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姑娘家的整這些作甚。”
可見王家真的是預謀已久,暗中培養了這麽一位殺手锏,關鍵時刻一箭定乾坤。
“嗖”的一聲,箭矢攜著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破開重重雨霧正中王韻怡眉心。
王老太爺被蛇群嚇昏過去,王韻怡也被當場決。
餘下的事,陸栩生給裘青收拾首尾,他和程明昱,一人趕往皇城主持大局,一個立即奔赴寧王府“救駕”,寧王府被歹人扔了火矢,起了好大的火,寧王妃小腹隆隆,深陷煙火中,寧王一面攜一面提劍帶著侍衛準備殺出重圍。
錦衛和羽林衛前來救駕,太後的東廠和四衛軍試圖攔阻,關鍵時刻陸栩生帶著人趕到,將寧王和寧王妃救出水火。
太後竄通王家造反已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但是太子,一直被皇帝看管在東宮,依舊有老臣替太子開,這個時候陸栩生將太子私通南安郡王的證據遞上,朝臣立即噤聲,皇帝命三法司審理此案,半月後將所有始末曉諭四海,并同時廢黜太子,貶為庶人,將其圈南宮。
至于王家那自然是合府下獄,株連九族。
就是二太太王氏,雖然最後毒解了,子卻大不如前,被親生父親當做棋子算計,差點害兒媳婦命喪他手,深打擊又自認罪孽深重,難以釋懷。
一月後,寧王被立皇太子,與鄭穎移居東宮。
陸栩生無疑是這場宮變最大的功臣,這一次夫婦倆在宮中吃完酒席後,堂堂正正載著皇帝的賞賜,抱著小九思回府。
路上,夏花依然璀璨,秋卻已不遠。
小九思四個多月,抱在懷裏很有些分量,程亦安抱不塞給陸栩生,陸栩生一手拖著兒子後頸,一手拖住他胖乎乎的小。
孩子已經開始認娘了,眼看著娘親出哭意,程亦安舍不得孩子委屈要接手,陸栩生非不肯,瞪著兒子,“今日就由爹爹抱你一回,我看爹爹抱是不是能你一塊,你哭什麽哭!”
九思被爹爹兇哭了,就不想看他,閉著眼使勁哭。
程亦安沒法子,最終還是抱過來擱在懷裏,九思哭累了拽著娘親的襟漸漸睡過去。
“南安郡王那邊怎麽樣了?”
車簾掀開,街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陸栩生淡聲道,
“北齊皇帝已懷疑上他,我讓他適時‘暴斃’,又暗中散布皇帝毒殺郡王的謠言,讓其背上誅殺功臣的惡名,等他們部去鬧吧。”
“郡王的事就這麽收場?”程亦安還以為陸栩生要幹一票大的,比如利用南安郡王摧毀北齊軍防基一類。
陸栩生搖搖頭,深謀遠慮道,
“你傻呀,狡兔死走狗烹,北齊沒了,我陸栩生哪還有用武之地?北齊在一日,我們安穩一日。”
陸栩生功勳太大了,有功高震主之嫌,現如今寧王被立太子,皇帝已無掣肘之患,可不得開始盯著朝臣了。
程亦安想到這,嘆道,“我們陸家也該思長遠之計。”
“是。”陸栩生頷首,偏眸看向,出笑意,
“安安,回府後我便要親自在族規中加上一條,陸氏宗親往後不許參與黨爭,我得向岳父看齊。”
程明昱這一招實在太高明。
登基前,對于程明昱這樣的人,所有皇子均想拉攏,即便拉攏不,也不至于與程明昱惡,一來得罪不起,二來,沒必要得罪,因為程明昱對他們不構任何威脅,他不攪合黨爭。
登基後呢,新帝會不會對程明昱懷恨在心?
更不會,只會迫不及待用他。
因為程明昱效忠皇帝,他能幹,有威,在朝中不偏不倚一心為民,不會裹挾任何一位皇子威脅皇帝,這樣的人用得實在是太順手,也用得很安穩,甚至時不時在國庫出現危機時,還能幫一把,哪個皇帝舍得棄他?
有程明昱這樣的純臣坐鎮朝堂,當皇帝的反而高枕無憂。
“所以,從今往後,我陸家也要做純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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