撓。桃華舒服得連頭發都在發麻,嘟噥說:“到我睡著才許停噢……嗯……舒服……”
了幾下,桃華就昏沉得仿佛睡著。小兒還在不停地囈語。
聽見有太醫背著藥箱急匆匆來到榻前,一副病火急的樣子。
“聖上快快坐下,老臣給您把把脈!”
聲音那麽蒼老的太醫,是妙手回春的梁太醫吧?他分明早就告老還鄉了不是麽。
桃華委屈又奇怪,分明快疼死的是,為什麽先給秦堯玄探脈啊。他回去吃點補腎壯的湯藥不就好了?
而且為什麽太醫一來,夏朱的手就停了。是去倒茶了嗎。
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麽,但桃華實在太困倦了,本聽不清。
“已經沒有藥了。”
“老臣開的方子,治標不治本。”
“老臣冒死相勸一句,眼下唯有一個辦法。”
“殺了。”
13.諱疾忌醫 amp;lt; 欺君為凰(H,重生囚) ( 米繆靈雨 )13.諱疾忌醫
殺意,比箭穿時還強烈,恨不得將挫骨揚灰。
桃華失聲尖著從噩夢中醒來,眼前是大抵相同的景,尚未斷去的手腳,恍若隔世。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夏朱扶著桃華坐起,擔憂極了,“您發病的模樣真是嚇壞奴婢了,現在就傳太醫來。”
“發生了什麽?”桃華頭疼裂,“陛下可是來了?”
“聖上和太醫正在偏廳看病。”
“陛下在看太醫?龍抱恙?”
桃華不解,秦堯玄自習武,向來力充沛。折騰十年都不見任何不適,偶風寒都未有,為何今夜來自己這兒要著急傳喚太醫。
替拭去臉上虛汗,夏朱怯怯地看著桃華,終究是不敢多言:“奴婢只知道之前在書房伺候時,每日午後,聖上都會進藥湯。據說自便是如此。”
還有這事?秦堯玄看上去不像藥罐子啊。
桃華還想問些什麽,門卻是打開了。年過八旬的梁太醫緩步進來,蒼老的聲音說:“聖上差老臣給貴妃娘娘看病,退下去,切莫打擾。”
房燭火幽幽,見形容枯槁的梁太醫坐在榻邊探脈,桃華害怕極了。
“娘娘這病從大衍帶來,年歲已久,不會傷及本。只要不斷藥便與常人無異。”
桃華點頭。梁太醫不愧為傲國第一妙手,只是探脈便察覺一切。
“老臣這就去向聖上複命了。晨剛降,此時寒氣最重,聖上還在偏廳等著,可不能怠慢。”
“等等!”
趕住他,桃華小心問:“陛下他可是抱恙?今夜突然傳喚太醫而來,為何?”
梁太醫回過,年邁的污濁雙眼出一道寒芒,桀桀地笑了兩聲:“娘娘終日與聖上沉迷樂,一直沒發現龍不適?”
說的好像自己是個君的妖一樣。桃華臉上一紅,心虛至極地搖頭:“還請太醫明說。”
“聖上自七歲起便每日進服湯藥,安神壯居多。練武也是為強健。”梁太醫捋了捋胡子,坐下唏噓不已:“聖上自由老臣調養,看似神飽滿,實則虛虧。長夜無法睡,久焦慮,因而多疑易怒。”
難怪秦堯玄的子如此古怪。
桃華暗嘆一聲問:“可有法子治療?”
“聖上這是心病疾,老臣愚鈍,只能緩解無法治。這幾年來更有諱疾忌醫的的苗頭,老臣為免惹得聖心不快,已極進宮了。只是,恕老臣鬥膽,懇請娘娘勸誡聖上保重龍,天下家國可不能沒有他。”
“國不可無君,這道理我懂。”
可只是被秦堯玄囚于床榻的承歡之人,又有什麽辦法。
“聖上近日要去江南,老臣聽聞在那兒有個雲游神醫,開的方子靈藥專治心疾。娘娘若是著了,可請他為您緩解久疾,若能為聖上求個方子便更好了。只是聖上不願再尋醫問藥,全部心思都在國事之上,娘娘可得多勞些。老臣離宮前也會再進言相勸。”
“我會的。”
桃華點頭,自語道:“既已是陛下的妃子,自然以陛下為重。”
梁太醫這才出個笑容告辭。
桃華以為秦堯玄得了太醫複命便會擺駕離開,今夜還剩些許能有個好眠。
忽然,門外火乍現,似是有侍衛將人拖出去。紛紛擾擾很是嘈雜。
“怎麽了?”
見夏朱臉煞白地進屋來,桃華心不好。
“娘娘……”夏朱嚇得手都在,“聖上他……他將梁太醫拖下去斬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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