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靳轉過,幽冷的目隔著老長的距離,落在嚴一諾上。
氣氛忽然變得奇怪起來,尤其是他一直盯著看,嚴一諾滿肚子的委屈沒地方發洩。
明明這是無妄之災,怎麽被徐子靳一盯,反而自己心虛了?
嚴一諾張了張,好半晌,憋出一句話。“徐子靳,你是不是該跟我道歉?”
沒做賊,有什麽好心虛的?
徐子靳聞言,目慢慢舒展,隨後轉,一步步走過來。
他站在床邊,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嚴一諾忽然想起兩人昨晚的激烈和親,臉上忽然像被火燃燒一般,溫度攀升。
從蒼白,變為緋紅,如同紅心蛋一樣,勾人滴。
徐子靳的目落在的上,昨晚的個中滋味,何其銷魂?
“不是已經道過謙了。”沉默了許久,徐子靳才幽幽吐出一句話。
嚴一諾頓時就炸了。
氣沖沖地瞪著他,“什麽時候?那本不算數!”
他為老太太下藥道歉,可實際上,老太太可沒有給下藥!
“我說了,我沒被下藥!”可最後,被扔進冰窖一樣的浴缸。
即便現在渾綿綿的沒什麽力氣,嚴一諾還是沒忘記這筆賬。
徐子靳的臉一沉,若不是臉黑,大概能看得出來,他現在是有些小尷尬的。
“你想怎麽樣?”徐子靳咬牙切齒地問。
得,這一次他不慎在這裏栽了跟頭,道歉就道歉。
“道歉是吧?行!”徐子靳沉著臉點了點頭,似乎不打算拖泥帶水。
他這架勢,倒是幹脆,跟他的格也相符。
“昨天的事,不會有下一次。”
邦邦的聲音,很快就戛然而止。
嚴一諾默默地聽著,心裏什麽滋味都有。
不會有下一次……指的是丟去浴缸,還是什麽?
“算了。”嚴一諾打了個噴嚏。
他這麽幹淨利落道歉,心裏反而不太是滋味。
回想一下,徐子靳的做法雖然讓很氣憤,但也不是故意,畢竟是誤會了老太太下藥……
說起來,若是五年前的,勢必會很欣賞徐子靳的做法。
——一個真正的君子。
不過,哪天徐子靳對變了君子,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吧?
如果昨天自己真的被下了藥的話,結局不是更慘?
想到這裏,嚴一諾狠狠打了個寒。
說起來,老太太的罪名不小,誤導徐子靳。
不過,嚴一諾沒那個膽子去追究老太太的罪名,只好默默地吃了這個啞虧。
“我……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了。”嚴一諾扁了扁,就當活該吧。
徐子靳板著臉,對于松口的話,似乎沒有太大覺。
“那我就謝謝你了。”徐子靳勉強開口回答。
“還有一件事……”
嚴一諾輕咳兩下,目忽然有點飄忽,不敢跟徐子靳直視。
“那個,我們算是和好了嗎?”著嗓音,小聲地問。
這個答案,嚴一諾自己都沒底。
今天清醒之後,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昨晚將全方位碾,現在,可以算是和好了吧?
徐子靳目幽幽地看著,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將問題甩回給嚴一諾。“你認為呢?”
“昨晚我們都那樣了,你還生我氣?”嚴一諾有些委屈地問。
“你很想跟我和好?”徐子靳勾了勾。
不然的話,這段時間幹嘛拿熱臉徐子靳的冷屁?
這要是換了個人,分分鐘就跑路了。
“既然如此……”徐子靳尾音上挑,慢慢停了下來。
房間忽然安靜了下來,嚴一諾不解的目對上他的,然後呢?下面的容,不是才關鍵的嗎?幹嘛這個時候吊人胃口?
“我有一件事要你做,如果你可以做到讓我滿意……”
“就算是徹底和好?”嚴一諾接上他的話。
目多了一懷疑。
“可以這麽說。”
“那要是我做的你都不滿意,是不是就要跟我拜拜,徹底沒有複合的機會了?”他的話,聽著威脅意味很濃。
徐子靳臉一黑,瞪眼對怒目相視。“我還沒說做什麽呢,你就開始想著做不到了?看來你決心也就這麽一點點。”
真是廢柴。
嚴一諾被懟得冤枉死了,辯解:“我這不是先問一下嗎?那,你說,什麽事?”
徐子靳深深看了一眼,隨後,轉走出房間。
他們不是在說話麽?為什麽他突然走了?
嚴一諾一臉懵,看著徐子靳將門關上,心想自己哪句話怒了徐子靳?
看著被帶上的門將徐子靳的背影都阻隔了,頓時失落不已。
“混蛋,自己說的不算話,我不是同意的嗎?怎麽到後面,反而自己跑了?到底是誰說話不算話?”將被子當了徐子靳,狠狠他,他。
只是,低落的心并沒有持續太久,離開的徐子靳去而複返。
手上,還多了一支筆,以及幾張漂亮的信紙。
進門之後,他直接將這兩樣東西扔到嚴一諾的面前。
“這是,要做什麽?”嚴一諾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問。
徐子靳在的旁邊坐下,指著面前的東西。“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寫一封信告訴我,你有多我,如果容我滿意了,就過關。”
反之,自然是不過關。
跟嚴一諾想的很多可能的要求都不一樣。
“多你?這豈不是變了我在跟你表白?”嚴一諾瞠目結舌。
“怎麽?不樂意?”徐子靳瞇了瞇眼,大有跟算賬的架勢。
這麽簡單的要求,要是都做不到,幹脆回家吃紅薯得了。
嚴一諾呵呵幹笑,“樂意,當然是……樂意的。”
自己先答應的,含著淚也要寫出來吧?
只是徐子靳怎麽會想到這種要求?真的是太……變態了。
收書不是小生才喜歡的嗎?難不徐子靳的心裏,一直住著一個小公舉?
“嗯,既然如此,你可以隨時開始。”
然後,在旁邊坐了下來,不時看的進展。
嚴一諾咬著筆尖發了許久的呆,一直沒有整理出思緒,左顧右看想要找電腦。
“別找了,任何參考網絡的信,都被視為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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