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既沒訂婚,何來待嫁一說?”
裴鈺一噎,又笑了笑,“便是沒有訂婚,姑娘家也要謹言慎行,這里不是揚州府,輕浮不得。”
“世子這是一桿子打翻了一整個揚州府啊!”晏長風嘖了一聲,“我們揚州的姑娘可不敢當世子這樣的謬論,別的不說,我們起碼不會當眾跟別的即將訂婚的男子眉來眼去。”
說著輕輕瞥了眼秦惠容,對方的目像是被燙了似的立刻躲閃開。
這一眼引來了視線無數,一時間,秦惠容備關注。
裴鈺的臉終于開始不好了,顯然是被到了心窩上。
“哦,還有啊。”晏長風還沒完,繼續諷刺道,“我們揚州的男子也不會在即將訂婚的時候明目張膽地與別的子曖昧,世子滿謹言慎行,您自己可能做到幾分?若做不到,就別好為人師啦,沒有說服力的。”
裴鈺天之驕子,長這麼大沒讓人這樣下過面子,還是讓個名聲敗壞的母夜叉,簡直要氣穿了天靈蓋。
若不是有秦王妃在,他定要弄死這丫頭!
“晏姑娘,話可不要說。”他語帶威脅,“我這人不會說話,若有冒犯之你沖我來,別壞了其他姑娘的名聲。”
還護著那庶。晏長風輕笑,“我沖世子您去做甚?我從來是對事不對人,世子說我揚州城的姑娘輕浮,我自要反駁,橫豎清者自清,有理走遍天下,世子您說是不是?”
裴鈺懶得再與呈口舌之快,朝秦王妃拱手道:“王妃,我還有要事,便先告辭了。”
秦王妃不好再說什麼,“世子慢走。”
“好家伙,我二妹妹這啊。”盛明宇看著七竅生煙離去的裴鈺,樂得不行,“我就沒瞧見你大哥吃過這樣的癟,誒,裴二,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他下指著秦惠容說。
“不知。”裴修笑看著某個大搖大擺去到角落的姑娘。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知呢?”盛明宇審視他,“一點都不帶吃驚的,奇怪啊,連二妹妹剛來都看出來了,這樣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裴修笑,“這很容易猜,裴鈺從來不附庸風雅,過來肯定有事,偏巧那姑娘也是第一次來。”
“是啊,我居然沒想到。”盛明宇看著晏長風嘆氣,“我這二妹妹著實可惜,子好,能辦事,口才還好,怎麼就攤上了裴鈺這樣的男人,唉,我看啊,還不如嫁給你呢。”
“咳咳……”裴修掩口咳嗽兩聲住了這句不合時宜的嘀咕,又抬腳踹了盛明宇一下,“現在不要說這種討打的話。”
若那丫頭聽見了,越發懷疑他別有用心了。
“你輕點!”盛明宇被撞疼的,完事一愣,什麼現在不要……
第35章 私會
晏長風壞了秦王妃的雅興,自覺把自己發配到了角落坐著。
不知道是不是角落里的不配喝茶,到現在也沒人給送杯茶。百無聊賴地等著十一表哥的丫頭,等得險些睡著。
就在屁快磨出尖的時候,忽然覺有什麼東西砸到了的后背,回頭一看,見花廳側門有個丫頭正朝眨眼睛。
救星可算是來了!
看了眼上座的秦王妃,又環視四周,趁無人關注這邊時離開了座位。
花廳的側門專供客出解決私人問題,其實被看見了也無妨,只是有出無回,還是盡量不惹人注意。
剛出門去腳步倏地一頓,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方才看秦王妃時,好像沒有看見秦惠容。
什麼時候走的?
晏長風一邊琢磨著走出側門,見十一表哥的丫頭遠遠站在恭房附近的花叢中。左右巡視,見周圍無人,便知這丫頭是找準了最好的機會。
快步走向恭房,路過時特意豎著耳朵聽了聽,里面應該沒有人,所以秦惠容中途退出做什麼去了?
今日秦惠容備恩寵,一直被秦王妃拉著說話,要離開也只有以如廁為由,不在恭房就很奇怪。
一面四巡視,一邊不遠不近地跟著小丫頭,一直來到了園子的偏門。
丫頭站在一棵樹下,等到了近前才開口,“表……”
“噓!”
晏長風忽然聽見門外有人說話,立刻示意丫頭噤聲。
丫頭立刻捂住,眼睛轉向了門口。
這個門是專供運送東西用的,只有早上才開,平時無人過來,會是誰?
晏長風躡手躡腳地靠近門口,耳朵著門聽了聽,頓時一樂。
說話的正是裴大世子裴鈺。
“秦姑娘,我自那日見了你之后就念念不忘,今日聽聞你參加芙蓉宴,我特意前來只為見你一面,還請原諒我的冒昧。”
“世子抬,惠容份低微,怎敢高攀……”
晏長風捂住,生怕自己冷笑出聲,想象中的世子與妾,定是干柴烈火不要臉,委實沒想到居然這樣純。
返回樹下,小聲對丫頭道:“快去找人來,說門外有男私會。”
丫頭眼睛登時睜大,吃驚又好奇,但知道眼下不該問,只點點頭,“我知道了表姑娘,可您呢?”
“沒事,我自己會走,有馬麼?”
“有的表姑娘,裴二公子特意吩咐了,給您牽最快的馬,你出去了會有人接應你,有事也不必著急回來還馬,飯可以改日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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