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比想象中深,如果是這樣,還要不要輕易的好。
“那麼二公子呢?”晏長風好整以暇地看著裴二,“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可也……”
“二姑娘高看我了,”裴修無奈說,“我沒有那樣的癖好。”
“如此甚好。”晏長風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靠近,線微微上挑,“希哪天我不要在一些不堪的地方到二公子才好。”
裴修被角勾得心里一,這笑不是戲謔,是危險,仿佛真有那麼一天,會提刀砍了他。
他不知道哪里惹了二姑娘的疑心,他對別人興許會些真真假假的心眼,但對從來只有誠心,可好像從來不信他。
侯府的喜宴到傍晚才散,裴修回到國公府,一進門就被裴延慶去了書房。
國公爺的書房,裴修顧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來必沒有好事,要麼是挨訓,要麼還是挨訓。
“父親。”裴修喚了一聲,看了眼伏案的國公爺,看起來今日還算平靜,應該不是挨訓。
“嗯。”裴延慶百忙之中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你過來只是囑咐你兩句,后日會試,你做好余太傅吩咐你的事就好,不要管不該管的。”
原來是為這個,國公爺應該是怕他替太子做什麼不該做的吧。
“是,父親。”裴修順從道。
“行了,你下去吧。”裴延慶從來不耐煩跟這個兒子多說話。
回到偏院,裴修鉆進了充斥著炭燒味的屋子,坐在炭爐邊烘手,一邊朝八角說,“名單可做好了?”
“做好了。”八角將一本冊子給二公子,“幾千人的姓名籍貫還有生平介紹都在這里了。”冊子遞出去,他忍不住問,“公子,您是打算要做什麼?”
裴修不答,“章家販私鹽的事可有眉目?”
說起這個,八角嘿嘿一笑,“您定猜不到章家是搭上了哪座橋。”
裴修抬起眼,“不會是馮家吧?”
“誒?您怎麼知道?”八角覺得沒勁極了,每次他都知道,一點也不好玩。
“猜到也不難。”裴修笑了笑,“因為他們蠢。”
八角角一。
“你方才問我要做什麼。”裴修把名冊折起來,角淺笑,“自然是把水攪渾,讓狗咬狗。”
考試前一天,裴修被秦王請去醉紅塵喝酒。
近來隨著科考臨近,北都的酒肆茶樓,包括青樓,可見扎堆兒賣弄才的學子。像醉紅塵這種風流風雅兩不耽誤的地方自然也不例外。
裴修到的時候,正有才子題詩題字,他欣賞了那麼幾眼,字好文好,確是上乘之作。
“霽清可知道這是誰?”秦王親自斟酒。
裴修寵若驚地婉拒,“殿下折煞我了,我來之前剛喝了藥,與酒相克,故而要辜負殿下好意。”
秦王并不勉強,又讓侍上茶來。
“多謝殿下照顧。”裴修這才往樓下看了一眼,題字的人是個富貴公子,看飾像是江南來的,估計是哪個富商之子。“殿下請賜教。”
“他蔡有之,是蘇州鹽商蔡全之子。”秦王不賣關子,“是太子的一顆搖錢樹。”
裴修對他有印象,此人為富商爺,不銅臭書文,尤其寫了一手好字。
“殿下有什麼事讓我做?”
秦王但笑不語,喝了一口茶之后方說,“做好你的本職就好,這機會你如果抓住了,別出什麼岔子,將來朝為不在話下。”
秦王一向謹慎,從不會直接說太子如何。
他點明那人份,說出他效忠太子,剩下的怎麼做全憑裴修自己,做好了了秦王的眼,將來飛黃騰達,做不好就繼續在兵馬司混閑差。
可秦王只管畫大餅,并不告知風險,倘若此次春闈有什麼事故,主考都要牽連,裴修這個小副手只會更慘。
“謝殿下提點。”裴修頷首謝恩。
姚文媛親第二日,太子妃穿的那套合歡繡樣新又風靡開來。
不止如此,裴二公子那套天青廣袖長袍也備歡迎,一時間天坊門庭若市。
“二姑娘,這是今日的訂單。”齊掌柜將賬單一并給晏長風,面上難掩喜,“到底是北都市場大,咱們才開了一個多月,這訂單量都快比揚州城多了。”
晏長風仔細翻看,發現男訂單量倍增,且多數都是權貴制式,看來是蜀王跟裴二的功勞。
“確實不錯,對了,最近錦繡莊如何?”
“一直留意著呢,”齊掌柜說,“沒有前陣子好,尤其近來北都貴都追求太子妃同款,錦繡莊流失掉了很多貴客。”
“嗯,時興都是一時的,永遠不能低估對手,新的繡樣務必趕在上巳節前出。”晏長風盤算著說,“接著還有清明節,得據不同的節日適時推出不同的繡樣。”
“明白了二姑娘。”
相較于天坊有條不紊地推陳出新,錦繡莊里卻又陷了新品危機。
此時,秦王府后院。
秦王妃質問茹側妃:“你不是說錦繡莊的花樣子是最好的嗎,怎麼還不如天坊一家賣仿樣子的?”
茹側妃正是章如煙,如今的王意茹。
章如煙了秦王府后,為了讓錦繡莊落戶北都,直接將錦繡莊拱手送給了秦王妃。給的時候說得天花墜,將錦繡莊吹噓了江南第一繡坊,每年的利潤可以供幾個秦王府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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