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推的!”
門外傳來墨墨稚卻堅定的聲音。
眾人循聲去。
墨墨站在門口,冷冷道,“就是方衡推的寒寶!他故意的!”
方志行大聲斥問道:“這孩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哪個班的?”
校長對墨墨印象很深,立刻在方志行耳邊低聲音道,“這就是我之前和您提起的那個孩子,獎學金特招生,單親家庭,父母離婚了,他跟著媽媽過的……”簡單幾句,校長將墨墨的家世背
景代清楚。
方志行瞇了瞇眼,“這種孩子,是怎麼有資格混進溫莎公學的?”
校長道,“據說,是霍總的意思,這個孩子的母親,與霍總關系匪淺……”
方志行一下子明白了。
這個孩子,也是關系戶。
他的態度立刻收斂了一些,“這位小同學,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說。”
“是方衡把我推進雜間的。”墨墨頓了頓,又道,“他在班上一直欺負寒寶。”
方志行嚇得手忙腳,“這話可不能說啊!”他一邊打量霍霆崠的臉,一邊道,“我兒子怎麼敢欺負寒爺!”
霍霆崠對墨墨道,“墨墨,過來。”
墨墨朝著霍霆崠走了過去,男人將小包抱坐在自己的上,輕聲問道,“你怎麼確定,一定是方衡推的?”
墨墨道,“在自習課的時候,方衡欺負我,欺負寒寶,他說我沒爸,說寒寶是傻子,我推了他一下,所以,他懷恨在心了。”
方志行張道,“這些都是你的臆測!這人命關天的事,我家兒子那麼小,他連踩死一只蟲子都不敢。”
霍霆崠道,“可他和寒寶一起去了游泳館,是事實,寒寶溺水,一定與他有關。方志行,我不想在你上浪費時間,今天之,好好問清楚你兒子,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務必給我一個代!否則,你立刻給我退出溫莎董事會。”
說罷,他站起來,抱著墨墨離開了。
默柯將平板收進公文包,掃了方志行和校長一眼,諱莫如深道,“方董,您也知道,寒爺是霍總的心頭,這件事勢必會追查到底。”
說完,他揚長而去。
方志行呼吸急促了起來,他一想到,他兒子與寒寶溺水的事不了關系,就覺得頭皮發麻。
……
回程的路上。
墨墨抱著書包,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直視著車前方。
霍霆崠的目,卻始終停留在他的上。
墨墨余撇了他一眼,問道:“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嘛?”
霍霆崠道:“那段視頻監控,是你發給我的嗎。”
墨墨有些驚訝道,“你怎麼知道?”他原本不想說的。
霍霆崠道,“因為你有這本事。”他派了默柯去調查這件事,默柯說,當時監控并沒有給他看到這些監控畫面,霍霆崠便猜測,當時這幾段監控,一定是被人為抹除了。
他懷疑是墨墨黑進了溫莎的監控網,復原了監控,將視頻發給了他。
這件事太蹊蹺了,一是,寒寶究竟是怎麼溺水的?
二是,墨墨怎麼第一時間發現的?
他說是“直覺”,可這也是霍霆崠最不理解的地方。
他不認為,一個七歲的孩子,會有這樣厲害的“直覺”!
回到家。
林柒還沒下班回來。
霍霆崠正準備給林柒打一通電話,卻接到了方太太的電話。
“霍總……我是紀婭。”方太太在電話里委婉又客氣道,“霍總您住哪兒?我這就帶著我兒子登門賠禮道歉。”
霍霆崠道,“登門就不必了。”
方太太張道,“霍總,千不該,萬不該,是我沒有管教好我的兒子!但事或許不是您想的那樣,總要聽聽孩子是怎麼說的,給我家兒子一個解釋的機會!”
霍霆崠微微蹙眉,道,“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好!好!”
很快,方志行便帶著妻兒趕到了。
進了門。
方志行和方太太站在門口,他們的兒子躲在他們后,只因為,霍霆崠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
要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況,這天外還有一個霍家。
在絕對權勢面前,方太太再囂張的氣焰,也不得不在此時降低了姿態,“小公子怎麼樣了?”
霍霆崠道:“出院了,在家休養。”
方太太又試探著問,“小公子沒有大礙吧?”
霍霆崠道,“我兒子沒有生命危險,你是很失嗎?”
方太太一副到驚嚇的樣子,連忙擺手,“霍總,您這話,可我擔待不起呀!我今天盤問過我兒子了。”
方太太囁嚅著,將所知道的事前因后果,娓娓道來。
方衡的確是因為自習課上那點事懷恨在心了,因此,他將墨墨反鎖在雜間,寒寶看到了,便要去搶他手里的鑰匙,方衡攥著鑰匙一路跑進了游泳館,寒寶為了搶回鑰匙救墨墨出來,兩個孩子在游泳館打鬧起來,結果,寒寶不小心掉進水里。
方衡嚇壞了,嚇得跑回教室,回了家,這件事對誰也不敢提起。
方太太道,“孩子太小了,嚇壞了,因為寒寶出事了,他害怕,所以什麼都沒說!我也是盤問了一天,才終于問清楚了事實。霍總,兩個孩子打鬧再說難免,年紀小,不懂事,都是無心之失,您可不可以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說著,趕將后一堆禮品堆放在地上。
有金磚,有名貴補品,總價值幾百萬的東西,就滿滿當當地堆在了玄關。
方太太見霍霆崠臉冷,不說話,連忙將兒子推到前,“方衡,快道歉!”
方衡“哇”一聲嚎啕大哭,“嗚嗚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霆崠對保姆道,“把寒寶抱出來。”
“是。”
保姆將寒寶抱了出來。
寒寶了眼睛,向方衡,有些生氣地皺著眉。
方太太張了起來,臉有些難看,冷汗集。
方衡也有些心虛的樣子。
寒寶卻真的喪失了事發時的那段記憶,本想不起什麼所以然來,扭過摟住霍霆崠的脖子,將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了眼睛,明顯是剛睡醒。
方衡仍舊一邊哭一邊道歉,“嗚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方太太道,“霍總,難道非要我們都給你跪下來磕頭道歉才行嗎?”說著,推了方衡一把,“霍總,我這就讓我兒子給你磕頭道歉。”
方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磕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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