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一點點出來,而上頭明顯的淤青,也一塊跟著一塊出。
豆芽驚呼一聲,“媽媽,你的傷了!”
小家夥神慌張,眼睛睜得大大的,異常可。
這都是這段時間嚴一諾“訓練”的果,摔過好些次,往往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一雙全都是淤青,看著怪嚇人的。
也因此,嚴一諾才不願意讓豆芽看。
“這個看著嚇人,其實不痛的。”嚴一諾這麽安兒子。
“怎麽可能!這裏都出了!媽媽騙人。”豆芽氣呼呼地回答。
又從沙發上下來,要去找電話。
“我要給強尼叔叔打電話,不然媽媽就痛壞了。”
“哎,豆芽,不用,真的不用。”
“媽媽,你不要再說了。”豆芽很生氣,遠比昨天被爸爸丟回自己房間生氣。
他人小,作快,嚴一諾不是對手。
沒多久,豆芽就撥通了強尼的電話,小家夥只說媽媽傷了,要他過來。
徐子靳從房間出來,剛好看到的。
屋子裏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嚴一諾只覺得寒氣人。
心虛地將放下去,不敢直視徐子靳的表。
“爸爸,你來了?媽媽傷了……”
豆芽沖著徐子靳喊,生怕徐子靳沒有看到一般。
見小家夥立刻放下被親爹欺負的芥,轉而跟徐子靳“告狀”,嚴一諾是崩潰的。
徐子靳看喬治很不順眼,這些傷,都盡量避免被徐子靳看到,可今天……
“嚴一諾,怪不得你每天要我出去。”徐子靳冷冷一笑。
沒給多機會讓徐子靳看自己的。
睡覺也穿著長的睡。
原來,這裏面還有這個原因。
“這是個麗的誤會,其實……”嚴一諾幹笑。
“來人。”徐子靳沒有理會的話。
徐家的私人護衛,立刻進來,等候徐子靳的指示。
“去將喬治的東西收拾一下,立刻派人送他回紐約。”
嚴一諾一驚,臉驟變。
再看徐子靳的表,一點兒都不像是開玩笑。
“是!”護衛點頭,立刻就要手。
嚴一諾又氣又急,“等等!”
徐子靳沒有吱聲,就算是了停,人家也沒將的話當一回事,繼續我行我素地沖喬治的房間。
“徐子靳,你讓他們住手!”嚴一諾轉向他,深知這個人才掌控著一切。
徐子靳完全無視的話,轉就進了廚房。
準備給自己倒一杯咖啡。
“你站住!徐子靳!”嚴一諾氣紅了臉。
“這又不關喬治的事,是我自己摔倒的,你幹嘛跟喬治過不去?”嚴一諾提高聲音,沖著徐子靳的方向喊。
“我的人,還不到他指指點點。”沒多久,徐子靳出來,手裏端著一杯咖啡,一張臉毫沒有笑意。
嚴一諾吐,“他這是治病,什麽對我指指點點了?”
“那就別治了!”徐子靳怒道。
反正他從沒介意過。
“不治?那我永遠只能依靠椅,或者拐杖。永遠站不起來!”
“對,你現在還年輕,你可以幫我。等你老了以後呢?”
嚴一諾只是陳述事實,這句話,對于徐子靳而言,卻是火上澆油。
“怕我老了抱不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嚴一諾扶額,深知徐子靳鑽了死胡同。
“你就是這個意思,別解釋了。”
“這個不是重點,我們能不能轉回現在的問題?”嚴一諾郁悶地問。
“不能!讓喬治回他的紐約,診金照給,但是從今天開始,他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
徐子靳撂下這句話,轉就上樓了。
“徐子靳,你……”
客廳裏,彌漫著爭吵過後的硝煙。
豆芽沒有嚇到,有些好奇地看著爸爸離開的方向。
隨後,小心翼翼地靠到嚴一諾的邊,輕拍的手。“媽媽,你放心,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小家夥雲裏霧裏,沒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但聽到他毫不猶豫站自己這邊,嚴一諾心裏依舊暖暖的。
“謝謝豆芽。”
又有些郁悶,他們這算是當著豆芽的面吵架嗎?
這真是一件糟糕了的事,幸好兒子膽子大,似乎沒有嚇到。
沒多久,護衛就將喬治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提著一個袋子走出來。
至于喬治本人,跟他的助理出去了,這一時半會兒還沒回來。
嚴一諾連忙上樓,準備跟徐子靳談談,務必要喬治回來之前,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喬治估計真的要氣回紐約。
說做就做,讓豆芽在樓下看電視,徐子靳則是在書房。
嚴一諾的拐杖聲不小,徐子靳聽到了。
“叩叩叩”嚴一諾敲門。
他不答,就直接進去。
徐子靳坐在電腦面前,正聚會神地看著,似乎完全沒有被剛才的事影響到。
“徐子靳?”嚴一諾走過去。
男人無于衷,手指噼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敲字。
這是打算不理會了?
嚴一諾好氣又好笑,“我們算是在吵架嗎?還是冷戰?”
過了一分鐘,仍然沒有等來他的回複。
覺就跟一個拳頭,打到棉花上似的,無趣。
看他一本正經,嚴肅地理公務,嚴一諾氣得牙。
裝!
沉默了幾秒,瞇了瞇眼,又走上前。
將他的電腦推開,一口氣坐到徐子靳的懷裏。
這麽一個大人,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
“嚴一諾,別鬧了。”徐子靳冷著臉,語氣也冷。
“電腦比我好看?”嚴一諾轉過頭,跟他四目相對。
他輕嗤,似乎在笑話太自信。
嚴一諾了臉,厚臉皮一次。“還沒結婚,你就開始跟我冷戰了,看來我要慎重考慮一下。”
“威脅我?”男人瞇眸,語氣危險。
“也不是威脅。”嚴一諾搖了搖頭。
又覷著他的臉,認真地說:“真正的威脅是,你要是將喬治趕出去了,那我只好帶著兒子離家出走,一起去紐約了。”
打了一個掌,再給一個甜棗。
嚴一諾環著他的脖子,換了一個輕松的語氣。“別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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