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震驚于裘青的手藝,
“你怎麽做到的?”
裘青這廂已經捂著臉蹲在一旁,生無可地回,
“屬下趁著他側奪球時,先一丸擊中他的尾椎,將他打下馬,隨後一丸中他腰間,此丸一面帶細勾,輕而易舉便能勾住他裳,一面置彈簧,一旦撞擊彈簧迸出反拉,便會將其腰帶給扯下,此丸軍營常用,用來整治那些被發配來邊疆的公子哥,這些公子哥擺譜不屑于與將士們為伍,咱們就這麽對付他們,連勾也是尋著他們衩的系帶而設計,一旦中招後,被看了子,臉皮無遮掩,只能破罐子破摔融軍營了。”
程亦安哭笑不得,雖覺得有礙觀瞻,卻還是解氣得很。
人一高興,便忘了自己在椅凳上,下意識往後一踏,踏了個虛空,
如蘭見狀與幾個婆子慌忙去抱,而急時刻,也有一只修長的手臂過來,略略頂住了胳膊。
程亦安察覺有異下意識擡眸,視線撞一雙溫潤如玉的眸子裏,
只見那人雙目織著傾慕思念并錯失的不甘,喃喃著,
“安安,別來無恙。”
程亦安第一眼生了幾分恍惚,第二眼定睛一瞧,眸底漸漸鑽出寒意,
這當然是一張悉到骨子裏的臉,哪怕化灰也記得他那塊骨頭安在哪兒。
“範玉林?”
程亦安撥開如蘭的胳膊,拍了拍袖口上的灰,端端正正站著,目嫌惡地在他上掃了一圈,諷刺道,
“你怎麽在這?”
範玉林後退一步,朝溫雅施了一禮,解釋道,“我昨日回京,聽說你今日在此打馬球,特意來看看,便見你方才鑽這後園子裏,怕你出事,遂尾隨而來。”
程亦安被他氣笑了,“尾隨而來?你可知我是有夫之婦,你敢尾隨?你知什麽是有夫之婦嗎?”
範玉林面頰閃過一尷尬,也訝異于程亦安的冷漠,面焦灼,“安安....”
程亦安沒功夫聽他狡辯,冷臉指著他與裘青道,
“裘青,教教他,什麽有夫之婦...”
“好嘞!”
裘青豹子似的從牆角竄起,方才一時不察被範玉林跟來,見他似乎糾纏于夫人心中正恨得狠,得了程亦安這聲吩咐,當即掄起拳頭對準範玉林鼻尖擊去,範玉林甚至來不及呼痛,裘青第二拳隨其上,摁住他啞,將人按在膝蓋使勁揍,讓他疼得全冒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程亦安背對範玉林,扶著腰張湛藍的長空,眨了眨眼,
今個兒是什麽好日子,讓一口氣揍了兩個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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