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裏出來的裴逸廷氣鼓鼓著一張臉,上的服了一大半,臉也花了,整個人好不狼狽。
“做得不錯,我勉為其難給你檢查一下吧。”宋唯一還來不及誇他,裴逸白的聲音自後傳來。
勉為其難給他檢查?說得他很委屈的樣子?
宋唯一了,沒好意思穿他,心道裴逸白也有欺負小孩這個惡趣味。
突然為自己未來的寶寶擔憂了,要是裴逸白跟對待他弟弟這樣對的兒子或者兒……
宋唯一用力地握了握拳頭,到時候,一定誓死反抗,保衛寶寶的權利。
只不過現在,宋唯一也乖乖的選擇跟在裴逸白的後,踱步走小廚房,檢驗一下裴逸廷的果。
看到廚房的樣子,宋唯一懵了三秒,洗手臺上到都是泡沫,不止如此,連地上都是,更別說洗碗槽了。
幾個碗散散地放在洗碗槽旁邊,裏面的泡沫還沒有刷幹淨,顯然清潔不夠。
“裴逸廷,這就是你說的洗好了?你每次吃飯的時候,你碗裏還帶著泡沫嗎?”裴逸白收回目,挑著眉看向將高高撅起的弟弟。
“我洗不了,我不夠高,還有,我的服都了。”他指著自己的服,表哀怨。
裴逸廷嚷嚷,心道洗碗這事實在是太累了,比盛湯可麻煩多了,他再也不想進廚房了。
“不夠高?旁邊不是有凳子嗎?不過是你找的借口而已,不想手就不想手,還怪你長得不夠高。”裴逸白冷笑。
“再者,是誰剛才主自告勇的?連這點兒小挫折都不住,還好意思誇下海口說以後要為全能的老公給你老婆做飯?”
宋唯一誤會了,這刷碗一事,還真不是裴逸白著裴逸廷做的。
大概是因為剛才誇下了海口,裴逸廷想著要表現一下的,積極主了一下,就變現在這個樣子。
“我什麽時候說了要為全能老公?”裴逸廷反問,腦瓜子靈活得很,很快抓住了這個陷阱。
“難道不是你自己說要餐餐給你老婆做飯嗎?”裴逸白的一句話下來,裴逸廷頓時反駁不出聲,這不是剛才快嗎?
可他又覺得這個時候收回那句話,太沒有面子。
“我現在還小,等我長大了在學也不遲啊!大哥你會指揮我,怎麽不見得你手?哦,我知道了,你本就不會刷碗,所以才逃避!”裴逸廷服了然的樣子,看向宋唯一的目,多了一同。
仿佛說難為你了,竟然嫁給了一個大騙子。
裴逸白聽到他的挑釁,冷笑幾聲,松開宋唯一的手,走了過去。
他站在洗碗槽前,材高大,足足遮住那一塊區域的線,直的脊背散發出濃濃的力量。
難以想象,有一天裴逸白竟然會站在廚房裏刷碗,而這個狹小,站滿三個人就無可去的廚房,與他的氣質格格不。
“我不會?你以為我在部隊裏是白呆的?你以為在部隊,還有人給你刷碗洗服?”一邊說著,裴逸白一邊優雅地低下頭,將自己的袖挽了起來。
他十幾歲的時候,一連數個寒暑假都在部隊生活,這些小技能對裴逸白來說,還真不是什麽事。
只不過,他沒有做過飯倒是真的。
裴逸白將洗碗槽裏的全部水放掉,將泡沫清理掉,又重新接了一盆水。
宋唯一看著他的這個作,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怎麽能讓裴逸白刷碗?
急急忙忙走了過去,扯住裴逸白的袖。“你別忙活這個啦,我來就好。”
“沒事,做飯我不行,不過洗碗,還是可以的。”裴逸白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宋唯一退到旁邊。
裴逸廷那幾句話,多有些點醒的作用,老婆是拿來寵的,而不是奴役的,做飯既然是歸于宋唯一,那麽洗碗的話,裴逸白也願意幫分擔。
“可是……”宋唯一還是很糾結。
裴逸廷看不慣他們你追我趕,甩了個大白眼:“嫂嫂,我哥都說他可以了,你就別在這裏阻攔他了,讓他發揮吧。”
裴逸廷語氣賊兮兮的,顯然樂得不得看裴逸白手,就等著他出醜。
“聽到沒有?站到旁邊去,免得妨礙我洗碗。”裴逸白說著,將宋唯一推到一邊。
這下,宋唯一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只好無語地看著他。
裴逸白的作不快,但是每一個作都恰到好的,簡潔有力,隨著他的作,手臂上的線條越發的明顯。
他一邊將碗放洗碗槽,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對裴逸廷說:“對了,還沒告訴你,你下學期要去郊外軍訓,到時候每天每一餐的碗,服,都要你自己洗。”
“什麽?”裴逸廷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咧著笑的裴逸廷笑不出來了,小臉發青,整個人都懵了一般。
裴逸白的目不經意跟宋唯一的彙,眼底折出一片溫,帶著淡淡的笑意。
正當宋唯一想要細細探究裴逸白的時候,他又很快移開視線。
“嗯,到時候,不準帶任何電子設施,不準帶零食,不準玩游戲機。”裴逸白依舊很淡定地說著。
殊不知,這邊的裴逸廷,已經因為他說的連續幾個不準而心慌了。
“為什麽這事,沒有人提前跟我說?是真的嗎?還是大哥你編造來騙我的?”
裴逸白冷笑,“我沒這個閑工夫,就為了騙你還編造一個謊言。”
他越說,裴逸廷心裏就越沒底。
天吶!這個不準,那個不準,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那個軍訓要多久?”裴逸廷垂死掙紮著問。
小家夥長得是不如班上其他人高大,但是績卻極好,所以年近十歲的他已經跳了兩級,若不然,也不至于才十歲就要參加軍訓。
“半個月。”
“半個月,你要在部隊吃,住,大家吃什麽你就吃什麽,沒有任何特權。”裴逸白不介意將話說得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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