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家中老佛爺的電話從裴宅打到了逸庭這裏。
“媽,您找我有事?”接到老太太的電話,裴逸庭略微驚訝。
老太太點了點頭,回答:“我讓小夏明天到家裏吃飯,你明天下午無論如何都要給我趕回來。”
小夏?
“什麽小夏?”他隨口問了一句。
那邊,老太太氣得沉下臉,“就是在醫院救了我一命的姑娘。”
竟然問什麽小夏,可見逸庭對這件事沒上心。
“我知道,您繼續說。”
察覺老太太一副要算賬的語氣,裴逸庭連忙打斷。
他記得這件事,但不記得那個名字。
“沒什麽需要說的了,你明天準時回來就可以了,繼續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
裴太太說完,電話應聲而斷。
病房裏,只聽到手機傳來嘟嘟嘟的響聲。
裴逸庭靠著床,眉頭微皺。
翌日一早,夏悅晴就跑了一趟警局,詢問裴逸庭對夏以寧的置。
在警察局看到了夏以寧,不過是一夜的時間,夏以寧小臉慘白兮兮,頭發很,整個人狼狽得不行。
見到夏悅晴,夏以寧嚎啕大哭。“表姐,我……我錯了,我真的不敢了,你救我出去吧,我不要坐牢。”
哭得聲嘶力竭,可見因為昨天在雲庭鬧事而要坐半年牢對夏以寧而言有多可怕。
夏悅晴深深吸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該慶幸,裴總只是輕傷。”
否則,夏以寧休想用半年的牢獄之災就揭過去。
“你……你這是什麽話?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冷嘲熱諷?你有一個坐牢的表妹,說出去很榮嗎?”夏以寧的哭聲一頓,氣得拍桌而起。
以為事鬧得這麽大,夏悅晴該比本人還害怕。
可現在,嚴重懷疑夏悅晴是來看笑話的。
夏悅晴冷冷看著夏以寧,“我說你一句就是冷嘲熱諷了?”
就夏以寧做的好事,別說冷嘲熱諷,就是一頓打,也是值得的。
這牢獄之災,不是夏以寧自己整出來的,難不是別人故意害?
“不是嗎?你就是記恨我跟青楓哥的事,所以報複我。夏悅晴,我是被你害的,你若是不把我保釋出去,責任全在于你。我現在給你時間,所以沒告訴我媽。”夏以寧氣呼呼地搬出後的大山。
夏悅晴的姨媽,夏以寧的親媽,姚星河。
“你搬出姨媽來威脅我?”夏悅晴被氣笑了。
“我只是提一下我媽就是威脅你了?不做賊你心虛什麽?哼,夏悅晴,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三天之後,我一定要出去。不然,我就聯系我媽。”
夏以寧撂下一番狠話,氣呼呼地轉過頭,不看夏悅晴。
猜測母親是夏悅晴的肋,有了母親這座大山,夏悅晴肯定不會無于衷的。
自己出去,指日可待。
夏悅晴瞇了瞇眼,也猜測到夏以寧這麽說的目的。
拿準了的七寸,夏悅晴確實不可能不管不顧,但看到夏以寧這麽囂張,冷笑著站了起來。
“因為你做的事,我直接被雲庭總裁掃地出門,現在特地跑來警察局看你,你還振振有詞,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夏以寧,我是你的表姐不錯,但事的起因卻是你故意傷人,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你搬出姨媽威脅我也真的可笑,我沒有跟姨媽說你搶了我男朋友,還未婚先孕,甚至故意傷人,都已經夠仁慈了吧?”
夏以寧猛地轉過頭來,被這番話一說,臉驟變。
“你敢!”夏以寧的呼吸頓時急促了不。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這個做壞事的人都敢反威脅我,我的損失比你的重了無數倍。或許你的所作所為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你在牢裏認真悔過呢,你可得把握好機會。”
語畢,夏悅晴直接站起來,轉走了。
夏以寧急驚又慌,試圖夏悅晴停下。“等等,表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的聲音很大,夏悅晴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扯了扯,見夏以寧了陣腳,有點痛快。
但沒有如夏以寧所願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
“啊,夏悅晴,你敢真的走了!我要出去,我也要出去!”
後,夏以寧的尖聲刺穿了夏以寧的耳。
從警局出來,夏悅晴的笑容也垮了下來。
很清楚,這只是小小的報複了夏以寧一下,嚇唬的。
真相是,本不能任由夏悅晴待在牢裏。
否則,夏悅晴遲早會找上姨媽。
夏悅晴狠狠呼出口氣,一想到對于如何救夏以寧出來的事束手無策,就覺得腦袋疼。
下午三點鐘,裴家的司機準時來到夏悅晴的住所,接上門。
那是一輛加長林肯豪車,在小區停下,就迅速吸引了許多人的目。
夏悅晴在衆人羨慕的眼神以及司機恭敬的態度中,坐了上去。
這個老太太的來頭,真的很大,早知道就不答應老太太了。
自己一個普通的升鬥小民,跟這樣有錢有勢的老太太扯上關系不是什麽好事。
司機不知夏悅晴所想,認真專注地開車,很快來到裴宅。
一座巨大的莊園,如同歐式城堡一樣漂亮。
夏悅晴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一切,一點點張大。
知道這個老太太來頭不小,但是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的“不小”。
“夏小姐,到了!”在司機的提醒聲中,夏悅晴呆呆地下車。
裴老太太親自出來迎接,笑得和藹溫,一頭銀襯托下,人越發的瘦了。“小夏,你可算到了。”
“老太太,您好。”
“什麽老太太啊?多陌生,直接我伯母就好。”
“哎?”伯母?
更切的,不應該是嗎?夏悅晴心道。
裴老太太已經八十五高齡,夏悅晴,真的算是切,反而是伯母這個詞,有點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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