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討?居無定所?
這番話若不是從裴逸庭的口中說出來,大概絕對沒有辦法相信,看似鮮亮麗的裴逸庭,竟然經歷過外人本無法想象的過去。
夏悅晴雖然從小父母雙亡,但在夏家長大,除開一開始那個夏家的老祖宗不喜歡,會對口出惡言之外,其他人也并沒有將怎樣。
而這點兒小小的氣,在裴逸庭那些經歷面前,甚至連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怎麽會?好端端的,你為什麽會流落到外面?”夏悅晴慌忙地問。
實在是想不通這一點。
而他在外面挨打,被人欺負的時候,裴家的其他人呢?他們哪裏去了?
“綁架。”裴逸庭語氣依舊沒有起伏。
相比夏悅晴,他的反應簡直平靜到了極點。
這便是男人跟人的不同之。
他的這些過去,讓聽衆夏悅晴揪心,但對于已經足夠強大的裴逸庭,那些不過是上天對自己的磨練而已。
“綁架?”夏悅晴喃喃重複。
目中,出心疼和不忍。
對,差點忘了,裴家這麽家大業大,總有些人意圖用綁架這種極端的手段換區潑天的富貴。
而小孩子,顯然是最好下手的。
靜默了幾秒鐘,夏悅晴猛然回神,又問:“綁架之後,你家人沒有找到你嗎?”
如果找到了的話,他怎麽會經歷那些過去?
而且,還是幾年!
那個時候,裴逸庭才多大?越想,夏悅晴越是心驚。
“當時掉下海,打撈了三天三夜,沒找到。”
夏悅晴聞聲,心裏“咯噔”一下,完全呆滯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裴逸庭的人生,本不是這種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安此刻的裴逸庭。
只是手無意識地握住他的手,似乎想要傳遞一點兒力量。
雖然,這些力量完全微不足道。
“那後來呢?又怎麽會被徐阿姨收養的?”不敢用力呼吸,怕打破了此刻的凝重。
“我一直到京都,有一次傷得很嚴重,被徐阿姨救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被徐利菁救了,大概這一輩子,裴家的人都不知道他還活著。
更別說回來裴家了。
所以,在裴家,徐利菁和嚴一諾都被奉為上賓。
老太太不知道多謝徐利菁當初的一個之舉,將失蹤了好幾年的兒子終于找了回來。
見夏悅晴還沒弄清楚其中的關系,裴逸庭也不急,將徐利菁和徐家,徐子靳,以及徐家和宋的關系,一并說了個清楚。
“他們之間,竟然這麽複雜?”夏悅晴張大。
這麽說,名義上,嚴一諾和那個徐子靳豈不是舅甥關系?
怪不得上次一諾姐會發出這樣的慨了。
“徐子靳和一諾姐之間的事,比你想象中的更複雜,而且度有近二十年的時間。不過這些都沒什麽,現在他們不是好好的?”裴逸庭聳著肩膀,一臉無所謂地說。
夏悅晴的下快掉到地上了。
二十年啊?這是什麽概念?
“什麽況?”有些好奇地問裴逸庭。
“往簡單地說,就是一個當舅舅的不正經,一直想著怎麽勾搭自己的外甥,最後還被他功了。”
夏悅晴被他的形容說的哭笑不得。
“你怎麽能這麽說?”沖裴逸庭丟了一個白眼,這才驚覺,剛才冷凝嚴肅的氣氛,因為嚴一諾和徐子靳的故事而被沖淡了不。
“我的意思是,他們很不容易。不過,裴逸庭,你也很不容易,總算是苦盡甘來了。”夏悅晴有些慨地改了口。
這確實是一個漫長而又複雜的故事。
裴逸庭扯著輕笑,冷的側臉不知不覺和了下來。“都過去了。”
就算是過去了,那些記憶也會跟烙印一樣深到骨髓啊,夏悅晴心道。
不過,看到裴逸庭能從那樣的過去走出來,甚至為人中之龍,不得不說,很佩服他的心態。
“怎麽,聽完之後,有什說的嗎?”裴逸庭轉頭,對上的眸子。
夏悅晴張著的一僵,表有些窘迫。
不是已經說完了嗎?
“額……”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夏悅晴沒有經驗。
“怎麽?不覺得我那些過去,很讓人不齒?甚至厭惡?”
這一段經歷,除開裴家的人,以及嚴一諾等人,在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今天,夏悅晴破了這個例外。
因為他將當做妻子,當做裴家的一員,所以不介意親口告訴。
即便是裴家人,都只能約猜測,他們實際上,并不清楚他經歷的很多細節。
“你怎麽能這麽說?”夏悅晴聽到他那帶著嘲諷的聲音,有些慍怒地沉下來。
這完全是在妄自菲薄。
“擁有那樣的過去不是你的意願,但既然上天讓你經歷這麽大的一個磨難,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就算是那些過去不算愉快,但也是一筆財富。否則,沒準你今天還是個紈绔的二世祖呢……”
到後面,怕惹怒裴逸庭,夏悅晴的聲音小了許多。
裴逸庭原本有些凝重的表因為夏悅晴那個紈绔二世祖而僵住。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不經歷那些,自己就會為紈绔二世祖?這是什麽邏輯?
“別生氣,我只是打個比方。”夏悅晴幹笑,別當真嘛。
裴逸庭瞪了一眼,念在夏悅晴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暫不跟計較。
“我的意思是,沒有人會因為你的過去嫌棄你,真正嫌棄你的人,絕對是淺,狗眼看人低,并且不懂得的人。”夏悅晴力挽狂瀾地補充道。
這話聽著非常悅耳,聽。
裴逸庭的角下一秒便揚了起來,問:“那你呢?”
嗯??
夏悅晴很快反應過來,臉蛋微微紅了一下,反問道:“我要是嫌棄,還能在這裏跟你扯這麽久?”
早就摔門走人了,才是真正嫌棄的做法。
“哦,也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後面那句話,可以改改。”
“嗯?”改什麽?夏悅晴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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