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整個人有點晃,只看到自己離垃圾桶越來越近,眼看著頭就要撞上去。
夏悅晴大驚,在做夢?只是未免太真實了吧?
“住手!”夏悅晴捂著頭大。
忽然發出的聲音,讓裴逸庭的腳步迅速停了下來。
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喜悅,看得季風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裴總,這還是裴總嗎?
怎麽跟他印象中的裴總不太一樣了?
“夏悅晴,你醒了?”裴逸庭忍著激,假意聲音如常地問。
聽到聲音,夏悅晴一怔。
疑地擡起頭,只看到裴逸庭堅毅的下,以及烏黑的眼睛,裏面出一抹擔憂。
昏迷前的記憶立刻如水般湧腦海,夏悅晴慢慢張大了。
“夏悅晴,怎麽不說話?”裴逸庭皺了皺眉。
難道剛才的聲音,是他的幻聽不?
“季風,夏悅晴……”裴逸庭想問問季風到底怎麽回事。
但,一瞬間,懷中被人一個掙。
裴逸庭微愣,下一秒,懷抱已經空了。
“我沒事。”夏悅晴下來,站在一個自認安全的距離,冷冷看著旁邊的男人。
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但現在,夏悅晴不想看到他。
“這麽說,你確實醒了?”
醒了?
夏悅晴的表格外難看。
這個混蛋剛才做的好事,現在還能如此平靜地問確實醒了?
這麽一想,倒覺得雙間火辣辣的痛,這種經歷簡直是糟糕了。
夏悅晴沉著臉,“對,醒了。”
“那就好。”裴逸庭如釋重負。
只是,高興得太早了。
夏悅晴面無表地提出:“我不適,最近要請假一段時間,裴總,我先回去了。”
話音落,季風瞪大了眼。
這夏悅晴的語氣真拽,裴總答應了嗎?
“慢著!”季風嚴厲地住夏悅晴。
“夏小姐,別忘了你的指責,你生病,裴總不顧自己的安危要送你去醫院,現在一醒來,就撂挑子,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季風可不知道夏悅晴和裴逸庭之間的緣由。
只是夏悅晴的此舉在他看來,極為不妥,并且毫不負責而已。
“季特助,這事還是由裴總來決定吧。”夏悅晴有些不耐以及不悅。
現在看裴逸庭不順眼,季風又是裴逸庭的人,并且還在指責,怎麽可能看季風順眼?
他們就是狼狽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越想越氣,夏悅晴不管裴逸庭什麽反應,直接轉要走。“我現在立刻就要走,如果裴總不同意,那我辭職。至于結果,後果,隨便裴總怎麽告。”
這架勢,擺明了是破罐子摔破。
裴逸庭的臉沉得厲害,犀利的眸蹦出冰寒的。
他知道夏悅晴醒來後會發脾氣,但絕對沒印象想到會變這樣的局面。
“夏悅晴,你太囂張了!”季風然大怒。
只是話剛出口,就被裴逸庭擡手止住。
“由著去。”裴逸庭制著的怒意,表冷淡地說。
“什麽?裴總,可是——”夏悅晴也太有恃無恐了。
他以為裴總一定會很生氣,卻沒想到得到這麽一個結果,季風大為失。
“不用多說,你下去,送回家。”
“什麽?我?”季風瞠目結舌。
“你在質疑我的話?”
這都深夜了,夏悅晴一個人,要是遇到什麽壞人怎麽辦?
“不敢。”季風說著兩個字的時候,牙齒咬得咯咯響。
“裴總,那照顧你的人——”
“不用找人,我自己可以應付。”裴逸庭打斷他,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
季風擔憂不已,卻不敢跟裴逸庭唱反調。
等人離開後,裴逸庭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這下,徹底將夏悅晴惹惱了。
他有些後悔,又忽然發現,自己此刻竟然擔憂生氣,這種轉變真是怪異。
小區外,夏悅晴剛出來,就聽到後一陣嗶嗶的車聲。
還以為自己站得太中間,往旁邊讓了讓。
“咯吱”一下,車子往前開,直接停在的腳邊。
降下車窗,夏悅晴才發現竟然是季風。
只是此刻,他的臉格外難看。“上車。”
夏悅晴挑了挑眉,沒有作,只是滿臉疑地想這是什麽況?
“夏悅晴,別讓我重複第二遍!”一想到將裴總家弄得烏煙瘴氣,季風對就客氣不起來。
這個人,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
“你要送我回去?謝謝,不用了。”夏悅晴毫不客氣地拒絕。
“我沒那麽好心,但這是裴總吩咐。”季風冷冷一笑。
夏悅晴猜想,他大概是良心發現了,醒悟了?
只是,既然是裴逸庭,那就更不會坐季風的車了。
誰稀罕他壞事做盡之後才假惺惺啊?
“那剛好,我也不需要,再見。”說著,擡手攔了一輛出租。
不過兩秒鐘時間,藍的出租車立刻停了下來,夏悅晴閃鑽車。
後面,季風看得吹胡子瞪眼。“好你個夏悅晴!說你囂張,都客氣了!”
簡直是目中無人!
季風一肚子火,恨不得直接開車走開,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又顧及著裴逸庭的吩咐,氣沖沖地開著車,跟在出租車的後面。
夏悅晴從後視鏡中看到了,但懶得管。
上車後,只覺得渾乏力,酸麻。
車子行駛了大半個小時,總算在家的小區停下,付了錢,夏悅晴立刻進去了。
好幾天沒回來,屋子裏出一清冷,夏悅晴直接躺平在床上,將頭埋在被子裏。
這真是一個不能再糟糕的晚上。
那個該死的男人!
自己就不能因為一時心跟他結婚,現在看,完全是跳了火坑。
最可怕的是,這個男人還有暴力傾向!
夏悅晴越想越氣,“離婚,這日子沒法過的,必須離婚。”
完全沒有睡意,一腦爬起來。
趁著現在發現得早,要及時止損,不然一輩子面對裴逸庭,怕自己小命不保!
可是,他會同意嗎?
夏悅晴有些惴惴不安,畢竟裴逸庭看著不是好掌控的人,不可能說什麽就做什麽吧?
心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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