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從這兒起走上了無可挽回的道路。
余葵職公司的網頭像證件照、姓名、團建合照……都被深出來上傳至吧,圍觀群眾見有幾分姿,又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搬運至各大論壇和微博,甚至連國知名的問答網站,都出現了問題:如何評價《無字碑》前任主余葵值?
下拉第一個答案,就是在清華的學生證大頭照,順便艾特了在微博的五十萬馬甲。
……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難怪昨天,在國外治病的《無字碑》第一任主方委突然找扯閑篇兒,話里話外問想不想回公司力挽狂瀾,估計就是曾總派來打探的。余葵也理解他帶病做說客,真正為這個游戲傾注過心的人,誰也不愿看它就這麼毀于一旦。
但余葵已經有了現階段更想實現的抱負。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看著玩家們群激,爽是很爽,就是不該以暴的個人私為代價,余葵的無鐵手在問題下方點了舉報,又一一聯系版主刪帖,勞累一中午,還沒來得及歇口氣,余葵猝不及防接到了漫畫編輯打來的電話。
“小葵,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就趁當下的熱度,趕把你的日記《惠風》上市吧!”
第102章 第五個愿
十月一號,國慶開始。
余葵給助手放了假,趁這機會回了趟昆明探親訪友,休養生息。
云南的天湛藍如洗,云朵像半懸在低空的棉花糖,大團大團的,中午又燙了金邊,霞穿云隙掩映著高樓。
城市林蔭道上,梧桐和香樟的枝丫,被金秋的葉片矮。
在步行街跟約好逛街的四餅見面時,震驚地盯著余葵瞧了好幾秒,上下左右拉著打量后嘆道:“小葵啊!你現在完全是個大城市孩了!”
余葵當即便被逗笑了,“大城市孩兒什麼樣?你現在也是時髦漂亮的都市麗人呀餅!”
四餅前幾年在廣州學紋眉做甲,攢了筆錢,回昆明開了家店。因為口碑不錯,生意沒怎麼疫影響,去年年底又開了第二家分店,事業小有所,還在昆明買了房,有輛奧迪A4,雖然沒能實現小時候開網吧的愿,不過嫁了店隔壁開網吧的老公,強強聯手,也算是曲線救國達夢想。
此刻卷著致的頭發,穿著質舒服的綢子,笑容舒展,容煥發。
要是有時機,余葵都想把現在的樣子拍下來,送回去給16歲因被棄養輟學,在理發店打工,每天洗幾十顆頭的四餅瞧一瞧,告訴,未來的有多厲害。
“不一樣,我的打扮在表面,你的改變是在。”
四餅絞盡腦找詞兒,“雖然你現在就穿著普通的牛仔和衛,但是氣質和過去不一樣了,這可能就是舒展隨、有底氣的文化人的覺吧……哦,和時景很接近!”
總算想到一個最切的形容,“我剛乍一眼見到你的覺,就像我十六歲時候見到時景一樣,氣質就很讓人仰。這麼一說,你們倆現在真的太像了,難不人一起生活久了會被同化?對了,時景呢,他怎麼沒跟你回來?”
余葵答,“他有工作,上個月跟導師去西安做技支持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說到這兒,嘆口氣,有點想他了。
那天凌晨,時景被一通電話喚走,余葵起初以為他去趟洗手間,沒料第二天早上睜眼,人已經跟隨攻關小組到了西安。時景是軍人,干的又是國防類別底下的研究,工作上的事,巨細無都有保條例,有時余葵想了解他的科研容,只能在網上搜一搜,看看報道出來的只言片語。
驕傲是驕傲,就是分別的日子太難熬。
兩人挽著手,邊走邊聊天。
路過書城,余葵在櫥窗里瞧見了《惠風》的巨幅海報,滿一整面墻,非常氣派,看來宣發下本了。
頓下腳步,想了想,帶著四餅往店里拐。
“要逛書店嗎?”
四餅好奇打量書城布局,“現在的書店可真奇怪,賣文店賣咖啡,就是不賣書……”
“我送你個禮吧,四餅。”
余葵墊腳從壘書塔的建筑最上方,取下一整套漫畫,排隊在收銀臺等待付款。
“我都好多年沒買過實書了,你突然送我一套漫畫兒,我又想起來咱倆初中時候,在校門口租書看……”四餅懷緬地回憶起兩人當年把書藏課本底下看漫,被老師發現罰站了一整個晚自習的時。
隊伍總算排到盡頭,付了錢,笑著手拆開塑封。
只是翻開瞧了一兩頁,四餅的作定住了。
漫畫開頭,沮喪的短發咸魚主人公,在開學第一天,塌著肩膀生無可走近教室,和麻將臉的長發孩兒為同桌,換了剛申請的企鵝號。
孩兒的名字四餅。
一生當中,這是第一次,有人把平凡無奇的人生寫進書里,甚至出版漫畫發行。四餅的眼睛被淚糊滿了,半晌才吸了吸鼻子,使勁拍了余葵的肩膀一下。
“你干嘛不早點告訴我,你現在居然都真正的大漫畫家了余葵!”
“才不剛剛上市嘛,我也想給你一個驚喜。”
“這就是你從前讀書那會兒,畫的那本日記吧?當時還打死不讓我看,你這究竟畫了多年呀,這麼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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