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尼說做就做,等徐子靳讓開後,打開藥箱,找出需要的藥,快速給嚴一諾掛了水。
忙活了十分鐘,這邊就搞定了,他跟徐子靳說接下來的注意事項。
好不容易,盯著徐子靳要吃人的目,將這邊理好了,小半條命都去掉了。
還以為是徐子靳母親出了什麽意外,電話裏說得這麽急,沒想到竟然是嚴一諾。
強尼見嚴一諾安靜地睡著,眉弄眼地看徐子靳:“怎麽?你們兩個,這是徹底和好了?”
問完這句話,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
這都睡在徐子靳的床上了,怎麽可能不和好?
“記住,你是醫生,不是記者。”徐子靳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啊,但是作為朋友,我這是關心關心你的近況,這個跟我是醫生還是記者沒啥關系吧?”強尼笑瞇瞇地回答。
“話說,你講人家怎麽著了?都燒到三十九度八了……”
雖然沒有檢查被子下面嚴一諾到底如何,但是看那臉,就是縱過度的表現。
至于始作俑者,除開面前的男人之外,還能有誰?
嘖嘖嘖,直接將人做得高燒,這是一種什麽驗?
強尼一臉曖昧的臉看得徐子靳心頭窩火,“沒事的話,你就可以滾了。”
比娛記還八卦,煩人。
“哎呀,這是利用完我就要我滾了?真是無!不過,等打完這一瓶還有幾瓶呢,你確定要我滾?”強尼攤了攤手,看似隨意的話裏,卻帶著濃濃的威脅。
好戲都還沒看完,他可不樂意就此退場。
徐子靳的眉心跳了跳,冷眼看了一秒,在強尼沒有防備的時候,一腳踹了過去。
“在外面待著。”
強尼誇張地慘一聲,卻立刻對上徐子靳警告的目。
病人還在睡覺呢,吵什麽吵?
“行行行,我出去,我出去。”
折騰到了天亮六點半了,好不容易,將嚴一諾的高燒給退下去了。
強尼懶洋洋地癱在徐家的沙發上,并不打算及時離開的樣子。
徐子靳懶得管他,恰好傭人起床做早餐,吩咐傭人熬點白粥,就上樓回房間了。
嚴一諾睡得很沉,溫度降下去之後,臉上不正常的紅暈終于消失了。
剛才給拔針頭的時候,強尼只看了一眼,就斷定嚴一諾現在的一定是虛的厲害。
徐子靳坐在床邊許久。
生孩子之後沒有養好,再加上車禍,能好得起來才怪。
樓下,老太太也起床了。
看到強尼坐在自家沙發上打呵欠,黑眼圈濃重的樣子,頓時有些驚奇。
“強尼,你怎麽在這裏?”作為徐子靳的朋友,老太太雖然跟他打照面,但確實認得他的。
“伯母,您起了?真早。至于我……自然是被徐子靳拉到這裏做苦力。”
“做苦力?”老太太有些不解。
“對呀,誰讓生病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呢,我委屈點沒啥,要是嚴一諾委屈,估計您兒子要撕了我。”
老太太聽得一頭霧水。
一諾怎麽了?需要強尼來?
連忙打聽,得知嚴一諾半夜高燒,而他們兩個人忙活了大半個晚上,才將嚴一諾的高燒退下後,老太太驚呆了。
“怎麽,會發高燒?”
老太太怎麽也想不清楚其中的關系。
“已經沒啥大礙了,伯母您就放心吧。”
然後,在徐家吃了個早餐,就打著呵欠提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餐桌上沒見徐子靳的影子,倒是他下來端了一碗白粥上樓,只是跟老太太打了個照面。
嚴一諾八點鐘才醒,整個人蔫地坐在床上。
雖然燒是退下去了,但依舊無打采的,白粥勉強喝了半碗。
倒是清醒之後,看到一臉平靜的徐子靳,氣的一肚子火。
要不是徐子靳將自己扔到浴缸裏泡冷水,怎麽會好端端的發高燒?
大概是哀怨的目太過明顯,被徐子靳捕捉到了。
“你好好休息,我下去拿點東西。”他平靜地扔下一句話,走了。
這是落荒而逃嗎?嚴一諾怒捶床。
本來高燒之後,就渾虛難。
可現在更多的是渾被碾的酸痛,一下都痛苦,罪魁禍首依舊是徐子靳。
約想起昨天他說自己跟老太太聯合,現在看,徐子靳確定不是他和老太太狼狽為了嗎?
徐子靳出房間門,跟守在房間外的豆芽上了。
他擰眉,“你今天不是要上學?”
豆芽墊著腳尖想看裏面,被爸爸理直氣壯地問了一句,撅著小不樂意地反問:“爸爸,你也沒去上班。”
“你跟我有可比?”
“可我也擔心媽媽呀,我聽說媽媽生病了,爸爸,你讓我進去看看媽媽吧。”小家夥委屈地在外面守了好久,總算見爸爸從裏面出來了。
徐子靳本不想答應,但想起剛才嚴一諾的臉……
讓豆芽這個小叛徒去陪陪,估計也不是壞事。
于是,大手一揚,批準了兒子的請求。
“進去吧。”
豆芽聞言,頓時甜甜一笑,甜地恭維:“謝謝爸爸,爸爸你真是太好了。”
當初不高興就說是壞爸爸,現在應允了他的要求就是好爸爸,這個小叛徒。
他沉著臉下樓,發現老太太已經等候多時了。
“子靳,你總算下來了,早餐還給你留著,你先吃點。”老太太幹笑著,指了指餐廳的方向。
從昨晚醒來到現在,徐子靳不過喝了一杯水,確實是滴米未進。
不過他現在還真的是沒胃口。
“不用了,我不。”徐子靳在老太太的對面坐下,有很多問題,需要老太太一個個解釋清楚。
“這都一夜過去了,怎麽能不?我去給你熱一下……”
“媽,嚴一諾房間裏的暖氣怎麽回事?你要不先給我解釋解釋,再論早餐的事。”徐子靳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追問。
若不是去嚴一諾房間拿的服,徐子靳可真的沒發現那個暖氣不正常。
後來一看,本關不掉也調不下溫度。
“啊?暖氣?暖氣怎麽了?”老太太繼續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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