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于一個孕婦來說,這已經夠致命了。
“自從二爺你吩咐之後,我就讓人將這裏看了起來,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接近臺階。”
裴逸庭高深莫測地噙著笑。
可是在他沒有吩咐之前的一個小時,不能保證是嗎?
他認真打量那一個臺階,跟其他的臺階一樣,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就算是用手去,也沒有一點兒油漬,甚至連灰塵都沒有,從左到右過去,手上還是纖塵不染的。
裴逸庭慢慢收回了手。
現在看,樓梯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但結果真的會這樣嗎?
他施施然起,淡聲對管家說:“將今天的監控調出來。”
見裴逸庭發狠要檢查到底,管家毫無意見地點頭配合。
“二爺,你稍等。”
兩人一同走向監控室。
裴家一個偌大的房子,除開每個私人房間,其餘的各個角落都分別裝了監控,并且還有若幹私人護衛,以確保裴家衆人的安全。
很快調出了今天的監控。
集中在宋唯一摔倒的那一段時間。
事實上,并沒有傭人上樓。
全天下來,唯一一個傭人不過是日常打掃,還是早上的時候。
如果打掃的時候有油漬或者什麽東西落下,這個時候應該也能發現才是。
裴逸庭慢慢直起,英俊的臉龐蒙上一層影。
“這麽說,今天大嫂摔倒還真了意外了?”他勾了勾,出的笑容卻沒有毫溫度。
管家有些心地搖了搖頭,“二爺,這件事,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裴逸庭寒著臉沒有說話。
醫院,在奔波了兩個半小時後,裴逸白終于趕到。
夏悅晴是第一次看到滿臉鷙和冰冷的裴逸白,仿佛一個地獄的修羅,渾戾氣驚人。
“大哥。”了,輕聲打招呼。
一開口,才迅速驚旁邊的老太太等人。
老太太紅著眼眶擡起頭,滿臉的愧疚。“逸白,你回來了?”
“媽,我進去看看。”他擡手示意病房,看的自然是宋唯一。
老太太連忙點頭,“你去吧,唯一還沒醒,醫生說大概要明天。”
這一次的摔倒影響非同小可。
宋唯一倒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孩子生下來了,能不能保住還另說。
但另一件事,是肯定的。
自此之後,宋唯一不能懷孕了,這是醫生斬釘截鐵說的。
裴逸白點了點頭,并迅速推門而。
看著他的被人,都讓人覺到沉重。
房間門又迅速合上。
盡管做了心理準備,但看到宋唯一毫無聲息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裴逸庭的心髒還是被重重敲擊了一下。
一陣鈍鈍的痛,從口蔓延到全。
裴逸白彎著腰,握著宋唯一的手站了許久。
外面的人都以為他會在裏面呆很久,但不到半個小時,裴逸白就出來了。
臉跟進去之前差不多。
但衆人分明看到他眸子底下滾的緒。
“囡囡呢?”裴逸白出聲。
老太太迅速回過神,回答:“在保溫箱,我帶你過去。”
保溫箱裏的小東西,真的是小小的一團。
的兩個哥哥出生的時候,已經很是虛弱,但是跟大寶二寶比起來,小丫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醫生怎麽說?”裴逸白目專注地看著裏面的兒。
這是他盼星星盼月亮得來的兒。
本該在一家數十口人的期待下矚目地出生。
但結果,卻以這樣的方式,給衆人敲了一個猝不及防的警鐘。
老太太心跳微,“這……”
“媽,實話實說。”裴逸白的聲音淡漠無痕,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命令。
老太太張了張,原本還想瞞的,但怕小孫發生什麽意外給他更大的打擊,只好結結將醫生的意思大致傳達一遍。
看著兒子的臉越來越沉,老太太也心疼不已。
不只是的兒子,還有孫啊,心心念念了大半年的孫這麽虛弱,心裏哪能好?
“我知道了。”裴逸白著拳頭,聲音幾乎從牙裏出來。
先前他從宋唯一的病房出來時,明面上還看不出他的緒變化,但現在……
“逸白,你放心,囡囡一定會沒事的。”老太太大聲道。
“媽,我相信……”裴逸白低頭看著保溫箱裏一直沉睡的兒,聲音帶著無限溫。“囡囡會沒事的。”
過了一會兒,從育嬰室離開,裴逸白讓老太太先回去。
自己則是下去看兩個大兒子。
他恨不得有分乏,可事實上,這個念頭只能是幻想。
大寶二寶還沒醒,但是離了危險,裴逸白便放心了許多。
王蒙將打聽到的結果告訴他:“裴總,是河豚的原因。那個廚師已經有相關的資格證了,并且在這個學校裏面任職了五年,期間沒有出過一次意外。”
“但現在出事了。”裴逸白面無表地回答。
“後廚剩下的河豚已經送到相關部門檢查了,結果還沒出來。現在學校兩人死亡,剩餘二十八人不同程度中毒,這件事警察已經介。那個理河豚的廚師,也被帶走了。”
裴逸白的眼眸了,角閃過一冷笑。
“這件事你隨時跟進,我不信這麽一個學校會出現這種意外。”
尤其是妻子也在這個敏的時間出事。
王蒙深知裴逸白此刻的心,鄭重地點了點頭。“裴總你放心。”
見他們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裴逸白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而上到樓上的時候,弟弟裴逸庭剛剛到。
“回來了?”裴逸庭邁步走到他的面前,同樣出的臉上盡是凝重的神。
“我剛才回家看了一下樓梯。”
裴逸白挑眉,冷聲問:“有什麽發現?”
後者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不信兩件事是巧合,但樓梯和監控都顯示沒有問題。”
所以,線索在這個時候斷了。
如果不是巧合,那麽就說明背後的人用心夠險惡,竟然能算計到這個地步。
“呵,沒問題?”裴逸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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