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反恐突擊隊?
其實是因為,如果不想幹文職,除了顧清淮,沒有哪個支隊願意要。
因為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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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深夜。
病床上的喻行睜開眼睛,眼前那白花花的天花板讓人眼暈,腦子還懵著,傷口還疼著,下一秒就嗷嗷地罵了句髒話。
鐘意起:“阿行,你怎麼樣?”
喻行“嘶”了聲:“人抓到了嗎?”
顧清淮:“嗯,一個都沒跑,全部都抓住了。”
喻行鼻青臉腫,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隊長,我不比男員警差吧?”
顧清淮斂起玩世不恭的神,語氣是從沒見過的溫和:“我從不覺得你比男員警差。”
喻行閉上眼睛,眼角潤。
鐘意看著喻行腫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頰,突然想調整第三期紀錄片的主題。
說起員警,絕大多數人只會想起荷槍實彈荷爾蒙棚的男員警,甚至大家習慣說“員警叔叔”,卻很聽到有人說“員警阿姨”。
可是,現實是,也有這樣一群警,們吃的苦不比男警、甚至更多,卻從不為人知。
所以第三期的主題,想以“我是警”為主題,以喻行為主人公。
喻行不敢讓媽媽知道,也不想讓顧清淮和鐘意給陪床:“都是皮外傷,能走能跳,除了有點拉低反恐突擊隊值,其他的不礙事。”
鐘意算是發現,顧清淮帶出來的人都跟他本人一樣,特別能逞強,特別能。
不聽的,直接在的病床邊拿出筆記本電腦,一副不走的架勢:“我工作,你休息。”
喻行看向顧清淮,顧清淮
公務在:“你好好休息,我回市局加班。”
說完,他又看向鐘意,在腦袋上了一把:“明早過來接你。”
鐘意點頭。
驚心魄而又高強度的24個小時,鐘意沒有合眼。
因為冒和痛經,天亮時,臉差得跟喻行有一拼。
清早,市局幫喻行請的護工阿姨和鄒楊都到了。
加班加通宵的顧清淮來看喻行,接鐘意回家之後,他還要再趕回市局。
工作的時候還能打起神強撐,現在神經鬆懈下來,鐘意下樓的時候人都有些發暈。
看臉頰紅得不正常,顧清淮探了探的額頭,眉心瞬間蹙起。
鐘意懵懵的,人沒有力氣像踩在棉花上,抬頭才發現顧清淮帶來到門診。
醫生測量溫,火力全部朝著顧清淮去了:“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燒到三十九度才知道來打針?!”
鐘意剛要解釋、顧清淮不是男朋友,就聽見他應聲,回答的是醫生的問題,眼睛看向的卻是:“是我的錯。”
那雙眼睛裏都是通宵留下的紅,下有隔夜的胡茬,他人看起來倦意濃重,聲音低低的、沉沉的。
醫生見他認錯態度良好,跟他代注意事項,顧清淮認真聽著,手落在發頂輕輕了:“記住了,謝謝醫生。”
上計程車時,鐘意整個人已經在崩潰邊緣。
上又冷又熱又疼,腦袋昏沉,意識下墜,直到上冰涼車窗才稍微清醒一點。眼皮好沉,睜不開,也不想,索靠在那裏。
就在這時,邊人微,下一刻,有只手輕輕把的腦袋攬過去、按在自己肩窩,甚至還為讓靠得舒服些,調整了坐姿。
鐘意閉著眼睛,心臟綿綿地跳,聽見計程車的廣播電臺,正在放一首好多年前的英文歌——
如此應景。
顧清淮的肩膀、上的氣息、乾淨的溫,全部讓人心生迷,高燒讓意識模糊,也讓格外脆弱,想要永遠靠著他再也不分開。
他說:“師傅,麻煩您關一下廣播。”
司機師傅關掉,大大咧咧問他:“怎麼了?不好聽?”
顧清淮:“不是。”
半夢半醒間,鐘意聽見他低低開口,那一貫冰冷的聲線難得很、有種近乎錯覺的溫。
“我朋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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