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故不可能沒有,那是自己養大的小孩兒,他的尊嚴驕傲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明白,可是卻因為喜歡自己,而變得這般卑微。
應該讓人溫和勇敢,容錯這般讓江別故更堅信自己和他還是分開的好。
他不是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有多殘忍,不是不知道這有多傷人,容錯就像只刺猬,只會對自己出肚皮,可偏偏江別故用他給的刺,朝著他最的地方去傷。
把他的和私事全部攤開來講,這樣的不近人他對外人也不見得會用,如今卻用在了容錯上。
江別故也有喜歡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時間距離都不會讓喜歡消失,江別故也明白,分開也并不能讓容錯不再喜歡自己,可他也實在沒有辦法將容錯留在邊了。
放任容錯繼續留在邊,讓他繼續小心翼翼的藏心思,自己再若無其事未必就是仁慈。
他其實相信容錯的話,他會本分的做一個弟弟,可自己究竟要多不要臉,才會繼續用哥哥的份他的照顧,消耗他的喜歡?這樣的做法連自己都會覺得齷齪不恥。
即便容錯是甘愿的,他也不會是安心的。
他還是希容錯能去看看別的人,比自己更好的人,會把容錯放在首位的人。
雖然,這很難很難。
雖然離開未必就會不再喜歡,可再在一起,容錯的心思就絕不會斷。
室沒有開燈,江別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容錯出門扔垃圾,又緩緩的走回來,他也看到了門把手被擰的樣子,知道他在門外,但到底還是狠了心。
江別故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那里已經出現了一圈痕,可他像是以覺不到疼痛一樣,又或者跟此時的頭疼比起來,指間的痕過于微不足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紀眠離開之后自己竟然還要面對這般難理的,這些年也有人對他表示過好,或是真的喜歡,也或許是利用,但不管什麼樣的,他一句抱歉就能擋回去,誰也不會認真,畢竟誰都知道他的心里有個不可超越的人。
可容錯的讓他無所適從,又充滿罪惡。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他一直都沒有跟容錯提及過紀眠,容錯大概也不知道紀眠的存在,他應該早點說的,或許早點說了,容錯才不會這般用。
——
容錯睜眼看著窗外,直到外面的天出現青灰他才意識模糊的閉上了眼睛,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又加上這麼大的緒起伏,再難也還是會疲憊。
只是他覺自己不過剛剛閉上眼睛,耳邊就傳來了腳步聲,他以為是江別故下了樓,以為是江別故心了,所以幾乎是條件反的睜開了眼睛,可目所及沒有江別故的影。
腳步聲是從玄關傳來的,容錯起了準備去查看,卻在邁步走過去的時候生生頓下腳步。
玄關里走進來的人,是紀眠。
他穿著一白,周帶著一層微弱的像回家一樣自然的進了門,然后邁步向樓上走去。
容錯愣住了,下意識的要邁步上前卻又在下一秒停下,江別故應該是不想見到他的,而樓上有了紀眠,大概也不會有自己的位置。
意識到這個問題,容錯又緩緩的落座在了沙發上,他想,紀眠都回來了,自己或許真的該離開了。
可是看看門口墻角的那兩只行李箱,容錯又不想,這一,怕是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不知道過了過久,紀眠從樓上走下來,容錯看著他,以為他會像剛才那樣看不到自己直接離開的時候,他卻向著自己走過來,在對面坐下了,恬淡的看著他笑。
容錯有些害怕,不是因為知道紀眠已經不在世上,而是害怕他會怪自己擅自喜歡了他所喜歡的人。
幾乎下意識的,容錯想要解釋什麼,可紀眠卻先他一步出了聲:
“容錯?”
容錯看著紀眠,他比照片上,視頻里更讓人覺得溫,他的笑也似乎有安人心的力量,以至于容錯慢慢的讓自己的心平和下來,點了點頭,輕聲喚了一句:
“紀眠哥。”
紀眠笑笑:“你把他照顧的很好。”
容錯想說沒有,想說對不起,可紀眠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又對他說:“以后也拜托了。”
容錯愣了一瞬,幾秒鐘后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沒有機會了,我哥……不要我了。”
紀眠看著他,眸里帶著任誰也忽略不了的疼惜,他說:
“我能想象,對你來說,未來的路有多難走,但我還是希……希你多一些耐心給他,不要放棄他,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值得你喜歡的。”
容錯猛的抬頭看他,紀眠依舊在笑著:
“我相信最后的最后,你們會走到一起的,也會很幸福的。”
紀眠說完這句話就起了,邁步向門外走去,而容錯似乎在這一刻才回過神來,他起追了兩步:“紀眠哥!”
紀眠在玄關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容錯也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
“你,你不怪我嗎?”
紀眠緩緩笑了:“容錯,謝謝你出現在他邊,我很激。”
說完這句話,紀眠就轉過消失在了門口的位置,無蹤無影,可容錯還有話沒說完,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他,于是邁步追出去,想要讓他留下,卻在下一秒一陣刺痛讓他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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