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演戲,夏悅晴只好陪自家男人一起。
不過,離開裴家之前,著頭皮先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呼。
“媽,未來幾天我和逸庭大概不回來住。”
因為夏學的事,一向在老太太面前很有地位的夏悅晴,都不敢大聲說話。
也知道,這件事裴逸庭是被連累得很慘,老太太是裴逸庭的母親,就算是生氣也無可厚非。
“要搬出去?”老太太一怔,表有些複雜。
這讓夏悅晴更加不安。
就算是沒有大怒,因為夏學的事,老太太也終究是不高興的吧?
低著頭,嗯了一聲。“對,現在況比較,逸庭的意思是先回去住著,再加上公司那邊積了不公事,不能再拖了。”
這個理由,聽著毫無破綻。
夏悅晴苦笑著想,為了糊弄老太太,說到這個份上,真的不容易了。
“晴晴。”老太太忽然的名字。
夏悅晴打起神,迅速擡起頭,“媽?”
“說話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被嚇壞了?”老太太無奈一笑,招了招手,將夏悅晴過去。
夏悅晴一副如臨大敵的表,看得老太太也心塞。
之前們婆媳關系可完全沒有一點兒力的。
“媽,怎麽會?”夏悅晴扯出一抹笑,矢口否認。
“你別否認了,我雖然老了,眼睛沒以前好使,但也看得出來。你這戰戰兢兢的,顯然跟我生分了。”
“媽,沒有。”夏悅晴臉通紅地否認。
“哎,我也明白你的顧慮,因為你姨父的事麽。”老太太跟沒聽到夏悅晴的話似的,一個人樂得說給聽。
“媽,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姨父會這樣做。”夏悅晴的臉更紅了,帶著濃濃的愧。
從老太太不排斥的份,并且極力贊和裴逸庭來看,不在乎門第這一點,夏悅晴完全不質疑老太太。
可夏學昧著良心收錢還連累裴逸庭,卻是品格污點。
這種污點,比夏悅晴出貧寒,父母雙亡還要嚴重。
老太太嘆了口氣,“這事也不能怪你。”
“坦白說,剛剛得知的那一刻,我確實心裏不太舒服,應該說,到現在都還沒釋然過來。”老太太沒有注意夏悅晴的反應。
“最終逸庭和你大哥,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在外人看來,可謂是兵戎相見的地步。”
夏悅晴的臉越發愧,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將自己藏起來。
不怪老太太有怨氣,因為換做是,大概做不到比老太太更好。
“媽,對不起。”夏悅晴不知道,除開這個,自己還能說什麽。
事實上,的腦袋也很混。
“好了,這話,你就別再說了。”老太太的手過來,一把握住的。
“不管你舅舅怎樣,但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媽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吐吐苦水,你別往心裏去。”
“媽?”夏悅晴滿臉震驚,連聲音都有點抖。
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等待老太太的怒氣,沒想到最後,老太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這樣說。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既然你和逸庭要回去了,那就先回去吧,我也不多挽留,記得經常回來看我。”
夏悅晴渾渾噩噩地站起,點著頭,“媽,您放心,我和逸庭會的,還有,媽,謝謝您。”
這是夏悅晴收獲的第一份,除開甄雙燕這個姨媽之外的親人般的信任,那種覺,真的是五味陳雜。
很,但更多的是愧疚。
何德何能,讓老太太這般信任?
一直到上了裴逸庭的車,夏悅晴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怎麽說話。
裴逸庭還以為還沉浸在夏學的事裏鑽牛角尖。
“夏悅晴,我都說了這不是什麽大事。”
“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
“別鑽牛角尖。”
他在旁邊一直提醒,可夏悅晴跟個木頭人一樣,毫無反應。
裴逸庭一陣挫敗。
一直到車子停下,夏悅晴出來的那一刻,他發現的眼淚橫流,竟然是哭了。
裴逸庭俊臉微變,“夏悅晴,你怎麽哭了?”
一路上不說話,不會一直在哭吧?
剛才夏悅晴可一直沒有轉過頭來,所以他完全沒看到。
“裴逸庭,我很想哭。”夏悅晴一開口,眼淚就更多了,源源不絕的湧了下來。
“別哭,有什麽好哭的?不是你的錯。”
裴逸庭一個頭兩個大。
別的不說,人的眼淚,他是真的怕。
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夏悅晴。
“不是說這個,我……”說著說著,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那你說哪個?不是這個,你哭什麽?”裴逸庭頭大地問。
“你媽,沒有怪我,反而安我。”
夏悅晴說完,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裴逸庭一陣風中淩。
“這不是好事嗎?那你還哭做什麽?”
“我很愧,還有,我很。”
夏悅晴語無倫次,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是一種,被人信任的覺,很高興,可是和矛盾又是同時而來的。
“我想喝酒。”夏悅晴抹掉眼淚,忽然對裴逸庭說。
“嗯?現在?”
“對。”隨機,夏悅晴從裴逸庭的邊繞過,率先走進屋子裏。
客廳有一個小巧的酒櫃,上面陳列了不裴逸庭收藏來的酒,不用說,也知道價值不菲。
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住了,但家裏卻依舊纖塵不染,可見裴逸庭私底下肯定是讓人定時來打掃的。
夏悅晴隨手拿了一瓶,也不管是什麽酒,就倒了兩杯。
還沒等裴逸庭回過神,自己將面前的那一杯一飲而盡。
“夏悅晴!”裴逸庭捂著額頭喊了一句。
這紅酒的度數不高,但是後勁很大,哪有這種喝法的?
“我只喝一瓶,我以前都沒過你的酒,今天就看在我是你老婆的份上,你讓我喝一瓶。”夏悅晴說完,再給自己的杯子倒滿。
“慢著。”裴逸庭攔住,將杯子奪了過來。“你現在空腹,不能喝酒。”
“那你去幾個菜吧,我等你,我想喝酒。”
因為酒是個好東西,讓你勇敢地說出很多,你平時不敢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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