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微笑的班長,余葵心里默念了聲對不起,男生卻遲遲沒走,而是從包里掏出棒棒糖放在桌上,推給。
他的目真摯而溫。
“還沒恭喜你,小葵。真的很高興你能來到一班,咱們又在一個班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哈哈,還要多謝你借給我那些學習資料…”
余葵話還沒落,向從隔壁手。
他把糖拆了放里,張口道歉:“不好意思啊班長,小葵胳膊上傷還沒拆線,發燒冒也好得不利索,叔叔這兩天讓我盯著,別吃東西,我替代勞了吧。”
宋定初一聽,又擔心起余葵的傷勢。
陳欽怡聞言,趕把校服袖子擼起來,果然看見包的嚴嚴實實的紗布,還印了點兒干涸的跡,愧道,“小葵,你怎麼不早說呢!我今天挽著你胳膊都沒覺出來。”
余葵忙解釋:“其實明天就拆線了。”
……
班級另一角。
徐方正特意繞道時景邊上打趣:“妹子人緣很不錯哦,才來第一天桌子就被圍滿了,連班長這麼穩沉的人都坐不住,你咋這麼淡定,長得帥有恃無恐嗎?”
年眉骨略抬,掀起睫,漆黑的眼眸看不出喜怒。
“你是不是很閑,還上不上天梯?”
“好好好,我不說,景神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周末游戲里再帶我沖一波!”
“晚了。”
時景收完書包,椅子后退站起,高大的形投下的影頓時將對面籠罩,“這周末我有事,再說吧。”
他徑直走向最后一排飲水機的方向。
半個教室的人不自覺朝那邊投去視線。
“靠,他該不會也要去找余葵吧?”
譚雅勻的同桌忍不住驚呼出聲,“等等,我想起來了,該不會周一那天,來咱班門口找時景的生就是吧?
“向這人怎麼回事,之前還圍著你轉,朝三暮四,有沒有點節。這些男生,是不是只要有更漂亮的出現,就能追著別人跑?”
譚雅勻深吸一口氣,下眸中的厭煩,終于抬頭。
“用不著一驚一乍,余葵這種人,不靠著跟男生勾三搭四打好關系,怎麼借到部資料?怎麼進一班?”
生怔了怔。
同桌那麼久,這還是一次聽如此直白地對別人口出惡言。
譚雅勻平時臉上一貫帶笑,此刻卻眼神冰冷。
忍不住道:“你們是不是之前認識?”
意識到自己失言,譚雅勻低頭整理文件夾,把臉上的容離干凈,冷靜放低聲音,“不認識,就是覺得,他們這麼干,對分數和余葵差不多,卻沒考進我們班的人而言,本不公平。”
陳欽怡一回頭,發現時景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后,膝蓋一,下意識退開兩步,給這尊大神讓出空位。
余葵正彎腰從屜里課本,忽地聽到欽怡小聲喊提醒,“小葵!”
一抬頭,就見時景斜背單肩包,立在眼前。
余葵膝蓋一,手腳發,差點沒再從板凳上下去。
這就是同班同學的待遇嗎?一抬頭隨時都有機會看他出現在眼前。
也太夢幻了吧!
清冷英俊的年朝門那邊挑了挑下。
“走吧。”
“啊?”
如此當前,余葵大腦混沌,一時沒反應過來。
年偏頭皺眉,目變得不悅起來。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哦…啊!”
余葵使勁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請客!我當然沒忘,就是不知道您想哪天吃。”
三兩下把自己的作業塞進包里,跟陳欽怡和幾人道別后,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小跑著追上時景的步伐。
“你喜歡吃什麼呢?”
跟著他下臺階。
余葵興壞了,一整天的崩潰郁悶,都在這瞬間被一掃而,雀躍張地邁著小碎步,在他后盤點:“嗯……太貴的我可能請不起,但是三百塊以下,你可以隨便點哦,我跟我爸爸報備過會請幫忙的同學吃飯,他資助了我兩百……”
男生腳步一停,余葵沒來得及反應,一頭撞他背上。
邦邦撞得腦袋眩暈,頭發落在鼻尖,鼻腔發酸。
時景轉,下意識扶了胳膊一把,見人站穩才松手。
從他的角度居高臨下看去,孩黑的短發凌著臉頰,杏眼氤氳水霧,校服遮過大,重重的書包險些把瘦弱不堪的肩膀垮。
“余葵,你的人緣看起來很不錯。”
以為大神在夸獎,余葵頓時也顧不得鼻子酸痛,忙答,“還好,咱們班除了向,跟我一起長大,班長和欽怡都是我從前九班的同學。”
真是個榆木腦袋。
時景掃一眼,想說什麼,最終又咽回肚子里,但總算放緩腳步,和并肩下樓,目又偏到后,“怎麼背那麼多課本回家,不重嗎?”
“沒辦法,笨鳥先飛嘛。”
總算不用追了,余葵用手背墊著書包肩帶,包勒得有點不過氣,“唉,你們上課太快了,我好多問題沒聽懂,周末還得去補習班問老師…”
話沒說完,突然覺肩上一輕。
“現在輕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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