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一張臉又青又紅，看了一眼坐在那邊臉不大好的老娘，不知道該說什麼。那老婦人見兒子看過來朗聲道：“狗兒，娘跟你說過多次了，人活在這世上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這藥鋪的伙計欺負人，咱們幫幫這小姑娘，對的起天地良心，今兒就是娘死了，也是給咱們老王家積了德。”

老婦人一番話說的正氣凜然，藥鋪里的人都忍不住給老婦人鼓掌好，就是若水也對這老婦人高看了一眼，心中暗贊好一個正直的老婦，這樣的老婦教育出來的孩子必然是不差的。

壯漢聽了老婦人的話擋在若水前紋不讓，沉著臉道：“你也聽到我娘的話了，我們今日就是不看病了也不能讓你欺負了這小姑娘。”這壯漢雖然聽了老娘的話，但是擔心老娘就此不治，心里難過，臉上黑漆漆的，看著甘草恨不得將其打死。

甘草見到壯漢黑沉的臉，帶著殺意的目，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上斷斷續續道：“你.....你......你找死......”

世人誰不怕死，誰沒個三災兩病的，沒人愿意得罪大夫，畢竟誰家也有求到大夫這兒看病的時候。所以甘草跟著老郎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怕死，竟然敢得罪他們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若水沒有搭理愣在那里的甘草，而是朝著老婦人走去，若水走到老婦人邊，角含笑，聲道：“大娘，我跟著師父學過幾年醫，家里也是開過藥鋪的，您若是信的過，我給您看看可好？”

若水的話一出口整個藥鋪里嗡的一聲響了起來，剛才還安靜的人群了起來，若水這麼個半大的小姑娘實在是怎麼看都不像個懂醫的，離的近的幾個人觀察若水雖然上都是灰塵，可服的料子卻都不是他們普通人家買的起的，心里就信了幾分，說不定這姑娘家里還真是開藥鋪的，從小跟著藥鋪里的師父學過幾分本事也是有可能的。

老郎中老眼昏花不說，離的還遠，本看不出若水穿的什麼服，只見若水一的狼狽，諷刺道：“大言不慚，一個下賤東西，也配說懂醫，簡直侮辱我們醫者，還不趕滾出去！”

若水抬頭，目幽冷：“你出農家，自家中清貧，家里兄弟極多，三歲那年，遇上災年，家里實在過不下去，就找人伢子把你賣了。只是你命好，被一家生不出兒子的人家買去做兒子，那家人是在藥鋪做學徒的，學有所后開了一家藥鋪，還把你帶在邊學習，這家人死后就把這藥鋪傳給了你，并囑咐你一定要給家里傳承香火。”

若水幽冷的眸子涼涼的盯著老郎中，看的那老郎中忍不住退了一步，眼睛里滿是驚恐。他時被人伢子賣到父母家里的事除了他的養父母和自己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就是親兒子都不知道，這小姑娘不可能知道的，怎麼可能呢？老郎中越想越是驚恐，看向若水的目如看鬼魅：“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你......”

若水卻不再理他，垂首一邊觀察老婦人的面相一邊抓起老婦人的手給老婦人把脈，老婦人見若水出言鎮住了老郎中也愣住了，心里也想這姑娘莫不是什麼神仙，不然怎麼知道那老郎中的事，也就乖乖的讓若水給把脈。

過了盞茶時間，若水放開老婦人的手，詢問道：“大娘可是常常咳嗽，有時還覺得悶、呼吸困難，甚至咳痰？每天凌晨2～6時發作或加重，一般好發于春夏接時或冬天。”

第461章 救人

老婦人聞言眼前一亮，拉著若水的手道：“是啊，小姑娘，你說的都對，我近些日子咳的越發厲害了，晚上都睡不著，有些時候還不上來氣，差點就一口氣過去了。我兒實在擔心的厲害，才賣了家里的幾畝地，過來看病的。”

說著又嘆了口氣：“我這兒子就是太孝順了些，我老婆子活了這把年紀了，死便死了，那些地可都是兒孫們活下去的本啊，賣了那些地，老婆子就是多活幾年又有什麼意思。小姑娘，你跟大娘直說，我這病是不是沒的治了？其實我也知道，我這病和別人的不一樣，人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得花不錢，我這怪病不知道得話多。”

若水笑著說：“大哥孝順大娘是好事兒，大娘該高興才是。大娘莫擔心，這病治的了的。”

若水的話一出口那邊還跟甘草對峙的大漢就嗖的一聲跑了過來，眼睛里亮晶晶的閃著：“小姑娘，不是，小郎中，您說的是真的？我娘真的還有救？”

那邊的老郎中呸的一聲罵了出來：“我當是什麼人，不過是個騙子，你剛才說的癥狀我從前跟著我爹到大藥房里拜訪的時候也聽過的，那哮，是不治之癥，有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得了這病，也治不了的，能花銀子養著，多活幾年就不錯了。一個臭未干的臭丫頭還敢吹牛，說能治了這不治之癥。”

若水沒有搭理老郎中，而是徑自走到賬房那邊拿起筆墨刷刷刷寫了個方子，老郎中大怒，筆墨都是要錢的，這小姑娘竟然直接取了就用，簡直目下無人。甘草這時候也回過神來，就要過去阻止，那大漢見若水是給母親開方子，怎麼可能讓甘草阻止，直接閃擋住甘草，氣的甘草罵道：“你們這群小！我們店里的筆墨！我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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