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雪。”終于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
晏長風也朝笑,“去吧,有什麼難就跟家里人開口。”
“好。”
對于姚文竹眼下的境,晏長風不是很擔心,外祖母需要一個世子夫人,馮家也需要一個姚家姑娘當他們家的世子夫人,大家暫時不會撕破臉。
但馮淼如果死了就不好說了,馮家還有一個嫡子,改立世子幾乎是必然的,到時候大表姐就只是馮家的一個寡婦,什麼都不是。如果那樣的話,對外祖母而言也沒有了價值,境可想而知不會好。
要不要想辦法保馮淼一條狗命呢?
可不等晏長風出手,馮淼就先把自己作死了。
馮淼被秦懷義割了命子,如何能咽下這口氣,自是要報仇。他自從清醒了能說人話開始就只重復一句話,殺了秦懷義。
安侯夫婦更咽不下這口氣,自然要替兒子討公道,于是就暗中派人去殺秦懷義。
可不知道是他們雇的殺手水平不行還是秦懷義命大,第一次刺殺居然沒功。
這下子激怒了秦惠容。
秦惠容視這個親弟弟為眼珠子,得知馮家人居然想挖了的眼珠子,如何能善罷甘休?當即便去找裴鈺哭訴,說弟弟險些喪命,說如果弟弟沒了,也不要獨活。
裴鈺打心眼里不想摻合馮家的事,但是架不住心上人要死要活,于是在馮淼搬去家里別莊修養的時候,派親信在路上一刀結果了他。
第67章 黑心裴二
安侯世子的報喪信兒很快傳到了德慶侯府。
晏長風聽見消息很是意外,“不是前兩日說病穩定了嗎?”
馮世子被人打得沒了人樣,但求生心出奇的高,從閻王殿門口走了一圈愣是沒被收走,前兩日大表姐派人回來報信兒,說是已經沒了命之憂,打算去京郊的莊子里調養。
如蘭道:“方才我聽報喪的跟厲嬤嬤講,是去莊子的路上遇了害。”
被殺?
晏長風吃驚不已,堂堂安侯世子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被殺了?
立刻去往世安院,正聽外祖母詢問那報喪的老仆。
“怎麼沒報?天子腳下青天白日的出了這樣的命案,斷然是不能姑息的!”
那老仆道:“回大長公主,我們家侯爺跟夫人都不想家丑外揚,所以就只對外說是病故。”
大長公主十分無語。
安侯那兩口子不是什麼好兒人,兒子吃了這麼大的虧斷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定是自己手腳也不干凈,不敢讓府查
“既如此,就只好請你們侯爺跟夫人節哀了。”大長公主正琢磨著派誰過去看看,恰好晏丫頭進來,道,“雪丫頭,回頭你跟文庭一起,代我跟你大舅舅,大舅母去安侯府吊唁。”
馮淼是小輩,長輩們過去不合適,有姚文庭代替父母,晏長風代替外祖母過去全個禮數就罷了。
“是,外祖母。”
隨后,晏長風便同大表哥一起去往安侯府。
雖是去吊唁,但兩兄妹沒有一個有哀傷之,可見馮淼混得豬狗不如。
姚文庭甚至十分高興,“天道好回,大姐算是解了,我看等喪期過了就將跟兩個外甥接回家,也省得在那里閑氣。”
晏長風知道他心疼姐姐,但未免想得太淺了,“表哥,大表姐只是喪夫,終究還是馮家人,有這層關系扯著,就沒有自由。”
姚文庭覺得此事可解,“那就和離便是,馮家還有嫡次子,將來必定要繼承爵位,大姐對他們而言是多余,沒有不放人的道理,便是不肯放,有祖母一句話也就妥了。”
“外祖母恐怕不會同意。”晏長風嘆氣,“你忘了大表姐是為何要嫁給馮淼那個爛人了嗎,老人家不會輕易放棄安侯府的。”
“可安侯府跟咱們怕也不是一心。”姚文庭說,“那馮淼雖是荒唐,但不傻,是個見風使舵的墻頭草,他跟咱們家結了親,算是攀上了太子的船,可私下里也沒忘了跟秦王套近乎。平日里結的多是秦王一黨的家族子弟,眼看著如今秦王勢強,這才越發不把大姐放在眼里。”
晏長風確實也懷疑過馮家的立場,只是不知道其中因由,大表哥這樣一說就明白了。
“那馮淼跟裴鈺可也相?”
“說起裴鈺,我正要告訴你。”姚文庭低聲道,“現下外面都在傳,是北大營的一個副將殺了馮淼。”
晏長風一愣,裴鈺為何要殺馮淼?
總不見得是為了未來小舅子報仇吧?那裴鈺也未免過于兒長了,殺一個侯世子不是小事,這與他,與宋國公府半分好也無,甚至麻煩重重,圖什麼?
況且殺就殺了,做什麼這麼不小心暴出來呢?
此事宋國公裴延慶也不理解,只好懷疑是自家兒子腦子讓門了。
“你去殺馮家世子做什麼?辦的這都是什麼糊涂事?”他指著裴鈺的前狠狠了幾下。
裴鈺理虧又懊惱,沒臉躲,被親爹得踉蹌后退好幾步,“我也沒想到劉副將這麼不小心,居然把份暴了!”
他特意派了手底下功夫最好的去,本以為殺個半死不活的馮淼輕而易舉,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他娘問你為什麼殺他!”裴延慶怒瞪著兒子,但凡這小子長得別這麼壯,他早一腳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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